秦酒默然。
楚云霈自己走过去,捡起秦酒遗落在床上的手机。
轻挑眉头。
当着秦酒的面,检查了一下手机的录像设备和录音设备。
原本信誓旦旦的脸上忽然划出一抹慌乱。
他赶紧把手机递给秦酒,“酒酒,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
他以为秦酒是故意套他的话。
秦酒冷嗤一声。
一言不发。
楚云霈深吸了口气,把筷子递到秦酒的手里,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片,用锡箔纸包好的,放在茶几上。
交代秦酒说,“一瓶水,二十四个小时,足够了。”
秦酒伸手捏过来。
打开锡箔纸。
那小药片也就安眠药那样大小,混在安眠药里估计找不出来。
秦酒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云霈嘴巴还是很严,“先吃饭吧,你仔细放好。”
秦酒重新包起来。
随后放在自己手边。
拿起筷子,食髓无味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咀嚼和下咽似乎是印在肌肉记忆中的本能,“楚云霈,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云霈思索一番,说道,“在你……不想和靳临沉断开后。”
秦酒扯了扯嘴角。
楚云霈又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想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靳临沉不同,但是秦酒,我虽然不如靳临沉,可以足够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我比他更爱你,我家里人也会支持我们在一起,我也没有孩子,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喜欢妙妙,诸如此类,难道你不觉得我才是你最好的另一半嘛?”
秦酒头也不抬。
给楚云霈一种他是在对着空气说话的错觉。
楚云霈猛的扔下手中的筷子,“呼,你继续吃,我出去走走。”
蹭的一声起身。
楚云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将门摔的极响。
秦酒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板都在震颤。
楚云霈越是发怒,秦酒越是冷静。
而这种鲜明的对比,会让发怒的人越发怒气冲冲,似乎情绪就这样闯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自然,只对于楚云霈而言。
楚云霈出去后。
一个人在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里转了十几圈,停下来后,忽然一拳头砸在墙壁上,骨节处被砸出了鲜血。
他始终想不明白。
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他比靳临沉陪伴秦酒的时间要长,比靳临沉更爱秦酒,甚至可以为了秦酒和自己的父母反目只为了退婚,他甚至把秦酒的女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
甚至……
他一点都不在乎,曾经发生在秦酒身上的那些事。
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个女人难道不是应该感动的流泪吗?
为什么在秦酒这里就不是如此?
他一个人发现似的,围着停车场又跑了几圈,跑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才虚脱无力的回去酒店。
深夜
秦酒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能完全被楚云霈所掌控,否则,她这辈子都将会沦为楚云霈的禁一脔。
试探着拿着手机。
打给商商。
那边小兄弟俩秒接,视频电话,秦酒却看不到他们。
两个人在那边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商商的声音才传出来,“妈咪,我们只能偷偷在被窝里,被爹地知道了,会把我们的平板收走的,妈咪,你和爹地是不是打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为什么之前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秦酒吞了吞口水,“商商,宴宴在吗?”
“妈咪,我在。”
“宴宴,你们两个在家乖不乖?”
商商抢先说,“超乖的,所以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酒落寞的笑了笑,“妈咪可能……妈咪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在家里乖乖听听爹地的话,要照顾好你们自己,也要照顾好家里的狗狗,听清楚了没有?”
商商咦了一声。
秦酒心里咯噔一跳。
宴宴连忙说道,“妈咪,我听清楚了,你是要我照顾好家里的狗狗吗?”
秦酒嗯了一声,“最主要的是照顾好你们自己。”
宴宴沉沉的嗯了一声,“妈咪,我记下啦!妈咪,我和弟弟要睡觉了,小孩子不可以熬夜的,妈咪,晚安。”
秦酒:“……晚安。”
电话断掉之后。
秦酒心里忐忑不已。
宴宴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
依云居
商商从嘴里把毛巾拿出来,“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毛巾塞到我的嘴里,不让我和妈咪说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宴宴一句话没说。
反而是坐起来,打开小台灯,从床上下去,踢踏上自己的小拖鞋就往主卧室里跑。
商商不知道哥哥去干什么,一脸好奇的追了上去。
兄弟俩很快到了主卧室。
也进去了。
宴宴迫不及待地和靳临沉说,“爹地,关于妈咪的事情,我想要和你谈一谈。”
正要睡觉的靳临沉冷冷的看着儿子们,“回去睡觉。”
宴宴不走,“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爹地,请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靳临沉打断他,“如果不想被收走平板,三秒钟之内离开。”
“爹地,妈咪其实是……”
“三秒钟时间到。”
“哥哥,我们快走吧!”商商拉着宴宴出去,“哥哥,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你怎么比我还要不稳重呀?你没看见爹地很生气吗?”
宴宴捏起小拳头,咬着小奶牙说道,“我不要理他了,弟弟,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我们两个人去干了!”
商商:“??”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委屈巴巴的说道,“妈咪爹地怎么回事啊?一个突然那么凶,一个连我们家的花花都当成小狗狗了,感觉我们被爹妈抛弃了……”
宴宴:“……”
第二天
宴宴醒来后,就坐在床上发呆。
他在想,他需要找谁帮忙。
景叔叔和江叔叔不靠谱,陆叔叔神出鬼没见不到……
打电话给了风九霄。
“风叔叔,我是靳宴。”
“叫舅爷。”
“舅爷好,我是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