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华轻轻的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人小鬼大,大人的事情小朋友不懂,快点乖乖躺下睡觉觉,不然外婆要生气了。”
闻言。
懂事的小家伙赶紧躺下,盖上被子,“外婆,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吧,我现在其实有点不想睡,你给我讲故事,讲着讲着可能我就睡了。”
小手从床头上拿了一本故事书,递给李风华,“给外婆。”
李风华随手翻开,“在很久以前有一座山……”
楼下
楚云霈喝了一杯醒酒茶,“我听阿姨说了你姐姐的事,需不需要帮助?”
秦酒摇摇头,“不麻烦你了,慢慢的找呗。”
楚云霈向后微微地仰了下身子。
大概是醒酒茶还没有起到功效,他眼神有些迷离,清晨的灯光洒下,落在女孩的眉眼之间,她的眼里好像生出了星星。
在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一颗星星无比璀璨,楚云霈眯了眯眼,“秦酒,前段时间妙妙跟我说,她想要一个爹地。”
秦酒一愣。
旋即缓缓侧眸,精致的脸蛋儿很漂亮,光滑细腻,灯光下没有一丝一毫毛孔,“小朋友总是乱说话,前几天还说要外公,把我干妈笑坏了,去哪给她找外公呀?”
楚云霈一听就知道秦酒在转移话题,“外公确实难找,不过爹地却好找。”
秦酒托托腮,“小朋友不能惯着,要爹地给她找爹地,要啥给她啥,到时候她向我要航空母舰,我也得去给她搞呀?”
楚云霈默默的叹息一声,“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秦酒:“后天早晨。”
楚云霈:“送你去机场?”
秦酒摇摇头,“不用了,很早的,已经约了车。”
楚云霈站起身。
拎起外套风衣,“那我先回去了,对了,我可能……很快也要回国了。”
秦酒轻松的道,“到时候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楚云霈笑,“好,保证一定会麻烦你。”
秦酒把人送出去。
回来的时候,李风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云霈喝了那么多酒,你怎么就放心让他这样走了?”
秦酒顺手反锁了房门,“他叫了代驾的,干妈,妙妙睡了?”
话题轻而易举的转移了。
李风华冷哼一声,“你还说呢,刚才妙妙睡不着,让我给她讲故事,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故事书,怎么还是中华上下五千年?”
秦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给小孩子普及一下国家历史,省得小屁孩什么都不知道。”
李风华哭笑不得,“拜托,酒酒,妙妙她才四岁,不是十四岁。”
秦酒:“教育要从娃娃开始抓起。”
李风华站起身。
挥了挥手,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说,“算了算了,说不过你啊。”
秦酒忙追上去,扶着李风华进入卧室,“干妈,我也去睡了,晚安。”
说着,在李风华脸上吧唧一口。
李风华失笑。
简直就是大版的妙妙。
——
秦酒在家里呆了满打满算两天半的时间,又要离开了。
妙妙含着一汪热泪把妈咪送到门口。
小手拽着秦酒行李箱上的拉杆,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眼看着泪珠子啪哒哒落下。
眼睛盯着自己的小皮鞋,“妈咪,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秦酒被小家伙哭得心烦意乱。
蹲下来。
两只手轻轻的擦着大宝贝的眼泪,“乖乖,妈咪下个月再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妈咪努力赚钱买房子,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好吗?”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
点点头,“妈咪也不要太努力,太努力会很累的,妙妙年纪还小,可以等的……”
说着说着,小鼻子就不通气了,哽咽的难受。
抬起小拳头,用力的揉了揉鼻子,“不过,该努力的还是得努力……”
秦酒叫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华人,听到小家伙的话,忍不住笑出来,“你的女儿太可爱了。”
鼻尖红彤彤的小家伙礼貌的鞠躬,“谢谢伯伯。”
秦酒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
妙妙紧跟在妈咪屁股后面,“妈咪,妙妙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想我吗?”
秦酒抱起小家伙,用力的亲了亲,“当然会呀。”
秦妙妙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藏在被子里偷偷想妈咪想到哭,妈咪,你快上车吧,坐不上飞机可就糟了,买飞机票的钱就白费啦!”
秦酒:“……”
上了出租车。
司机师傅已经启动。
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
不一会儿就被李风华从背后抱了起来,祖孙俩一起朝着秦酒用力的挥手。
李风华正在脑海中琢磨着要用什么来哄小家伙。
秦妙妙忽然揉了揉小肚子,“外婆,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李风华:“……”
赶紧安排上,“外婆给你做炸小酥鱼,怎么样?再给你做一杯珍珠奶茶,不过不要告诉你妈咪,偷偷的喝光……”
——
北城国际机场
靳风迟开车带着两个小崽子来接秦酒。
靳商还在路边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鲜艳欲滴的康乃馨。
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带,笔挺的站在机场外面,靳风迟和靳宴都距离他好远,被来来往往的人们打量着,有点丢人。
秦酒拉着香槟色行李箱的身影从机场出来。
商商第一个看到。
立刻喊了一声妈咪。
迈着小短腿冲过去,“妈咪,你终于回来啦!这是我在路上给你买的花花,可香可香了,送给你!”
秦酒结果这一束康乃馨,“哇噻,谢谢宝贝儿!”
靳商差点想原地倒立转两圈。
可因为今天穿着小西装不太舒服,所以就算了,“妈咪,你在前面走,我来给你推行李箱。”
小家伙走到行李箱后面,几乎被行李箱遮住身子。
从靳风迟和靳宴的角度,完全就是秦酒身边跟了一个会以自动移动的行李箱。
转眼间。
秦酒站在靳宴面前,来了一计摸头杀。
靳宴唇角微微抖动一下。
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始终是叫不出口,“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