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妥协了：“行，那就这样发。”
江照按下了发送键，随后立刻起身洗漱，指挥南宫烨去买杨枝甘露。
……
手机那头的程如风，看到一连串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
南宫烨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她下意识伸手捂住脸，发现脸颊有些烫。
从没有被甜言蜜语攻略的少女，只要别人对她有一点亲密的迹象，她就会有不知所措的无助，但这种无助，并非尴尬亦或是无能为力，只是……类似纯情的那种。
她对这些消息一一回复，然后掐熄了手机。
站在家门口脸颊通红。
……
现在是早高峰。
先前江照和南宫烨在讨论工作的时候，大概耽误了半个小时，江照洗漱又耽误了十几分钟，现在刚好八点五十五，卡着朝九晚五的那个时间点。
南宫烨忍无可忍：“我说，你要是不会开车就让我来。”
萧晚风：“……”
自己的车技可是能躲子弹的，就这还不会开车呢，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他丝毫不给面子：“睁大你的卡只狼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你是能飞过去还是怎么的？”
南宫烨一看窗外，心彻底死了。
行吧，慢点就慢点吧。
车子幽幽地向前开，早高峰也不知不觉地褪去，几人终于把程如风接上了车。
南宫烨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他一直温着的杨枝甘露：“学姐，这是给你带的奶茶。”
“谢谢你。”
为了缓解程如风的尴尬，江照也有模有样地喝起奶茶来。
整个人斜倚在车门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发丝上，就连插吸管的动作都显得有些不一般。
南宫烨：“别耍帅了行不行，你小子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给为父吸出声来嗷。”
江照：“你个人机就不要说话了。”
自己拿作业给他抄都抄不明白，这孩子没救了。
南宫烨竟然真的嘬吸管嘬出声来，江照和萧晚风差点没被这傻孩子给笑死。
真就是一点形象都不顾呗。
而且出门前江照让他换一身衣服，这西服穿着像卖保险的，结果他偏不。
说江照是纯纯的嫉妒。
嗯……这样的话，就由他去吧。
江照捅了捅南宫烨，示意他不要再把吸管嘬的吱吱作响了。
“你说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呗。”
“好嘞。”南宫烨早就做好了准备。
“江照和萧晚风定了今天晚上七点回帝都的航班，他们有事儿，所以今天白天我们先去外滩，然后去打卡最近很火的一个网红饭店，下午再去逛商场怎么样？”
程如风自然没有意见。
江照陷入沉思，抖声发行到现在才多久啊，竟然就有网红饭店出现了？有意思。
但根据前世的经验，他知道所谓的网红饭店一定不怎么样，但南宫烨不知道，所以，还是随他去吧。
体验一下也不错。
……
白天的上海滩，可玩性还是差了一点，若是夜晚的外滩，那能玩的东西就多了。
但这对程如风来说，已经很好了。
她虽然在魔都读书，父母因为要治病的缘故也搬来了魔都，但程如风一直没在魔都好好玩过。
她一直忙于学业和兼职，要是没有江照和南宫烨的出现，那现在她的世界，可能是一片灰暗。
海滩上，两个穿着羽绒服的人就这样在冰冷的海水边赶海，踩在礁石上，伸手进海水里面。
江照光是看着就打了个寒战。
南宫烨也真是虎，女孩子的身体本就偏弱，还让人家在这么冷的天去碰凉水。
不过看样子问题也不大，程如风和南宫烨都是在江省，也就是内陆城市长大的，在读大学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海，更没抓过螃蟹、蛤蜊，所以兴奋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随他们去吧。
萧晚风：“江少，您不去？”
江照：“我去干嘛？我嫌冻手。”
萧晚风点头：“明白了。”
于是两人就像望夫石一样，看着南宫烨和程如风在礁石上互动。
不得不说，寒冷可以促使人体分泌多巴胺，高兴的时候也会分泌多巴胺，所以在一起抓螃蟹的两人，在这种环境下，距离也拉进了一些。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
一直到中午，南宫烨还恋恋不舍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小子摔了一跤，但没摔在海里，摔在石头上。
本就像保险销售的衣服，皱起来就更像了。
但好在没湿，不然这么冷的天，非冻死这小子不可。
“把你的螃蟹和八爪鱼放咯。”
“啊？可是我抓了一上午才……”
江照无语，这孩子难道还打算到餐厅里自己烤着吃？
有一说一，若是程如风不在身边，他应该能直接来个刺身，主打一个新鲜加原汁原味。
有女孩子在，这小子就要收敛一些了。
依依不舍地放别自己的猎物，几人驱车前往网红餐厅。
众人已经预定了，所以出餐很快。
和江照想的一样，果然是营销大于味道。
不是说不好吃，而是这个味道和材料的新鲜程度，对不起这个价格。
来餐厅的大都是学生党，很多都是刷到了网红餐厅，带着男朋友、女朋友过来体验的，本以为会很惊艳，结果那么普通。
还贵。
但这种事，江照显然也管不了，总不能让抖声下架这些所谓网红餐厅的视频吧？
如果下架了，网友又要嚷嚷着，资本啊，不正当竞争啊，一类的话，江照懒得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
距离餐厅两百米左右的人行道上，一个身着各种奢侈品的女生步速极快，一直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滑动一下，不知在做什么。
女生的侧后方，一个提着许多购物袋的男生正艰难地跟上她的步伐，若是江照在这，应该能认出男生的脸。
竟然是前世被无数“渣男”奉为祖师爷的，童锦诚。
当然，现在的他，明显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大网红，也不是陪伴众多男生度过土狗般青春的心灵导师。
他只是一个，努力追求真爱的普通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