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的啊!哑巴,你,不要抢。”
不理会黑瞎子和张启灵在那边争来抢去。
谢胧月低头看看手机,下午两点了。
她忍不住对黑瞎子说道。
“师傅,我二师傅胃不好,你们为什么不准时吃饭?”
闻言,张启灵一边吸溜着老鸭汤一边点头,谴责的望着黑瞎子。
“哎,他有手有脚的,就坐着发呆。我还在忙着赚钱,中午接了个按摩的人,你居然怪我?你怎么不说他!”
谢胧月扭头看了一眼,饿坏了、猛吃的张启灵。
半天,说了一句。
“二师傅是不是该剃头了?”
刘海都要掉进汤里了。
黑瞎子接着说道。
“行,晚上我给他剪。”
谢胧月没想到他居然为了省钱,要自己给张启灵剪头发。
“这,剪头发,还是要找专业的师傅吧!”
黑瞎子“哼”一声,走进房间内,拿出来一打证件。
从持枪证、驾驶证到街道好人好事“免费理发”证,应有尽有。
“师傅,你还给人免费理发?”
黑瞎子嘴巴里咽下去,才回答道。
“街道送大米、油,我就给几个孤寡老人剪剪。”
到此,谢胧月算是彻底败给他了。
“师傅,你的药单给我吧,我帮你留意着。”
闻言,黑瞎子拿筷子的手一抖,头也没回的点了一下,又自顾自吃饭。
张启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看谢胧月。
他刚想说什么。
“哑巴来,鸭腿给你吃。两条都给你。”
张启灵只好默默低头吃鸭腿。
谢胧月挑挑眉毛,她不傻,她只是说帮忙留意着,又没承诺什么。
少爷早帮忙分析过了,黑瞎子这些年看病买稀有药材可能是花费不少,但他赚钱的本事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就谢胧月认识他后,她知道的那些,黑瞎子的收入都过千万了。
而且都没什么成本。
病棘手是真的,药材不好买也是真的。
贪财是真的,穷肯定是假的。
但师傅都表演到这个地步了,谢胧月觉得自己配合他演出一下也不是不行。
她也是真心的。
她想师傅应该也渴望有人可以依靠吧!
虽然她是靠不住的,但给一点温暖还是可以做得到,那她为什么要吝啬呢?!
“师傅啊,要不我让谢大叔给你介绍个富婆?”
“噗!”
黑瞎子侧头,才没喷到饭菜里。
挨了张启灵好大一个白眼。
黑瞎子气鼓鼓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力更生,不指望你!你钱要留着老了以后养小白脸是吧?”
“除了生我的人和我生的人,其他人都别指望我养。鱼大爷说了,羁绊多了,容易影响运道。”
黑瞎子差不多吃完了,他放下碗,认真的问道。
“张日山说,前段时间他特别倒霉,最近已经好转了。”
黑瞎子挑挑眉毛问谢胧月。
“他怀疑他的倒霉跟我有关?”
“是啊,鱼大爷是锦鲤嘛,你也是运气很好。”
谢胧月可不想自己是扫把星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虽然鱼大爷说它吃了内丹,已经能控制了,对别人的影响越来越小。
“那师傅,你觉得你倒霉了吗?”
“我没有啊!但那段时间,张海盐也挺倒霉的。”
“我影响的张海盐?我跟他都不熟!”
总归,谢胧月的辩解还是十分有说服力的。
黑瞎子和张启灵都不认可,张日山和张海盐的倒霉与谢胧月有关。
谢胧月自己却暗暗记下,回头还是得知道一下,这个张海盐到底做了点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黑瞎子就跟谢胧月说起了古董电话的事情。
看着照片,又听黑瞎子说电话是纯铜的。
谢胧月忽然灵光一闪。
“师傅,铜。我家有块铜牌,你知道的。这个电话也是铜的,你说会不会是一种铜?”
“这么说,这件事与汪家有关?”
“汪家,跟铜也有关?”
谢胧月望向张启灵,虽然他们没告诉她,但她知道的剧情里,张家就跟陨铜有关。
“你知道张家青铜门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谢胧月不知道他指的哪一件,但先点头。
要说不知道,他们可能还不告诉她。
“你能吸收陨铜?”
张启灵忽然开口问谢胧月。
这点谢胧月自己并不知道,所以她很无辜的望向张启灵,一点没露馅。
张家古楼上有陨铜,谢胧月要是能吸收,为什么没有上六楼?
张启灵难得直白问出来,现在看来谢胧月只能吸收那块铜牌,别的陨铜对她没什么用。
或许到时候领她去看看青铜门再说。
望着谢胧月稚嫩的脸庞,张启灵想,还得再等等。
表面上是一场看起来很温馨、很坦白的谈话。
其实师徒三人,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因为谢胧月的猜测,更坚定了黑瞎子赚这笔钱,掺和这件事的决心。
她没办法,只好仔细研究起来古董电话。
谢胧月家传的手艺并不是把工艺品做出来,而是把崭新的东西变成经历过岁月的旧物。
当然,仿品也是要做的,那是门槛。
只是这古董电话的仿品倒不用谢胧月亲自做。
黑瞎子已经让人买了几款回来,只能谢胧月动手了。
黑瞎子和张启灵也能做,但没有谢胧月家传的技艺高湛。
谢胧月对玉器、青铜器之类的倒是有些真本事。
但之前的书画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还是古代真品、高仿品。
卖高价,谢胧月真的是半点不心虚。
这古董电话,她一开始拒绝,那是真的怕自己摆弄不好。
三人研究的半天,又齐齐回到谢家。
不知道为什么,张启灵今天也挺感兴趣的,就站在一边看着。
谢胧月一会翻工具,一会翻溶液,一会翻书。
要不她不愿意接这几万的小活呢!
真是不够她忙的。
卖书画,对她来说是高利润、又不花力气,卖手艺品、小饰品,是陶冶情操、提高技艺。
这种指定题目的活,简直就是考试。
“不行,我做不了这个。”
半路,她还想撂担子。
结果谢家的人也都来帮忙。
谢雨臣知识储备足,对配色很有研究,轻声软语指导。
谢必成怕谢胧月累着,全程帮她拿着、举着、抬着,鞍前马后。
谢大就是要什么,都能提供,简直就是哆啦A梦。
谢胧月有种她是全村希望的错觉,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