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人被贤妃扰乱,春寿又接近不到康子,如今她都不能再送东西过去。
于鸯按理应该很生气,但她没有。
她很平静。
因为,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是有孕了。
她月事向来很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十多天没来。
她没有声张,决定先私下找太医看过。
一个月后,于鸯不知道怎么的又惹恼了贤妃,被贤妃罚跪一个时辰。
半个时辰不到,于鸯晕过去了。
醒来,床边守着的人是嘉和帝。
于鸯欣喜万分,娇柔落泪。
“皇上,臣妾不是在做梦吧?”
“你可知,你怀有身孕了。”
于鸯被巨大的惊喜吓傻了,捧着自己的肚子,小鹿眼泪汪汪的看着嘉和帝,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臣妾,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呜呜呜,这可是真的,没骗臣妾。”
她一年轻貌美的人儿,在嘉和帝眼里还小,说这种天真的话既符合年龄,也符合当下的心情,只觉得高兴。
“傻丫头,朕怎么会拿皇嗣开玩笑,你有功,等孩子生下来,给你晋位份。”
“皇上真好。臣妾以前也有过月事不准的情况,臣妾有罪,居然没发现他,让他受苦了……呜呜呜。”
于鸯扑到嘉和帝怀里,差点掩饰不住脸上的表情,有孕本就可以晋升,偏偏要等生出来!
可是她能生气吗?她不能,她还要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
在嘉和帝怀里把心情调试好,娇羞抬头,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宫女面前,投怀送抱。
“姐姐呢?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姐姐。”
嘉和帝眸色转深,拉起她的手,靠近,问她:“你不怨她?”
美人头一歪,有些疑惑。
“我为什么要怪姐姐?”
“她罚你下跪。”
于鸯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是常年被打压的条件反射,绞弄绸被。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姐姐。姐姐训诫妹妹,妹妹听从就是,又怎么会责怪。”
“难为你这么懂事。你放心,我训斥她了。”
于鸯僵笑,好一个训斥。
但戏还得演下去。
“臣妾不知道姐姐,这么讨厌那套衣裳,是我送错了礼,当罚的。”
“你贴心送她衣裙是你贴心,又怎么会有错。不过她明艳天成,娇华灼人,跟红色最相配。你的那套月白衫,留着自己穿就好。”
于鸯恨得心里抽筋,乖巧应一声“是”。
嘉和帝出了东殿,终究没再往正殿去看贤妃,出了永福宫。
贤妃气得哭了半晚。
-
外面的腥风血雨跟西殿没有关系。
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打扰。
司怀铮不声不响的长大。
宫里也习惯了,有个三皇子,不怎么受宠,但也没受磋磨。
嘉和帝生辰宴是三皇子第一次参加宴会,众人面前,大家都铆足了劲要出彩,要夺得圣心,要彰显才华,或者背后的实力(财力)。
三皇子却只送了一幅自己写的寿字。
用了最好的纸,装裱得很细致,看得出花了钱,但是依旧,太寒碜了。
三皇子,果然很穷。
嘉和帝公式化收下,没有夸奖,也没有责怪。
三皇子,彻底沦为背景板。
而此时,山栀无极心法突破第四重,司怀铮突破第二重。
山栀清风剑第三式练成,司怀铮练成第一式。
在司怀铮心里,打赢山栀,比赢得父皇的宠爱,更重要。
岁椿又带着山栀去了几次武场。
山栀在上面拼力打,岁椿观察,赛后指点,结果就是提升显著。
武场保守的安排,几乎跟不上山栀提升的速度。
一连三场后,王青终于摸清了山栀的实力,后面两场安排的对手,确实旗鼓相当。
但重点是,山栀十一岁。
而对手,都是成年人。
游风,在地下武场,有了名气。
不少人等着她,到地面的那一天。
岁椿说,等她心法突破第五重,清风剑练成第四式,就不会再陪她出来了。
山栀一乐,放她独闯江湖?
“练成后,是可以打败这些人了吗?”
“不,是对对手有了更精准的判断能力,打不赢趁早认输,搞死搞残了自己,我不会救你,也不要说是我的徒弟。”
白高兴了,师父果然还是那个师父。
“师父放心,我不莽撞,我懂,胜败不重要,保命第一。”
“嗯,记住自己的话。”
“不过师父,你看我的天赋,多久可以突破第五重啊。”
“快则一年,慢则两年。”
“……”
山栀无语,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