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秦滢眯了眯眼，却似乎并不意外。
“父皇没死？”
反倒是秦瑶大呼小叫，很是惊讶的样子，“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天笑笑，只是看着秦滢。
“我原本有些猜测，他的死确实很蹊跷。”
这位长公主神情平静，一幅早有预料的样子，“看来我所料不错，他的确在预谋什么。”
秦天点头，“或许是与仙界有关。”
“仙界？”
她微微挑眉，似乎不是很理解。
于是，秦天将关于仙界的事情，以及大乾所在炎黄界的传闻讲述一番。
“原来如此。”
秦滢点头，感叹道：“大乾何等强大，却也不过是下界，就连陆地神仙都只是门槛，世界之大当真是令人称奇。”
秦天却是有些疑惑，“皇姐跟在国师身边，似乎从未听说过仙界的传闻？”
“我一直居住在灵宝观内，从未听国师提起过。”
她摇摇头，“国师对于外界之事都不太感兴趣，倒是关于你的消息，她时常关心。”
秦天不以为意，“大约是因为龙气吧。”
他可不认为楚玉姝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大概率是为了龙气。
秦滢笑道：“帝王的实力越高，周身龙气就会越浓郁。”
停顿一下，她继续道：“当然，龙气与大乾的昌盛也息息相关。”
秦天听懂了，“所以大乾越稳定，国力越强，我周身龙气也就越浓郁？”
“正是。”
她点头道：“龙气最浓郁的地方当属皇陵，那是大乾龙脉所在，不过外人不得擅入。”
这算是告诉秦天，为什么楚玉姝不去皇陵，反而是要找他。
“如果我所料不错，咱们的父皇如今就在皇陵之内。”
秦天一笑，“若是进入其中，怕是会当场撞上。”
“龙脉么？”
秦滢眼神微动，似乎想到什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秦天见状问道：“皇姐怎么了？”
她神情凝重，反问道：“你可知为何大乾立国后，有三位陆地神仙皆是出自皇室？”
秦天若有所思，“与龙气有关？”
“不错，陆地神仙似乎与气运息息相关，世间陆地神仙的数量是有定数的，而大乾龙气则是气运中最昌盛的。”
闻言，秦天明悟道：“所以大乾昌盛之时，极容易出现陆地神仙，而一旦大乾走向没落，陆地神仙就会出现在民间，到时就会推翻大乾。”
这让他想到前朝末期，当时大乾开国太祖出身草莽，却能以凡人之身成就陆地神仙，推翻前朝，镇压一众起义军。
也就是说，并非大乾太祖多厉害，而是天道选择了他？
“正是如此。”
秦滢缓缓点头，印证他内心的想法，而后二人皆是沉默下来。
“皇兄，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时，在旁边听得都快无聊的秦瑶开口，一脸茫然，“什么气运，什么龙气，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看着她那呆萌的样子，秦天只想说没你事，玩去吧。
秦滢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笑盈盈道：“好久没回京城，不如陪我出去逛逛？”
这话却是朝着秦天说的，他自然不会反对。
刚准备下去安排，突然听秦滢道：“听说陛下在京城中有一位相好，原本是百花楼的花魁？”
嗯？
秦天下意识觉得不对，看向旁边的秦瑶，却见她吐了吐小舌头。
再转过头来，就见秦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没等他开口，后者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去见一见。”
秦天便答应下来，换好便服，三人一同出宫。
有他这位超凡武夫在，自然也不用携带护卫，京城之内能威胁到他的人还不存在。
很快，便来到由锦衣卫购置的那座院落。
秦滢打量着别院，笑道：“清净典雅，倒确实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秦瑶在一旁拱火道：“皇兄可喜欢那位花魁，日日流连青楼。”
闻言，秦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后者扮了个鬼脸。
三人步入院内，吟霜早有所察觉，带着书画在此处迎接。
秦瑶打量着她，眉眼间带着笑意，“容貌出众，怪不得能被陛下宠爱。”
吟霜有些愕然，搞不清楚眼前这是哪一幕。
秦天轻咳一声，“这是朕的皇姐。”
她顿时了解，柔柔施了个万福，“民女拜见长公主。”
“不用这般见外。”
秦滢上前拉着她的手，笑盈盈道：“既然是陛下的女人，喊我一声皇姐便好。”
说着，便拉着她走进院内。
作为能够从青楼中全身而退的花魁，吟霜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极好的，也不怯场。
二人相谈甚欢，一旁的秦滢却有些吃味，和书画大眼瞪小眼。
“大胆，见到本公主为何不拜？”
秦瑶叉着腰，趾高气扬道。
书画撇了撇嘴，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个丫头片子。
“你竟敢无视本公主，信不信我……”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就挨了秦天一记暴栗。
在她捂着脑袋的呜呜声中，秦天没好气道：“一边玩去。”
旋即看向书画，“守好门，别让人进来。”
而后，他步入屋内，刚进门就见吟霜和秦滢认真交谈着。
秦天暗道一声果然，开口问道：“皇姐是打算修行仙法？”
秦滢也并未隐瞒，“我武道天赋不行，若是可以倒想试试仙法。”
秦天点点头，挥手设下禁制隔绝天地。
“我手里不缺仙法，就是不知皇姐适合修行什么样的。”
他手里没有测试灵根的方法，就连他自己至今都不知道是何等灵根。
“稍等片刻。”
吟霜说了一句，便起身离开。
片刻后，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重新走回房间内。
“这是灵根测试球，它能感知体内的灵根属性。”
吟霜打开木盒，一道耀眼的光芒浮现出来，光芒中是一个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水晶球。
秦滢深吸一口气，上前将手放在测试球上。
霎时，一道浓郁的青色光芒从测试球中涌出，将她笼罩在其中。
“上品木灵根。”
吟霜脸色微变，看这光芒的浓郁程度，竟是上品灵根。
秦天内心一动，皇姐竟然是上品木灵根？
那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灵根？
这样想着，他上前几步，将右手放在测试球上。
顿时，水晶球爆发出五道颜色各异的光芒，在球体表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