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这一行不知道碰见多少人宁死不屈,拿着锄头菜刀就要拼命,他们怎么可能没一点准备。

    “咱们二十来号人,难不成还拿不下这么个女人?”

    “任他功夫再高,人多了照样没用!”

    “这么两个美人,咱回去保准老爷给咱在县衙弄个好官!”

    嗤——

    张彪话音刚落,就见一柄朱红剑面袭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剑尖就抵到了张彪胸口前!。

    张彪心神一惊,忙举起短棍抵挡,将剑尖向一边拨去。

    师清璇递剑至张彪胸前之时,却又是一声闷哼传出。

    手上力度骤然减短七分,本来能一剑硬生生刺穿张彪的剑招却被一木棍打向一旁三寸。

    这一剑也仅仅将面前之人刺穿了肋骨,剩下个半死。

    剩下四人跑了一个去报信,剩下三个团团围住师清璇,

    黑裙少女眸子陡然一缩,匪夷所思面前堪称天下第一剑的剑主,方才竟然拿剑对上一寻常莽夫,竟然没有一击必杀!

    师清璇立在黑裙少女身前,单手握持碧朱剑,隐约可见手掌微微颤抖。

    黑裙少女顺着那挺翘臀线看向那颤抖手掌,不觉间攥住裙下黑色皮鞭,心思不定。

    这女人受伤了,受的伤还不轻。

    张彪捂着鲜血汩汩外冒之伤口,看着对面那白衣女子身形虚弱晃了晃,忙怒极低吼一声:“上去拿下她!别管我!”

    一边随从面色迟疑,看了看那明晃晃的长剑。

    你这不是让我们上去送死?

    张彪气急败坏怒吼一声:“怕鸡毛!我方才试探过了,她就是一个花架子,身子还虚,若不是偷袭她绝对刺不到我!你们人多怕个卵!”

    余下三人咽了口唾沫,再度打量了眼对面那天仙般的女子。

    但见月华下,其柳眉微蹙,身形微晃,仿若是有些不适伤痛般。

    三人暗地里相视一眼,举起短棍毫无章法冲了过去。

    “啊!”

    噗嗤——

    噗嗤——

    噗嗤——

    张彪坐在原地吃痛捂着伤口,转而仅是眨眼间,便看见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来回穿梭。

    仅仅是几次眨眼的功夫。

    三人一人一剑,身形晃了晃便脸朝地重重砸了下去,口鼻出血,再没了生机。

    张彪惊恐瞪大了眼睛,哼哧哼哧两口气没上来,临死前留下来一句:“有鬼啊!”

    师清璇重归于黑裙女孩身前,微微垂眸,看着发颤的手掌,一双冰冷眸子中显现出几分茫然无措。

    地上躺的横七竖八四具尸体仿佛干草一般,丝毫没有提起她的注意。

    那对民户夫妇听见兵器相接声消去,探头从土房之中向外看。

    在嗅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以及看清外面血流满地的情形后,连忙将门“嘭”的一声紧紧闭上,又在内部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铁销铜锁。

    屋外,火把通明,篱笆外数十道脚步踩踏声嘈杂声传来,缓缓靠近此处民户。

    沿途路上传出阵阵狗吠,以及男子粗犷呵斥之声。

    “他妈的人呢?”

    “敢动我们曹家的人?打不死他!”

    整个村庄仿佛突然苏醒了般,点起通明灯火。

    寒风一卷,师清璇再次弯下了腰,取出一片手帕捂嘴歇斯底里咳嗽起来。

    “咳咳咳!”

    黑裙女孩缓缓撑着地面起身,眸光诧异忧虑间,缓缓伸出手悄无声息按向师清璇背部。

    师清璇痛苦咳嗽间,半点没有察觉。

    直到三息过后,黑裙女孩却猛地勃然色变,瞠目结舌蹬蹬倒退两步,满目俱是不可置信。

    她堂堂清璇剑主浑身醇厚的真气,此时此刻竟然诡异的消散一空!

    与此同时,肃武王府紫檀房中。

    澹台玉容穿着一身粉色轻纱,大片粉润肌肤袒露,外面肋下夹着一床被子,气呼呼同床上睡眼惺忪刚刚迷糊过来的紫檀大眼瞪小眼。

    “我夫君呢?”

    “他跟我说这个时辰就该我了,他还没来,我一想就是是你这骚蹄子给人吞了!”

    紫檀一脸懵,两只马尾都因为刚睡醒而贴在头上:“剑子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吞的下,你难道不晓得?肚子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