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啷——

    “李郎,你看奴家好看吗?”丽人流转妩媚,大黑眼影勾魂夺魄,尽显神秘高贵。

    凝脂般玉手单拎一铃铛,轻轻在手中晃荡。

    埋头苦读的李卯一愣,抬眸看去,只一瞬间便瞪直了眼睛。

    “李郎~”

    当啷啷——

    守在湖畔的晓英听着耳畔那越来越快的“叮当”声,默默蹲下身子,埋低了头,看着湖水远处一对花鸳鸯掠过湖面,双宿双飞,抵死缠绵。

    当啷啷——

    当啷啷——

    铃声经久不衰,不绝如缕,听的人直心痒痒。

    话说王妃以前狠毒刻薄,碰见殿下后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好像也没改变到哪儿去....

    变得更加沉迷男色了....

    以前在这儿伺候王妃和殿下的时候,俩人就是这般疯狂,废寝忘食的...

    当时以为是王妃想要借机报复殿下,但后来就渐渐不对了,王妃是真陷进去了....

    彻彻底底的....

    都说欲望贪多嚼不烂,泛滥必嫌恶。

    但要是再掺杂情意就又不一样了。

    只怕每回皆是情到深处不可抑。

    一而再,再而三便不可控了。

    晓英回头看了眼被灌木丛遮掩的亭台,念及于此有些担心。

    王妃您可悠着点吧...

    小世子啥也没干就要被收拾一顿....

    世子跟您都那么俊,小世子到时候出来鼻青脸肿的,那可怪谁....

    风浪平息,金铃报喜,清冷园林之中,日头顶上苍穹,但忽而层云叠起,将那一轮大日吞没而入,临近正午天色却稍显昏暗。

    小楼亭下,燕王妃以紫纱手套擦着白皙脖颈上细密香汗,不时端起一旁案板上的紫檀茶杯漱口,拧眉润着嗓子,一饮而尽后,眼神一眨不眨蹙眉疑惑盯着某个闭目养神,神清气爽的白衣公子。

    “常人都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为什么自那次你落入本王妃手心之后,次次你都这般精神,跟个没事人一样?”

    “好像我才是你,你才是我似的。”

    燕王妃用手轻抚一侧脸颊,掰了掰有些僵硬的下巴,眼神匪夷所思。

    到底是怀孕时候,某人又壮,都不敢冒风险,到了后面便另辟蹊径。

    不过她身子不能大动,便又打消了念头,只好喝茶。

    可是就算喝了几大壶浓厚醇香的茶水,却也还是整治不了那威风畜生。

    李卯摇摇手指,道:“我就是天赋异禀。”

    “嗤,忘了那几天你怎么向本王妃求饶了?”燕王妃不紧不慢将肩头的宫裙扶正,低头系裙带,对此不屑一顾。

    李卯轻笑一声,上下打量那曼妙窈窕,惬意回道:“那是我受了重伤罢了,做不得数。”

    “那我倒还要说我还是怀孕着,也算不得数。”

    “是是是,旖儿说的是。”

    “今日私下见你一面后我便要应他们去萧家园林聚一聚,说是要帮我养胎,日后就是你想我也难见。”

    李卯撇撇嘴没有肯定:“谁说的?那萧家园林我又不是没去过。”

    而且萧家的贵妇他又不是没...

    咳,何况只是去?

    “也是,我都差点忘了你跟西苑贵妃认了关系。”

    “我再多陪陪你,待午后我再走。”李卯起身走到丽人侧身,揽住那哪怕怀孕,却依然能透露出往昔磨人的水蛇腰。

    燕王妃没有多言,缓缓将螓首靠在了李卯肩头,凭栏远眺。

    “别忘了步颦香,你不行就找我,我帮你出主意,她要是给别的男人祸祸了,我还觉得挺可惜,不如就便宜了你。”

    “唉。”

    李卯为难道:“我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