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留下个嫖衣服岂不是大煞风景,直让人呼“我竟是苦主?”

    所以自然没有男性衣服残留。

    但似乎他不穿外套倒更显得是迷迷糊糊,刚睡起来的?

    李卯一砸拳,满意的拿着那件棉襦裙折返回了软榻前,在祝梓荆身前比对着。

    祝梓荆那边仍在埋头苦思,那绒毯也不知何时耷拉下去。

    窗外那黑色穹顶之上,一轮硕大的白月正氤氲着光辉。

    “雪山,横看,侧看?”

    “是什么意思?”祝梓荆抿唇低吟,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索性不想,低头看去,刚准备将那耷拉的绒毯拉起。

    却忽然看见了令她灵光一现的东西。

    祝梓荆眨眨眼,随后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发现李卯正聚精会神的跟她看着一样东西。

    “怎么了小祝?”

    祝梓荆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最后脸色逐渐变得森寒。

    铮——

    湛月剑蓦然出鞘!

    美艳道宗哪还不知道那登徒子说的什么!

    一声咬牙清叱激荡而出——

    “登徒子你给本宗拿命来!”

    厢房内,一方烛台幽幽发着暗光。

    一青荷肚兜女子正坐在软榻上,半掩青丝披拂在肩头,螓首错开,袒露出那白皙脖颈上细腻的肌理。

    美妇轻轻咬着唇儿,睫毛颤动。

    那肩头正伏着一个穿着淡色里衣的男子,小口小口的嘬着毒。

    好几次她都想给他一脚踹开,但最后还是作罢。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只是两相沉默。

    李卯也不知道好说歹说几句话,挨了多少下拧才让肚兜道宗才堪堪息怒。

    没想到这蠢女人悟性还挺高?

    过了也不知多久,许有一炷香左右。

    美艳道宗指节紧扣,声音有些颤抖,凝固氛围下只觉度日如年。

    “好,好了没?”

    “呸——”

    李卯吐出一口红中夹黑的血后,拧着眉“还有黑血,估计还得再来一口。”

    李卯再度将脸伏了下去。

    祝梓荆脸色通红,总感觉那毒其实已经清了,却又没理由推开李卯,只能找个话题岔开注意力。

    “登徒子,你到时候准备怎么处理那罂粟走私的事?”

    “呸——”

    李卯最后一口毒血吐出,看着那恢复殷红的色彩,这才长舒了口气。

    起身走到那桌边拿来一杯冷茶,伴着白色粉末小包折身返回。

    “那罂粟走一步看一步,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过于莽撞,须得先暗暗调查一番。”

    “那狗屁羽林卫统领被我拉了喉咙,但就因为那飞镖让我偏移了些方位,临死前硬是吊着一口气让人给那张步杀了。”

    “到时候还得从羽林卫下手。”

    祝梓荆咬着唇儿将白衣拉上,随后正襟端坐的系着腰带。

    李卯将粉末倒进手心,神情专注看着美妇的唇瓣“张嘴。”

    祝梓荆连忙将腰带紧了紧,闻言朝那粉末看去,挑起柳眉“本宗是中了毒针,又不是半身不遂....”

    “啊——”

    李卯如同哄孩童吃药般张开了嘴,演示了一番。

    祝梓荆满脸黑线,不过犹豫良久之后还是睫毛微微翕动着张开了嘴。

    显露其中樱颗榴齿。

    此时倒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这药谁喂都一样,既然这登徒子非得献一下殷勤,她又为什么要拒绝?

    李卯小心的弯曲手掌,将药粉聚在一起倾倒下去。

    期间须得慢,不然肯定会撒出来不少。

    若说为什么不直接用那白纸倒。

    只能说他手太快,忘了这茬。

    不知不觉间李卯自然而然揽住了美艳道宗的肩头,将手凑到那唇边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