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宗要是信你就有鬼了!”

    祝梓荆伸手捂住那毒针刺的地方,又回瞪着李卯

    “你说的轻巧,可是那地方....”

    “哪地方?”李卯眨眨眼。

    祝梓荆呼吸一窒,话语被噎在嘴中说不出来。

    这登徒子!

    那地方能随便说嘛?

    “不管是哪儿,反正就是不行。”

    祝梓荆干净利落的扭过头,又是低头想再去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够到。

    李卯在后面看的哑然失笑,但也有些犯难。

    其实这倔女人如此作态他多少也有些不意外,毕竟两人的关系多少有些尴尬。

    此番亲密接触实在算得上有伤风化。

    但那关系不是还没一锤定音不是?

    “唔。”

    一声强忍的闷哼声传出。

    李卯剑眉一蹙,看着那背过身子的白裙夫人,疑惑严肃道“小祝,怎么了?”

    “无,无事。”祝梓荆感受着那伤口处传来的阵阵酸痒,脸色青白交接,只是掩嘴平声回了一句。

    李卯眼神凌厉,拉过那垂在腿边的一只葇荑,将人拉过来正对着自己。

    “毒发了。”李卯看着那不敢看他的美艳道宗脸上的苍白,凝重道。

    “那人的意思不是一个时辰毒发,而是一个时辰人死。”

    “不能再拖了,脱了。”

    李卯语气不容拒绝,脸色严肃,直接上手就要将那衣领往一边扯。

    祝梓荆一把拍开李卯的手,脸上恢复几分红润,但也情知此时没法在推脱,只是瞪着李卯轻斥“本宗自己来!”

    李卯这才收手,但眼神紧盯着,生怕这女人反悔。

    祝梓荆被这直白视线盯的嗔怒的很,但情知他是关切她,也不好啐他,只能轻咬下唇,将手缓缓从对襟往外拉开。

    袒露出那冰肌玉骨般的锁骨,以及新荔般的肩头。

    小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外罩青纱幔,锦鲤戏荷澜。

    李卯一脸懵逼。

    美艳道宗睫毛轻颤,面颊彤霞似火,唇儿咬的殷红似血。

    不多时,那一水青荷肚兜便显露出来。

    李卯又是一脸懵逼,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来。

    不是,这伤不是在肩膀下边?

    露出一点不就好了?

    皎皎月辉之下,一处锦黄软榻上,一发盘高耸,簪着兰花珠钗的氤氲如玉美妇,正端坐软榻边缘稍稍拉开那一方白衣。

    一穿着淡色里衣的男子则是护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美艳道宗轻咬下唇,睫毛微垂,轻轻翕动,一双柳叶眸子强作清冷中透着一丝丝羞耻恼怒。

    “不准看!”

    祝梓荆拉过一方毯子盖在身上,怒叱一声。

    李卯正微微看的出神,闻言强行飘忽着眼睛,移开视线定了定神。

    他哪还不知道这蠢女人想岔了?

    让你拉一边肩膀结果....

    李卯心头好笑,本想着让她拉上去,仅仅露出一边肩膀,但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毕竟以这倔女人的性子只怕就要羞得无地自容,再跟他掰扯一会儿。

    反正她都拉下来了,也没必要再多事。

    “咳,你不用害羞,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祝梓荆微微眯起了柳叶眸子,愣是不去看李卯一眼:“若不是你平常对本宗还算规矩,本宗就是死在这都不让你碰半根指头!”

    “但就是这也掩盖不了你那登徒子作态!”

    “衣冠禽兽,假正经!”

    李卯尴尬的摸摸鼻子,自己在她心里怎么可就成了这么个模样?

    上来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宗碰上你就是倒了大霉,歪打误撞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