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默不作声。

    李卯眯起眸子,又是咬牙喝道“如果你不说,明天老子就带人踏平你胭脂楼!”

    “将你胭脂楼的势力连根拔起!”

    “哦?你是谁?好大的威风。”那男子似有些意外。

    “你可以试试。”李卯一面攥着那冰凉的手,给那倔女人输送着真气温养,一面淡漠回道。

    又是沉默片刻,那男声的主人似在思索其中真伪。

    片刻后,一小包东西从墙壁一黑漆漆的洞口中飞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两人就此离去,我只当没看见。”

    “我胭脂楼素来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若是此番能与二位交好一番,也不是不可。”

    “此粉末十二时辰之内化温水服下,且需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将毒液吸出。”

    倏——

    又是一包东西飞出。

    “药片吸完毒服下。”

    “好了,二位可以离开了吗?我胭脂楼不过小本买卖,没什么值得二位惦记的。”

    “我要给她解完毒再走。”李卯拦腰抱起脸色有些苍白的白裙夫人,旋即一脚踹开那侧厢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那暗格之中,一张马脸上闪过不虞,但阴晴变化之下还是默许了下来。

    那男子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其语气中不似作伪。

    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有一套识人方式。

    只要他们不往地下去,上面不过一些无用之物,不足为虑。

    厢房内,黑漆漆一片之中隐约可见一张大床与一供做下的软榻。

    前方摆着暗红案台,白瓷插花。

    墙壁之上则挂着琵琶,壁画,看起来甚是雅致。

    若是来青楼的只是为了那口舌之欲也未免太过无趣。

    自然还是要熏陶一番情操才是。

    李卯将一处灯台点亮,燃起淡淡亮光。

    随后将虚弱的美艳道宗抱到那稍显凌乱的床铺上。

    但看见上面乱糟糟的事后痕迹,李卯暗暗皱眉,最后还是将那白裙夫人抱到了一处铺着毛绒毯子的软榻之上。

    李卯拧眉看着怀里那面无血色的丽人,那叫一个叹气。

    这女人真是一根筋。

    他身上有大自在法,这毒针哪能碰到他一点?

    他还用得着这病人来救?

    还好那幕后之人也只是恐吓多些不然真要出了些什么事,他怎么跟青凤交差?

    怎么对得起他那些操劳的日日夜夜?

    李卯伸出手指在那两根毒针旁连点,防止毒液扩散,然后将那两根毒针直接拔了出来。

    “嗯~”

    白裙夫人吃痛,咬着牙但还是从齿缝间发出一声细微痛吟。

    李卯摇了摇头,拉过一张毯子披在祝梓荆身上,无奈柔声问道“你非得过来替我挡那一下干什么?”

    “你身子本来就有伤,不说那银针能不能刺到我,就是刺到了也比刺到你身上来的好些。”

    “我身子骨不比你硬朗?”

    祝梓荆淡淡哼了声鼻息,将头扭到一边怼了一句“你管本宗?”

    “本宗想救谁救谁,可不是为了你这个登徒子。”祝梓荆想远离那登徒子的怀抱,但稍一坐起身就软绵绵的又坠了下去。

    明明软散的窝在那怀里,却偏要整理易仪容,摆出一副高冷威严不可侵犯的道宗模样

    “本宗作为正道道宗,自然做不出那袖手旁观的事来,倒是你,被本宗救了之后不但不感激,反倒还训斥本宗。”

    “白眼狼。”祝梓荆红唇微微分开,冷斥一声。

    “我这辈子加起来一块都没有跟你在一块被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