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声音?”

    “是猫儿偷溜进屋了?”

    临近跟前,桑红皖诧异的动了动白皙的玉耳,细眉微蹙但又分辨不了。

    桑红皖临走到门边,那小猫就叫的越来越刺挠。

    桑红皖轻啐一声,脸颊微红,心底不免好笑。

    冬天都还没过去,就这么发春了?

    这叫的都让她有些心挠。

    桑红皖失笑一声,迈开步子走到了屋檐下,刚准备推开门呵斥里面那猫儿退出来。

    但视线忽的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就瞬间瞪圆了美眸。

    掩住檀口,瞳孔一阵地震,就差点轻呼出声。

    但不等失声,就瞬间以一极速躲在了门板后面,玉手掩在心口,一阵砰砰直跳。

    “呼——”

    “这......”

    桑红皖玉颊染红,猝不及防之下很是懵然。

    心头多少有些忸怩,但更多还是对于晚辈之间胡闹的不悦。

    这可是大族里三令五申,严令禁止的东西。

    也不知道玉容是怎么想的。

    还是那世子灌得迷魂汤。

    况且一个至贵男子这般低三下四,嘶,而且还是一方亲王独子,她是闻所未闻。

    桑红皖手掌微微抖着,拍着那夹金的枣红襦裙,但眉眼还是严肃的很。

    不行,到时候可得好好说教说教玉容,年纪轻轻怎么能如此胡闹?

    而且还没有过门,但就是过门了也不能如此。

    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没准会直接气过去!

    话说,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了?

    桑红皖长舒一口气,有意无意的又往里看了一眼,最后低声训了两句就风风火火的折路而返。

    也不知过了多久,澹台府正厅之内。

    李卯正坐在厅内慢条斯理的喝着清茶,不时在口中漱口再咽下。

    澹台玉容则是换了一身粉裙,离得李卯远远的坐着,玉颊上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粉晕。

    双眸不时失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又或者浮现点点羞恼,与惊心动魄的甜蜜。

    澹台卫此时正与夫人桑红皖挽着手臂走进大厅。

    澹台卫看着坐的远远的两个人,有些诧异。

    细看之下自家的宝贝疙瘩也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而且脸还撇到了远离李卯的那一边。

    桑红皖则是面色复杂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不时心里一阵心悸。

    年轻人可真玩的真花。

    也不知道那法子...

    呸,想什么呢?

    桑红皖舒了口热气,见着玉容的作态又是一阵叹气心怜。

    可怜的丫头还未出阁,哪受得了那般对待?

    但再看这郎君的俊俏模样,只怕哄两句哪还不乖乖的就范?

    澹台卫落位红木椅中,捧着茶温和开口道“这是怎么了,闹矛盾了?一个厅前,一个厅后坐这么远?”

    澹台玉容双腿严丝合缝的并拢端坐,噘着粉唇,发丝黛着些许汗滴,仍是不加言语。

    不过那微风微微吹拂,掀起鬓角的发丝,则是能微微观摩一二红润的耳尖。

    李卯按着茶盖,在青瓷茶杯上慢慢剐蹭,轻声道“方才我不小心捏疼了玉容的手,倒也怪我了。”

    澹台玉容闻言飞起红霞,不看李卯一眼,又是哼了一声将腿偏到远离李卯的一边,生着闷气。

    桑红皖则是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李卯那神情看了半天,但愣是没有从上面看见半点虚假。

    我信你个鬼哦!

    若不是我看了个一清二楚,保不准还被一样蒙在鼓里。

    澹台卫一听是这小事,心弦一松,忙招呼着澹台玉容就要让她懂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