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吐了口鼻息,话锋一转道

    “你可知李青天给了朕另一封密信?”

    莫公公恭敬回道:“奴才不知。”

    宋理淡淡说道:“李青天在信上说,其实城池没有被夺取,只是陷入了兵围,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莫公公的头再次低了低:“奴才不知。”

    “他想让他的儿子过得好一些,但是不愿跟朕真的撕破脸皮。”

    “难道朕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个难断真假的昏君小人?”

    莫公公身体战栗,不敢答话。

    宋理眸光变换片刻,最后话锋一转:“卯儿这孩子确实有脾气,今天在殿上脸上写满了对朕打压他的不满,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朕就给他一个身份又如何?”

    “难道朕在他的心里就这么小气?”

    “皇上万岁万万岁。”

    宋理看着莫公公低垂的头,眯起了眸子:

    “莫老,这辈子,朕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你觉得呢?”

    莫公公趴伏在地上,瓮声道:“奴才万死不辞!”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万岁!”

    声音透过穹顶回荡在紫禁城中。

    凤梧宫外,太后凤辇落地,落雪搀着太后走出车厢。

    丽人将将落地,便侧头淡淡睨了眼后面跟着的某人。

    太后今日仍是一身金红凤袍,裙摆曳地,长袖随云。

    头戴鸽子蛋红宝石凤冠,拢着牡丹髻,眉心一点桃花妆,眼角涂抹大红眼影,两蹙烟眉含翠而横,樱颗朱唇不染而艳。

    大好河山,倾尽一人之美。

    倾国倾城,足显国色天香。

    太后单手微抬,袒露宽广胸怀。

    看见李卯痴傻的模样,心中得意欣喜,但蹙眉嫌弃:“卯儿,过来扶着。”

    “唉。”

    李卯这才回神,迈着急促的步子前去扶着太后的胳膊往凤梧宫走去。

    路上两旁仍是有多宫女在一旁侍候,李卯心痒难耐只是贴近了太后完美柔软的身子但不敢放肆。

    从远处看去,见到的人无不感叹一声,当真是一个疼爱晚辈,一个孝敬长辈。

    太后见状心中冷哼,不觉间放慢了脚步。

    这混账天天脑子里净想着那些腌臜事,她有必要和他说清楚,等到毒痊愈,她可就不欠他什么了。

    到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他!

    天天摆弄那些羞人的知识,她堂堂一国之后,若不是为了救人性命,如何会答应他的过分请求!

    太后盯着某人俊美近妖的脸庞,冷脸问道:“卯儿,你的毒可解了?”

    李卯愣了片刻,在揣摩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能说痊愈了。

    李卯叹息一声,面容悲戚的摇摇头道:“唉,任重而道远。”

    “嘶!疼疼疼!”

    太后紧咬银牙,将手揪紧了李卯腰间冷喝道:“你别给我贫!到底好没好?”

    李卯连连赔笑:“真没好,还差了不少,大约有个八成。”

    太后冷哼一声,竖起纤纤玉指往李卯额头上点去:“我就是想告诉你,咱们俩……”

    太后看了看周围的侍女,压低声音道:“终究是不合礼数的,但你对我有恩,所以等到你痊愈之后,咱们就重新像以前那样,你时常来看看我,我给你研墨,你为我作诗。”

    李卯心底好笑,什么都见过了,还回到以前?

    还不如我给你研墨,你给我作诗。

    但李卯不是傻子,知道她心中仍有抗拒。

    不过他也不急,毕竟好事多磨。

    “卯儿知道。”

    悄然间,李卯攥住了那双冷润如玉的葇荑。

    太后凤眸一竖,白腻如雪的玉颊上浮现点点羞恼嗔怒,连忙将袖子盖住,心虚的朝四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