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觉得沈弗寒这话问的奇怪,她为何不能进宫?

    难道这皇宫是他家开的不成,管这么宽。

    温嘉月不想搭理他,快步往前走去。

    沈弗寒与她并肩而行,见她不语,便也没再开口。

    走了一段路,一架轿辇迎面而来。

    李知澜探出头,视线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慵懒道:“沈大人,沈夫人,倒是很巧,你们这是要出宫了?”

    温嘉月心里一惊,李知澜竟在这个时候进宫了,更为不妙的是,她和沈弗寒走在一起。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低头行礼。

    两人行过礼之后,沈弗寒解释道:“微臣进宫述职,恰巧内人受邀进宫,出宫的时间刚好撞上。”

    温嘉月轻轻抿唇,虽然事实便是如此,但是从沈弗寒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哦?”李知澜的唇角勾起兴味的笑,“沈夫人受谁之邀?”

    温嘉月福身道:“皇上和云才人。”

    “云才人……”李知澜重复了一遍,“你和她有何渊源?”

    沈弗寒也看向温嘉月。

    他倒是从不知晓,她何时结识了宫里的云才人?

    温嘉月便将与沈弗念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李知澜兴致缺缺道,“本宫还有事,便先走了。”

    沈弗寒却审视着她,只是碍于李知澜在场,并未表露出来。

    目送轿辇离开,温嘉月继续往宫门处走去。

    两人一起出了宫,温嘉月坐上马车,本以为他还要去大理寺,没想到马车一沉,他也坐了上来。

    温嘉月抿唇不语。

    怎么,为了她“私自”进宫的事,他还特意告假了不成?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街巷,温嘉月闷得透不过气——一部分是因为天气闷热,另一部分是因为身边还坐着尊大佛。

    她索性挑开帘子欣赏窗外的景色。

    人群熙熙攘攘,摊贩叫卖声嘹亮清晰,各式点心和胭脂水粉的香气飘了过来,构成一幅人间烟火画卷。

    温嘉月静静地看着,倏然间,一只大手将帘子放下,转瞬她也被压在车壁上。

    沈弗寒的吻落在她的唇角,潮湿热烫,充满占有欲。

    温嘉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唔”声,便被他掠夺了所有呼吸。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被他禁锢住,挣扎不得,只能被迫接受他的亲吻。

    温嘉月有些生气,咬他的唇舌,血腥味弥漫,他却依然没有放开她,反而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在她快要呼吸困难的时候,沈弗寒终于放开了她。

    温嘉月急促地喘息着,压低声音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沈弗寒望着她,低声道:“或许是。”

    温嘉月:“……”

    她正欲开口,马车停了下来,景安侯府到了。

    温嘉月没好气地擦了擦被他亲的发红的嘴角,正要下车,沈弗寒道:“这里还有。”

    说着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温热指腹轻柔地抹去一小片浅红的印记。

    温嘉月瞪他一眼,转身下车。

    沈弗寒默默跟上,两人前后脚回到正院。

    温嘉月来到卧房,沈弗寒顺手关上门。

    下人们见侯爷这个时候回来,夫人又是一副脸色不好看的模样,敏锐地嗅出侯爷和夫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息,都躲得远远的。

    沈弗寒问:“进宫为何没有告诉我?”

    他的语气比在皇宫的时候和缓了一些,温嘉月却更为生气了。

    “为何要告诉你?”她扬声问,“我嫁给你,便失去自由了吗?事事都要你来拿主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弗寒更加平静,“别的可以不告诉我,但是进宫一事一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