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都成亲了,皇姐居然想一人一个,若是传出去……

    李知澜没理会他的话,看向沈弗寒:“沈大人的意思呢?”

    “微臣想要一对。”

    李知澜笑意收敛,凉凉地问:“怎么,沈大人是要将玉佩送给夫人?”

    “这是自然,”沈弗寒看向她,“长公主可否忍痛割爱?”

    李知澜桀骜道:“本宫看中的东西,可从来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沈弗寒兴致缺缺道:“那便算了。”

    李知澜顿时愣住,她本以为会再拉扯几个回合,已经准备好与他唇枪舌战了。

    不过,这恰恰说明沈弗寒对他的夫人并不上心,连龙凤佩也不争上一争。

    所以,带温氏一起去榆州又如何,说不定是她求来的,能改变什么呢?

    想到这里,李知澜笑盈盈道:“本宫忽然改主意了,这龙凤佩便给沈大人吧,希望你们夫妻恩爱长久。”

    沈弗寒行礼道:“多谢长公主。”

    *

    喝不喝避子汤,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整日了,温嘉月一直在思索这句话。

    她期待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怀孕。

    结果也如她所愿,这段时日无事发生。

    既然她喝不喝避子汤都是一样的,那么起决定性作用的肯定是沈弗了。

    难道……沈弗寒喝了?

    但是她从未听说过,男子也有可以服用的避子汤。

    退一万步讲,若是有的话,沈弗寒也服用了,可他为何不告诉她呢?

    温嘉月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为今之计,只有等他回府之后再问。

    夜幕彻底降临之时,沈弗寒终于回来了。

    温嘉月连忙迎上前去。

    沈弗寒微顿。

    自从昭昭出生之后,她甚少会主动迎接他了。

    上一次,他记得是昭昭满月宴之前。

    时隔这么久。

    心思电转,神色却看不出什么,他问:“用过晚膳了吗?”

    温嘉月摇摇头:“在等你。”

    沈弗寒意外地挑眉,转而想到她为何会等他,垂眼往偏厅走去。

    “那便去用膳。”

    温嘉月让如意去传膳,这才跟上他。

    她问:“侯爷今日去哪了?”

    印象里,沈弗寒上辈子这一日并未出府,一直待在书房。

    “进宫。”

    温嘉月便没再多问,当务之急是避子汤的事。

    “今日我去找过苏郎中了。”

    她将苏叶的话和盘托出,急切地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弗寒平静道:“用过膳之后再说。”

    温嘉月深吸一口气,他是有能把人逼疯的天赋的。

    但是一整日都忍下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用过膳,两人回到卧房。

    温嘉月问:“侯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弗寒沉默很久,终于开口。

    “昨晚你分明有感觉,为何要假装没有?这两次房事之后,你又为何要喝避子汤?”

    温嘉月顿时攥紧了手指:“是我先问你的。”

    沈弗寒淡然道:“想知道答案的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温嘉月咬了下唇,不知该如何选择。

    两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似乎是她亏了。

    可是这个问题关乎着她会不会怀孕,实在有些难选。

    沈弗寒也不催她,只是说道:“你先去梳洗。”

    温嘉月缓缓点头。

    关上盥洗室的门,她还在沉思,连如意叫她也没听见。

    如意不得不轻轻拍了她一下:“夫人,想什么呢?”

    温嘉月回过神,摇了摇头。

    “没什么。”

    梳洗之后,她不纠结了,做好了决定。

    反正沈弗寒又不知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照着和沈弗念说的那番话重新说一下不就行了?

    待内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温嘉月终于说道:“昭昭还小,我只想将爱全都给她,暂时不想要孩子,所以才不想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