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武二武三带路,秦楚的黄金帝王辇进入皇宫畅通无阻。

    一路到甘泉宫才停下。

    武二武三恭敬道“秦公子,到了,可以下车了”。

    秦楚走下帝王辇,宝瓶儿却留在马车上,皇主意图不明,不想让宝瓶儿冒险。

    沈羽先回自己的府邸,黄云裳隐于虚空,监视皇宫的一举一动。

    刚走到门口。

    里面传来女子的嬉戏声。

    秦楚撇了撇嘴,听闻皇主沉迷女色,现在看来一点不假,堂堂皇朝之主,白日宣淫。

    “皇主之前交代,公子不用行礼,直接进去”。

    秦楚压根就没想行礼。

    推门而入。

    只见一位身穿金色龙袍的中年肥胖男子,正趴在一位女子脸上乱啃。

    一只手伸进女子宽松的衣袍中,仿佛找到了目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男子明显是情场老手,一阵操作,把女子整得娇喘不已,意乱情迷。

    再往下发展,就少儿不宜了。

    “咳咳”。

    秦楚故意咳嗽一声,打断两人。

    当女子扭头望向他时,明显一愣,很快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煞气。

    秦楚同样一愣,怎么是她?

    慕容燕?

    女子就是消失很久的慕容燕。

    想着两人不可能再见,没想到在这碰到。

    无论如何,两人也算故人,秦楚朝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落在慕容燕眼中,仿佛是一种讥讽和嘲笑。

    慕容燕小拳头紧握“秦楚,你带给我的伤害,我让你百倍、千倍奉还”。

    一想到自己在青云城被十几个体格壮硕的猛男折磨,对秦楚的恨意深入骨髓。

    中年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先出去”。

    慕容燕急忙起身,整理好衣衫,朝中年男人行礼后,走出甘泉宫。

    路过秦楚身旁时,眸中带着怨毒之色。

    “你就是秦楚”。

    话落,皇主沈天远一掌拍向秦楚。

    秦楚施展金光遁,闪到一旁,躲过这一掌。

    啪啪……

    “武大他们说你天纵奇才,我还不信,能轻松躲过我一掌,确实不错”。

    沈天远露出满意的笑容。

    秦楚不想与皇主打哈哈“你见我何事,如果还想处罚我们一家,劝你放弃,我这人脾气不太好,一旦生气,大齐要遭殃”。

    “哈哈,还挺狂”。

    沈天远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赞赏之色“不亏是青粥的儿子,与青粥年轻时一模一样,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说着话音一转“在你这个年纪,能有这个实力,确实罕见,但要记住,刚过易折,要懂得隐忍,审时度势”。

    秦楚眉头一皱,有点看不懂了,皇主给他说这些干啥?

    “回去吧,秦恒虽然是个废物,配不上青粥,看在你的份上,我也勉强接受”。

    ???

    这么一说,秦楚更迷糊了,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又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让他回去,是闲的蛋疼,还是另有所谋。

    皇主不说。

    他也不想纠结,转身就走。

    刚要踏出甘泉宫,身后传来皇主的声音。

    “当心太子和五皇子”。

    秦楚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如果我一不小心宰了太子和五皇子,你待如何?”。

    “哈哈,如果他们死于你手,说明技不如人,大齐皇主之位不会让庸才继承”。

    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

    秦楚重新审视沈天远,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说明不是庸主。

    外界传言,沈天远由于寿元将近,才沉迷于女色。

    明明处于壮年,怎么可能时日无多。

    疑惑间,一条红色的小虫在沈天远血液中流动,小虫成长条状,细如发丝,不仔细探查,难以发现。

    小虫仿佛感受到秦楚探视,发出狰狞咆哮。

    “好诡异的虫子”秦楚喃喃自语,又瞟了一眼,离开甘泉宫。

    扑哧……

    沈天远喷出一口黑血,脸色苍白的瘫在龙椅上,一道黑影出现,喂下一颗丹药,脸上才出现一丝血色。

    “打一掌差点要我的命,命不久矣啊”。

    发出一声感叹,眸中闪着不甘。

    “皇主,只要找到六品炼丹宗师,炼制解毒丹,你的伤势才能好转”黑影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沈天远苦笑摇头“六品炼丹宗师神出鬼没,想找他,谈何容易”。

    “下去吧,我自己坐一会”。

    挥手让黑影退下,半躺在龙椅上,望着雕龙画柱的房梁,喃喃自语“在我死之前,能为大齐皇朝挑选一位雄主,死而无憾”。

    帝王黄金辇刚走出皇宫。

    太子的人便拦住去路。

    “秦楚,太子有请,跟我走吧”来人态度桀骜,不像是请人,更多是命令,丝毫没把秦楚放在眼里。

    秦楚也不鸟他,让绿姬继续拉车,把那人撞翻在地,从他脚上压过去。

    那人一声惨叫,抱着脚大骂“我可是太子的人,我要去告你”。

    “随便你,顺便带句话给太子,不要打我和金甲傀儡的主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特么的有种,你给我等着”。

    那人气势汹汹走了,没想到秦楚这么嚣张,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秦楚的马车还没走多远,五皇子的人又拦住马车“秦公子,五皇子有请”。

    此人的态度与太子的人完全不同。

    最起码人家语气气,不像太子的人,鼻孔朝天,好像欠他几百万似的。

    尽管如此,秦楚也不打算买账,五皇子与太子一样,都不是善茬。

    “没空”。

    “回去告诉五皇子,别背后搞小动作,任何阴谋诡计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此人一听,笑了笑,侧身让开,望着远去的马车,眸中闪过一缕杀意。

    黄金帝王辇走了很久,在一处简陋的府邸停下。

    沈羽等候多时,急忙迎上去“公子,我命人把房间打扫一遍,随时可入住”。

    “好”。

    秦楚拉着宝瓶儿走下马车,望着沈羽的府邸“沈羽,你这府邸有点简单啊”。

    沈羽脸色一红“我无权无势,这座府邸还是母亲生前留给我的”。

    想到母亲,脸色一暗。

    他母亲曾是皇主最受宠的妃子,生他时,难产而死。

    这个事实,沈羽难以接受,这些年,苦苦调查母亲真正死因,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