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那么容易!”
洛凤岩见状,上手一把拧住了童惜的肩膀。
其他两个男的看到后,自然而然地跟着上了手。
“你们想干嘛——”
砰!
洛凤岩抬手冲着童惜的脑后就是一下子,童惜当场昏迷了过去。
其中一个公子哥很是傻眼——
“二少,这不是您的风格吧?”
按理说,这洛家二少最是场面上猎艳渔色的好手,而且一向不来来强的。每每被他糟蹋的姑娘,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也是种不可多得的本事了。
今天怎么二话不说,就把这个娇俏的小娘们给弄昏过去了?
“你懂个屁啊?”
洛凤岩恶狠狠地看着童惜,“你们是没吃过她的亏。这小娘们会巫术,身上带着各种毒药金针,要是不先把她弄住了,我们几个都不够她喝一壶的!”
另一个哥们儿一听就怂了:“这么厉害啊?那我们干嘛非要挑个刺猬扎嘴啊?干脆放了算了,细皮嫩1肉的女人哪找不到?”
“放了?那老子受那些罪都白受了么!”
洛凤岩想起之前那些日子,自己日夜不举提心吊胆的,就恨不能把童惜狠狠凌虐一顿。
“把人带到夜色皇都去,让哥们几个都好好享受享受。这女人,人间尤物啊真是,给那个残废糟蹋了,实在暴殄天物。”
其实洛凤岩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让童惜再逃出升天。
而且这种事,他一个人做了还真没有这个狗胆。
叫上这数十个兄弟一起,哼哼,他倒是不相信了,洛寒川还能把整个叶城大半个豪门贵胄都废了?
当然,他肯定是不相信的,如果洛寒川真的想,就他手底下这些个狐朋狗友,绝壁不够洛寒川跺跺脚的。
童惜被他们几个带上车后,一旁转角处有个身影,才慢吞吞走了出来。
是方晓儿。
扔掉童惜的药,当然不是洛寒川的指使,所以她担心洛寒川醒了以后责难自己,于是童惜前脚出来,她就跟脚跟了上来。
原本是希望赶在童惜回去之前,把缺少的这几味药提前补上,然后就可以再在洛寒川面前委委屈屈地说童惜小题大做了。
没想到,刚才这一幕给她完完全全地撞在了眼睛里!
当时她的确是吓坏了,捏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差一点就拨通了高斌的电话。
可是后来,方晓儿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
等车子走远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垃圾桶旁边,把被洛凤岩他们扔掉的那两包药材捡了回来。
洛寒川服了些米汤,觉得疼痛缓解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记得童惜刚才好像来看过他。
于是他想,自己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伪装得再虚弱一点,这样,是不是就不用琢磨到底怎么跟童惜道歉了?
门叩三响,是方晓儿。
洛寒川有些失落,耐着性子应了一声。
“寒川哥哥......”
方晓儿闪身进来,红扑扑的小脸上挂满了雨水的痕迹,头发沾湿在刘海上,双手做鹌鹑状,护着胸前的药。
“什么事?”
洛寒川看了她一眼,心中烦闷。
方晓儿轻声细语地上前,“寒川哥哥,这是我帮你买的药。”
见洛寒川径自沉默,毫无反应的样子,方晓儿咬咬牙,又说,“是,是嫂子开的方子。她说,她希望跟你......冷静一下,今天白天她去外面的一家中医诊所找了份工作,晚上值夜班。她就先不回来了,她说让我......照顾你按时吃药。”
见洛寒川依然没有反应,方晓儿长出一口气,“寒川哥哥,其实我觉得,你和嫂子之间的误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个人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可是她每次......一言不合就把你一个人丢下了,这样确实不太好。我想,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的话,应该不会......这样任性的吧。那个,我先去帮你煎药了。”
“站住。”
就在方晓儿转身的一瞬间,洛寒川一声命令,几乎把她吓得噤若寒蝉。
咔哒,咔哒。是手杖点地的声音。
洛寒川从方晓儿的身后走上来,取下她手里拎着的两包中药。
“这是她让你买的?”
洛寒川微微一皱眉。
方晓儿颤巍巍地点头,“是,是的。”
“一共十二味药,都是什么,说说看。”
洛寒川看着手里的药包,上面一排排娟秀的小字。
麻绳打结的方式,是童惜固有的习惯。
对他的事,那个傻乎乎的小女人从来都是事必躬亲的......
想到这里,洛寒川的心中一阵钝痛。
抬起眼,盯着方晓儿的目光愈发寒冷犀利。
“黄......黄芪,白兰叶......还有,还有.......啊!”
洛寒川手中寒刃出鞘,唰一声压在方晓儿的脖颈上!
女孩当场吓得面如土色,泪水疯狂在眼睛里打转。
“童惜在哪。”
洛寒川盯着她,厉声质问。
夜色皇都,叶城有名的声色会所。
洛凤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在这里开始了他所谓的婚前单身party——
说得就好像他跟苏婉怡结婚以后,就真能踏踏实实洁身自好似的。
“二少,今天晚上的节目可得进行啊!”
“二少,说起来你可有一阵子没跟哥几个好好玩了,我们还以为嫂子这是提前妻管严上了呢!”
“胡说什么呢,咱二少是那么没出息的么?今天二少可是带了好货色,有福大家同享嘛!”
一群人喝得high,话也说得越发不成模样了。
以至于,他们没有人察觉到角落里坐着的苏婉怡,此时此刻,她一张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自从她跟洛凤岩订婚后,两人还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实质上的进展呢。
她甚至一度以为,有两家联姻的经济利益摆在这儿,这洛凤岩八成是真的改邪归正,不会乱来了。
可没想到,今天一个小姐妹跟她说,洛凤岩竟然带着一群兄弟跑到夜色来开单身趴。什么大胸脱衣舞娘,什么窈窕钢管台,应有尽有。
本来苏婉怡还不相信,这下子可真是开了眼了。
她越想越气,一个人在角落里已经灌了大半瓶红酒。
这会儿酒劲上来,胆子也涨了。
好你个洛凤岩,你敢在婚前绿老娘?真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
呵呵呵!
说话间,苏婉怡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香槟塔后面似乎站了一个人。
靠近防火梯的暗处,看不出明显的相貌。
但那身颀长,那举手投足的矜贵怡然,那不俗的气场。
啧啧啧!
苏婉怡站起身,理理头发,挤挤胸。
一步三摇地冲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hi,帅哥。一个人啊?要不要请我喝一杯?”
“放肆!”
身后一个一米九多的高大保镖见状,几乎同时要冲上来将她撂倒。
可是萧爵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他认出了这个女人,在耶城唐人街的时候,敢对洛寒川和苏童惜出手的那对母女。
她叫苏婉怡,是童惜的同父异母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