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癫,有事老公,无事老板 > 第219章 那我是什么狗?
    原本还剩十天的行程,被贺京准硬压成三天。

    没日没夜地熬了上百个小时,贺京准回了家。

    他先去九州看了外婆,遛了会旺财,才换了身衣服,去了非慕。

    看见他来了,非慕员工纷纷定在原地,掩不住的惊讶。

    贺京准不苟言笑:“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是不是,贺总,”其中一位员工连忙说,“就是好久没见您了,我们老板没提过您要回来。”

    贺京准唇角不咸不淡地勾了下。

    “她呢。”

    “哦哦,老板在办公室,”员工结结巴巴,“老板这阵子心情不好,正在骂人,您...您小心点。”

    贺京准点头致谢,步子往内走。

    越靠近,他表情越冷。

    其实江宝瓷根本不会骂员工,她虽然爱恨分明、性格容易炸,却不爱迁怒。

    她一向是理智的。

    骂人?

    骂的是特定的人吧?

    果不其然,贺京准站在办公室门外,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随后江宝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她说:“滚出去,你这做的什么玩意,我家旺财随意刨两下也比你做得完美!”

    紧接着,是欧阳战吊儿郎当道:“你去医院检查了没,是不是更年期?你看看除了我,谁还敢进来找骂。”

    贺京准瞳眸冻成冰块,门都没敲,倏地推开。

    里面的人猝不及防看了过来。

    办公室的地面散了几张纸,欧阳战正在弯腰捡,江宝瓷坐在电脑前,满心满眼的烦躁。

    这一幕定格在贺京准出现。

    江宝瓷唇角翕动,眼睛里错愕:“你回来了?”

    贺京准低眼,盯着欧阳战看:“我怎么不知道,欧阳家的小公子来这里上班了?”

    “你回来了?”江宝瓷起身,还处在震惊中,“你怎么没告诉我?”

    贺京准:“欧阳小公子不用上学了吗?”

    江宝瓷:“我在问你话!”

    贺京准:“这个年纪辍学不好吧?”

    “......”

    场面诡异地凝固。

    欧阳战拿着那叠资料:“我不要工资,任打任骂,有什么不好啊?”

    “如果小公子是缺份工作,”贺京准漠然,“我那儿有的是,想要什么样的锻炼都有,能炼到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欧阳战耸肩。

    他扭脸,姿态松弛:“姐,你医院赶紧去...”

    话没讲完,江宝瓷手里的鼠标砸了过来。

    欧阳战灵活躲开,嗖地跑走。

    两人相处的样子,仿佛极为熟稔,落在贺京准目光里,带着刺眼的暧昧。

    门不知何时关了。

    办公室静若死水。

    江宝瓷把鼠标捡了回来,再次问:“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贺京准身子紧绷,那强制压下去的淡定逐渐被惶恐取代。

    他才走了多久。

    她这是嫌他年纪大,还是嫌他不如欧阳战性格松弛会玩。

    “贺京准!”江宝瓷怒了,“我在跟你说话——”

    男人忽地上前,猝然占据她所有视野,铁臂一兜,狠狠将她扣进怀里,嘴重重碾了过去。

    江宝瓷余下的话尽数被他吞掉。

    他来势汹汹,一只手掌就能桎梏住她乱躲的脑袋,吻得急促而用力。

    江宝瓷挣扎不开,干脆不躲,思念随着他炙热的吻蔓延,开始主动攀住他肩,配合和回应他。

    身体远比她的反应要快。

    贺京准横抱起她,脚步匆匆地进了她的休息室,又踢上门,手掌用力撕开她碍事的衬衫。

    纽扣绷落一地。

    他要得急,眼睛都红了,像是要借一场床事平息思念和恐慌。

    江宝瓷呜出声,贺京准强势地封住她唇,重重地碾,压在她耳畔逼问:“爱不爱我?”

    这才是他。

    前几天他是鬼上身,要做一个假惺惺的丈夫。

    什么狗屁空间、自由、距离,江宝瓷是他老婆,是他千辛万苦娶到的老婆。

    他凭什么不能黏她,又凭什么大度。

    不管他什么样,黏人、木讷、爱吃醋爱发脾气、爱计较她的一点忽视,不管什么样——

    她都得受着!

    贺京准再不想做什么通情达理的男人。

    他想要,他就要占据她所有时间,就要让她所有目光和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他才不要当那鬼上身的人。

    贺京准眼底通红,掐住她下巴,对她水汪汪的眼毫不心软,不断逼问,要从她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江宝瓷被欺负得太惨,没有还手之力。

    贺京准磨得厉害,神色透着偏执和疯狂,嗓音哑得不成形:“你看着我,只能看我一人,你再看别人一眼试试!”

    -

    夕阳被月亮取代,非慕早已人去楼空。

    贺京准找回理智,伤痕累累的肩膀一塌,快给埋在枕中掉眼泪的姑娘跪下了。

    “疼了?我有注意的,”他惊慌失措,“我看看...”

    江宝瓷骨头散了架,没力气打他,也没力气找他算账。

    只知道委屈。

    失了控的委屈。

    这段时间被他不闻不问的委屈。

    连出差回来都没告诉她,她这边紧赶慢赶,就打算过两天去外地找他。

    结果倒好,人家自己回了。

    连招呼都没打。

    果然是老话说的,男人的感情是由浓到淡,女人的感情是由淡到浓,向来都是错位的。

    “老婆,二宝,”贺京准用手心碰她脸,“不哭了,给你带了礼物,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江宝瓷轻哑的一个字:“滚。”

    贺京准心尖被掐了下,酸酸涩涩的:“我不滚,这辈子你都别想我听话,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宝瓷一巴掌扇上他嘴。

    贺京准可怜巴巴地噤声,忍耐两秒,禁不住:“我就不滚。”

    “......”江宝瓷脸一别,后脑勺朝他,“你回来早了,再晚一步,我两个小奶狗都找了。”

    贺京准体内尚且奔腾涌动的欲望骤然沉寂,如同泼了盆冰水,凉的他牙齿发颤。

    “小奶狗?”他隐忍,“那我是什么狗?”

    江宝瓷不气:“你已经被踢出了狗的行列!”

    “......”贺京准嗓音没有温度,“你信不信我把这些奶狗都给弄...”

    没说完。

    江宝瓷一个眼神甩过。

    贺京准蔫蔫的:“那你给我解释,你不解释,我就长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