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癫,有事老公,无事老板 > 第183章 我也没有等你。
    江布侬的话犀利又直接,江宝瓷唇动了几动,磕绊:“这能一样吗?”

    “你想说,姐夫的事比较急,”江布侬拖着调,“万一别人趁他病、要他命...”

    江宝瓷掐住她脸:“你闭嘴吧啊。”

    江布侬咧开笑:“姐,以后外婆归我,你可以去过你想过的生活,比如说,跟姐夫重新谈恋爱...”

    姐妹俩大眼瞪小眼。

    还待再说,门突然被敲响。

    江宝瓷示意江布侬去厨房帮忙,自己走过去把门打开。

    走廊站了两个人,一位白发矍铄的老人,还有一位年轻人。

    江宝瓷认得这位老人。

    他叫欧阳昆。

    欧阳蔓兰的亲生父亲。

    -

    九州小区对面的咖啡馆内。

    年轻男人是欧阳昆的律师,将一叠资料摊在桌面,气道:“只要您同意,欧阳先生愿意将名下一切财产赠与江小姐。”

    然而赠与的前提,是江宝瓷回归欧阳家,改江姓为欧阳。

    “我不差钱,”江宝瓷淡然道,“您早两年出现,兴许我就答应了。”

    也不至于有她跟贺老太太的合约。

    “我不知道蔓兰对你父亲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欧阳昆沉沉道,“否则我一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江宝瓷:“案子还没定性,您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欧阳昆:“她已经废了,我不能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江宝瓷瞳光冷涔,“您还真是狠心。”

    “你的断尾求生,跟爷爷的及时止损,”欧阳昆笑了,“不是异曲同工吗?”

    这话是江宝瓷跟贺稹说的。

    看来,贺稹是去找欧阳昆谈过了。

    “您不会是来打感情牌,”江宝瓷温吞问,“想让我放了她吧?”

    欧阳昆:“你愿意吗?”

    “不能。”

    “所以喽,”欧阳昆说,“而且,就算你同意,贺三也不同意的吧。”

    “......”江宝瓷看着他,“您到底有什么事?”

    欧阳昆拧开自带的水杯,慢条斯理喝起茶来。

    旁边的律师主动说:“这事牵连几个家族,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您想想,欧阳家、贺家,您这边,还有华越集团...都会受到影响。”

    欧阳蔓兰做下的事、害死的人,一旦曝露,会立刻成为轰动晋城的丑闻。

    这牵涉其中的家族,都会被连累。

    “你看,”律师耐心道,“要不,咱们私下解决?”

    江宝瓷差点笑了:“你们想怎么解决?”

    “欧阳昆先生愿意将名下财产赠与江小姐,”律师说,“欧阳蔓兰女士接回来后,您可以将她关进疯人院,一辈子不许她出来,说到底,这是自家的事,就别,让外人知道了吧?”

    “......”

    江宝瓷是真的错愕。

    欧阳昆这一招和稀泥的手段,真是讽刺至极。

    江宝瓷一秒都不想再待:“其实更该被关进去的,是你。”

    她起身,目光直接,嘲讽:“是你先背叛了你的婚姻,又把女儿当成敛财工具,她做恶时你冷眼旁观,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你最好的报应。”

    想要儿子,儿子死了。

    想指望女儿,女儿要坐牢了。

    他苦心积虑得来的财富,在他百年后,只会改名换姓,被他人蚕食。

    -

    从咖啡馆出来,夜晚悄悄降临,街灯亮起暖橘色的光。

    江宝瓷手机响了。

    接通后,江布侬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姐...那什么...你瞧瞧,几点了?”

    江宝瓷扫了眼时间:“七点,怎么了?”

    “......”

    隔着电流,那边似乎传来一声很轻很微弱的冷笑。

    是贺京准的声音。

    江宝瓷的头发就像被这笑扯了一把,紧的她迅速板直后背。

    操!

    把他忘了!!

    -

    厅氛围凝固,某个男人站姿笔挺,肩膀披着宽阔有型的大衣,左臂被康复带吊在身前。

    江布侬缩着脖子,硬扶着叶淑娥进卧室:“咱们走咱们走,别等会打起来波及到咱们。”

    叶淑娥边笑边摇头:“哪有这么严重。”

    “我是说我姐!”江布侬小声,“她最会转移矛盾,骂完姐夫肯定得顺带骂我两嘴。”

    “......”

    她们俩刚进卧室,大门就从外开了。

    某人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留下一道高大阴郁的背影。

    江宝瓷多少有点心虚,换完鞋,装作自然地靠近:“我道歉,你愿意接受吗?”

    贺京准纹丝不动。

    “......”江宝瓷盯着他肩上的大衣,忍不住捏了捏面料,“新衣服啊,屋里有暖气,要脱掉吗?”

    贺京准咬肌隐约鼓了下。

    都说是新衣服了!

    为什么不夸!

    为什么,不夸一夸!

    “你都出汗了,”江宝瓷嘀咕,“脱下来吧。”

    “......”贺京准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扯,大衣啪嗒滑到地面,他脚踩了上去,泄火似的,重重碾了两下。

    江宝瓷茫然片刻:“这大衣好帅,你为什么踩它?”

    贺京准眼底幽森:“哪里帅?”

    “不帅你为什么买,”江宝瓷弯腰,将大衣从他脚底扯了出来,又抖了抖,“我照片都没来得及拍!”

    “......”

    那你,又,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对不起啦,”江宝瓷爱惜地拍着大衣,“我被事情拖住了,就把接你的事给忘了,是我的错。”

    贺京准窝着的火被这话戳破个洞,冷风灌了进去,徐徐浇灭忍到极点的暴躁。

    “我也没有等你。”他喉咙滚出冷哼。

    “......”江宝瓷望向他,“那真是,太好了。”

    贺京准噎住。

    两人四目相对。

    在卧室趴着门板偷听的江布侬一脑门黑线:“两个嘴硬王者碰一块了。”

    文把某人送来时,还悄悄跟她念叨,说五点就开始坐立不安,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六点就彻底坐不住,怕跟江宝瓷错过,又不敢私自出门。

    直到六点半,是一秒都等不了了,阴着脸命令他开车,路上一个字不说,跟座雕塑似的。

    这叫,没等?

    江宝瓷自然不知道这些。

    这事确实是她失约,江宝瓷沉默了下,诚恳道:“为表歉意,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

    贺京准冷眼看着。

    看她能鬼扯出什么东西。

    江宝瓷在兜里左掏掏、右摸摸,最后,摸出一只粉色小皮筋。

    “......”她咬住下唇,心虚得很,“要不,我明天补你一份。”

    话一讲完,手心的小皮筋倏地没了踪影。

    落到了贺京准的指尖。

    男人斜眼瞥她,慢条斯理将粉色小皮筋套进手腕,好整以暇:“那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