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癫,有事老公,无事老板 > 第163章 我嘴硬你不清楚?
    屋里有暖气,江宝瓷随手套了件连衣裙,出门冷风一吹,皮肤瞬间被激出疙瘩。

    都忘记冬天了。

    想回去披件外套,又怕那位爷没耐心,江宝瓷垮肩放弃,双手环着身体,跑着出了小区门。

    中午烈日高照,有阳光的地方温度会好些。

    隔着车窗,看见跑过来的女孩,贺京准眼神恍惚。

    江宝瓷穿了条白色连衣裙,头发刚洗过吹干,黑长直的垂在身后。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贺京准讲不出来,他就是,心脏,漏跳一拍。

    让贺京准想起一句矫情的广告语——

    初恋的感觉。

    悸动像12级的大风,呼啸着从他心腔穿过。

    留下剧烈的鼓点。

    下一秒,贺京准眉头死死拧紧,推门下车,拎着自己带有体温的大衣裹住她,火大骂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冬天!”

    男人外套宽大,江宝瓷被温暖包裹,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说的,五分钟,过时不候。”

    “......”贺京准唇角压平,不知在生谁气,“我嘴硬你不清楚?我真能不候?”

    江宝瓷:“你能。”

    “......”

    气氛僵硬下去。

    “你说说,”贺京准嗓子被磋磨,喑哑,“我哪次真没候。”

    大学那会,每次她生气走人,他都是站在原地。

    等她回头。

    知道她是老太太派来那次,他处在被欺骗的怒火中,就盼着她说一句喜欢他,盼着她回头看一眼他。

    中间整个暑假,他每天都去867待着,等着她主动登门那一刻。

    包括某次国庆节,她七天没来找他,他风雨无阻的往学校跑,怕她突然过来跑空。

    是她,每次走得那么干脆。

    心狠的要命。

    “谁知道你是真是假,”江宝瓷驳道,“万一你哪句是真的,我要贴上去惹你烦吗?”

    贺京准瞳孔一缩:“我什么时候嫌你烦...”

    “你现在就在嫌我烦!”江宝瓷不伺候了,把包拎出来,又把大衣扔他身上,“你以前一直在嫌!”

    贺京准拽住她,强硬又强势,动作霸道的逼她把大衣穿上。

    “你再脱一个试试。”他摁着火,“生病了谁管你。”

    就这还不闹腾?

    这还不够气人?

    江宝瓷鼻尖红了一点:“如果我生病了,打电话给你,你管吗?”

    “......”贺京准帮她扣纽扣的手指顿住,“你态度好点...”

    江宝瓷眼皮子撩了撩:“哦,那我好不了。”

    “......”

    “所以我不找你。”她恶劣道。

    贺京准垂眸:“...差点都行,只要你说。”

    好点差点都行。

    只要她说。

    江宝瓷别过脸,看向远处那棵光秃秃的树干:“你才别被人弄死了,我不管你。”

    “嗯,你别管,”贺京准低低的声,“我死了,你就走远点,越远越好。”

    别被连累到。

    过往的风料峭,寒意逼人。

    江宝瓷喉咙发紧:“那你还是活着吧,死应该挺疼的。”

    “......”贺京准身体僵了下,手掌下,是她落了疤的皮肤,凹凸粗糙。

    他像被烫住,不敢再去碰。

    一碰就窒息。

    “回去吧,”贺京准松手,表情不明,“离都离了,别操心多余的事。”

    江宝瓷抿了抿唇:“你痛快的答应,我感觉有诈...”

    贺京准登时气笑了:“那走,咱复婚。”

    “......”江宝瓷倏地转身,“好冷啊,这鬼天气,冷的像你一样,我走了走了。”

    贺京准:“......”

    -

    贺京准去了867,拎着肯德基的袋子。

    简尧和赵锐智互视一眼,连忙上前,小心翼翼问:“三哥...真离了?”

    贺京准离婚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这什么,”简尧指着那个袋子,“汉堡啊,给兄弟们带的?”

    贺京准手一避:“我的。”

    “......”

    贺京准:“我老婆带我去吃了肯德基。”

    贺京准:“还给我打包。”

    “......”赵锐智无比焦虑,“三哥,你可不能疯啊,你疯了,我们怎么办。”

    “哥,”简尧问,“今天怎么来这了,华越不忙了?”

    贺京准:“不想去。”

    赵锐智:“老太太葬礼刚完吧,三哥你回家歇歇。”

    贺京准:“不想回。”

    “......”

    “哥,贺茹在回来的路上了,”怕他真疯,简尧快速把话题扯开,“让她回贺家干嘛?”

    贺京准:“她能干嘛。”

    “......”

    那为什么还让她回来。

    贺京准眼底阴森:“这么点时间,本性难移。”

    简尧和赵锐智不懂。

    “贺家现在归欧阳蔓兰了,”贺京准无精打采,“把贺茹送回来,让她开心下。”

    “......”

    -

    简尧和赵锐智很快就懂了。

    贺家是归欧阳蔓兰了。

    可也有了新媳妇。

    贺茹是欧阳蔓兰亲女儿,却不是欧阳青枝的亲妹子。

    欧阳青枝不会无底限纵容她。

    果不其然,时间刚进入12月,欧阳蔓兰就被气进了医院。

    听说贺茹从柳郸回家时很乖很懂礼貌,然而半个月就原形毕露,骄纵的性子比之前更甚。

    许是在柳郸吃了不少苦,贺茹性格更加极端,看不惯欧阳青枝的受宠,日日夜夜跟欧阳蔓兰闹,责怪她不早点把自己救出来。

    欧阳青枝把贺家佣人从里到外更换一遍,贺茹直接冲进她院子,撒泼耍赖命令她将用惯的人请回来。

    欧阳青枝面不改色,让人把她拖出去关了禁闭。

    这事惊动了欧阳蔓兰。

    婆媳之间开始出现矛盾和裂隙。

    12月中,贺芃回贺家哭诉,埋怨父母为什么不为她着想,明知道钱家与华越有合作,还非要去得罪贺京准。

    欧阳蔓兰忍无可忍,命令她跟钱海离婚。

    “我两个孩子呢,”贺芃瞠目结舌,“钱家一个都不会给我,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您用我的时候利用的彻底,现在用不着了,就过河拆桥?”

    贺家上演着鸡零狗碎的日子。

    贺稹身心俱疲,商场上,贺京准寸步不让,似乎只要他不把欧阳蔓兰交出来,这场商战只会你死我活。

    若非欧阳青枝父母的斡旋,早已不是如今打平手的局面。

    婚礼前夕,贺稹忽然问:“请柬有送给宝瓷吗?”

    欧阳青枝摇头。

    “给宝瓷送一份,”贺稹说,“她来,阿准就会来,我想跟他谈谈。”

    再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