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韶安话是这么说，可对上她的眸，停下想挽她手臂的动作。
叶锦沫扫过眼前几人：“咱们从哪里开始？”
直接把向韶安晾在原地。
李秘书自然看得懂：“向董事长，这次的项目，只要我们总裁夫人点头就可以。”
言外之意，季司宸听叶锦沫的。
向父明白。
“那就先去会议室吧。”
向父在前面带路。
向韶安在后面咬咬牙，忽地想到了什么，走到角落里，拨通电话。
“让赵圆圆别出来！”
绝对不能让叶锦沫知道赵圆圆在这里干保洁！
一路直达会议室。
向氏这次准备的很充分。
叶锦沫对生意场上的事，不是很懂。
能看出来，向氏拿出了很大的诚意。
让利也很多。
只是……
她看了眼旁边的李秘书。
“向董事长，这项目方案写的不错，你们向氏的实力当真如此？”
李秘书翻看项目书，做的很漂亮，但不难看出有夸大成分。
向父的脸色尴尬一瞬。
翻开手边的项目书。
看到上面提供的数据，一时间没喘上气。
出资二十个亿？
向氏哪有那么大的现金流？
目前全公司的现金流不过十个亿啊！
前阵为了上市，还拉了不少好友帮忙。
他看向市场部和营销部，眼神不善。
怎么做项目书的？
结果两个经理的视线向韶安有些心虚。
为了这次能合作成功，是她提议把数据改高的。
十几二十个亿对于季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如果签下这份合同，整个工程托付给向氏，倒时候拉拢一下季氏的负责人。
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办成了。
季司宸不会注意这次的小项目。
谁知这次来的人居然是叶锦沫。
她别开视线：“这是根据我们公司的实力做出的真实数据。”
叶锦沫冲她淡笑：“是吗？”
她手指轻敲桌面：“合同呢，可以签，只是你们如果不能按照项目方案的资金实施，算违约。”
向父眉头一跳，不由重新审视这个小姑娘。
这么年轻，懂这些？
他可没忘，钟家千金刚刚十八岁。
李秘书依旧保持公式化的笑容：“是的，违约的话需要赔偿季氏三倍资金。”
向父一哆嗦：“慢着。”
向韶安急了：“爸，这可是个好机会！”
“这份项目书我们重新做。”
他赌不起。
一旦违约，向氏就完蛋了。
叶锦沫满意点头。
有自知之明就是好事。
向父站起来：“叶小姐，虽然今天合作不成，不过您要是有时间，我带您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吧！将来一定有机会和季氏合作。”
叶锦沫刚要拒绝，余光扫过向韶安的脸色，局促不安。
“好啊。”
和钟盛季氏比起来，向氏不算大，不过各个部门都很完善，整个公司井井有条。
会议室在顶层，一层一层往下。
向韶安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松下来。
到了二楼。
市场部和营销部的经理在前面带路。
“叶小姐，这就是我们的市场部……”
话没说完，卫生间传来巨大的响声。
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叶锦沫好奇，朝洗手间走去。
向韶安似乎是害怕什么立马站出来挡住她的去路：“叶小姐，咱们去那边转转吧！”
“不用，我正好去个洗手间。”
李秘书给身后的助理使个眼色。
助理会意。
临走前，季司宸交代二人不能让叶锦沫离开他们的视线。
助理跟在叶锦沫身后，一起去了洗手间。
向韶安搅着手指，急匆匆跟上去。
一进卫生间，一地的水。
看不到人影。
向韶安松了口气。
叶锦沫和助理对视一眼，不由蹙眉。
她回头：“你还要跟着我？”
向韶安讪讪一笑，离开洗手间。
叶锦沫摸摸鼻子，开始推门准备进去。
结果推不动。
再试试，里面哗啦一声，似乎有水声。紧接着，不少水就顺着隔间的缝隙流出来。
忽然。
“你敢泼我？”
“为什么不敢？”
是赵圆圆的声音！
叶锦沫眉目一冷，朝助理示意。
助理身上有几分功夫，这次能跟着出来，也是季司宸考虑能保护小姑娘。
助理一脚提上去，隔间的门直接掉下来。
不大的隔间里，三个女人，浑身湿透。
处在最中间的赵圆圆正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撕扯，对方也扯住她的衣领。
“圆圆？这是？”
赵圆圆松了手，站起来，摸摸鼻子：“发生了点小冲突而已。”
“锦沫你怎么在这里？”
蓝白衬衫见状，气愤填膺：“哟，这还请了帮手？”
短发女人也一脸不服：“想不到这个臭保洁还叫了人！”
说着，一巴掌就往赵圆圆脸上扇。
叶锦沫抓住她的手，一把扯开。
短发女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们是向氏的员工？”
蓝白衬衫一脸骄傲：“当然，我是市场部组长，她是营销部组长，你是哪里来的贱人，小心我们让你消失在帝都！”
助理没忍住，一脚踢在她的腿上。
蓝白衬衫跌坐在马桶边。
“你敢！”
“好大的口气啊！”叶锦沫上前拉赵圆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赵圆圆扯扯嘴角：“不碍事不碍事……”
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冷的发抖。
这个天气，就算暖气开的很足，浑身湿透也会感冒。
她刚要带赵圆圆离开这里，被地上的短发女人拉住裤腿。
“你们要去哪儿，欺负了人就要走？不准！”
她撑住站起来，一脸不忿：“你都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敢维护这个保洁？小姑娘看你年龄不大，是她的同学吧？我告诉你现在这工作不好找，你别得罪我们不然等你毕业，让你在帝都混不下去！”
蓝白衬衫也走过来，眼里满是不屑：“就是，我们向氏马上要和季氏合作，到时候在帝都就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你维护这个臭保洁做什么？”
“啪啪啪”
叶锦沫不由拍手鼓掌。
外面的人看到她久久没有出来，有些急。
李秘书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向小姐，不如你进去再看看？”
向韶安点点头，刚要抬脚，里面的人出来了。
叶锦沫拉着赵圆圆，后面跟着助理，再后，是两个狼狈的女人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