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柠面无表情的放下茶杯，扭头看向程醒，在他期待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开口：“师兄，你不去说单口相声真的是可惜了。”
程醒就当她是在夸自己了。
“你就说我分析的对不对吧，是不是在理！”
“其美集团在海城打算开一家七星级酒店，目前谈的很顺利。”
“你干嘛转移话题啊。”程醒摸准了她的小心思，啊了声，笑：“被我说中了？你就承认吧，你对祁嵊也很心动。”
林柠提唇，眯起眼睛笑得无害：“OK，你不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别别别。”程醒把人拦住，“我听啊，你说你说，我不提他了还不行嘛！”
“其美想在国内插一脚，我们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就有了这次的宴会，表面上是想和业内的品牌友好交流，实际上是想挑衅，主要针对枫林和元景。”
“所以这次，你们两个真的要一起出席？”
看到她点头后，程醒倒吸了一口气，“我能去吗？我当你的小助理让我去凑个热闹吧！”
林柠：“……”
程醒有预感，这场戏一定很好看。
他虽然没接触过他们这一行，但也没少听说过关于这两位在业内的传说。
这两人包括他们的父亲，都很少同框。特别是在这么正式重要的场合。
而这次他们不仅要同框出现，还是要一起出席，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同一阵营。
想想就刺激。
平时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在业内都能称得上是极其难搞的人了，如今两个加在一起的威力……啧，可想而知。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大概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要知道，在扑克牌里一共有五十四张牌，给出的选择确实很多，让人眼花缭乱。可到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两张joker了。
放在一起，妥妥的王炸。
无人能敌。
程醒是真的没见过这种场面。
“你不要太兴奋。”林柠敲了下桌面，让他适当收敛一下自己的表情。“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做什么坏事的。”
“就一个普通的晚宴而已，去吃饭应酬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林柠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哎，你们到时候会动手吗？”
“……”林柠嘴角狠狠一抽，“你当我和祁嵊是黑涩会啊。”
“都说了是去吃饭的。”
“OKOK。”程醒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们对外统一口径都是这么说的啦。”
林柠实在是绷不住了，狠狠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战袍’挑好了没？要不我送你一件？”
“不用。我穿平日的职业装。”
“啊，那多没意思啊，你那么穿往祁嵊身边一站，和保镖似的。”
林柠忍无可忍，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姐姐我担这张脸这身材，往那里一站，谁是谁保镖还说不准呢。”
程醒虚了一声，“你怎么着也得穿件能艳杀四方的呀，起码得开叉到大腿的那种啊。”
“滚。”林柠笑骂道：“我真那么穿的话，到时候打起来怎么动手？”
程醒没忍住，和她笑作一团。
——
这两天林柠都没怎么和祁嵊联系过，他那边似乎也很忙。仔细想想也是，两人这次动静不小，两边高层意见颇多，麻烦事不少。
周五傍晚，林柠提前下班，约了人逛街。
来到约好的地点，林柠等了十来分钟才看到对方出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白园园一路小跑过来。
林柠递上纸巾，“没事，我也刚到。”
白园园擦了擦汗，笑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订好餐厅了。”
“好。”
白园园选的是一家川菜馆，林柠看了眼菜单，默默合上放到一侧。
“你点就好。”
她平时不怎么吃辣，也没尝试过川菜。
白园园应声，很快就点了几个招牌菜。
吃饭的时候，白园园才发现林柠没怎么动筷子，“你……不吃辣？”
“吃，但是我接受不了太辣的东西。”林柠微微一笑。
“啊。”白园园有些懊恼。
“没事，这两道菜还不错。”
对于林柠来说，今晚吃什么，好不好吃，这些都不重要。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应酬。
她的重点不在吃上面，而是社交。
她和白园园是在祁嵊爷爷寿宴上加的，之后白园园总是找她聊天，也约过她几次，不过她前几天确实在忙，今天才有空。
她不觉得自己和白园园有什么深厚的交情，目前仅仅是认识而已。
但对方的背景她确实比较感兴趣，出来吃个饭深入了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多个人多条路嘛。
“诶对了，你是港城人对吧！”
“是。”
“正好！我朋友昨天给了我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是那个港城歌手的，下周你有时间吗！”
“演唱会啊。”
说实话，林柠没兴趣。刚准备找个借口推掉，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人眼巴巴地望着她……
白园园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她啊。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林柠抿了抿唇，改口：“下周哪一天？”
“周六！你应该不工作吧？”
“应该是有空的。”
“那就这么……”
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白园园的话。
林柠看了下来电显示，“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
合上门，林柠往外走了走，才按下接听。
“祁总，有何贵干啊。”
“我刚从杭城回来，给你带了糕点回来，现在给你拿过去？”
林柠靠在栏杆上，“你直接放我冰箱里就好。”
“你不在家？”祁嵊以为她还没下班。
“嗯哼，我还在外面吃饭，要晚些回去。”
他下意识追问：“和谁？”
她没用应酬这个词，说明是和熟人在一起。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柠忽然笑出声，紧接着答道：“还能和谁，当然是和你未婚妻啊。”
祁嵊：“……”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已经熟悉到可以一起吃饭了。”
“嘶。”林柠吸了口气，眯起眼：“我也没提名字，你不仅知道我说的是谁，还默认了你们的关系。”
“你这样让我很难过啊，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