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林柠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还在休息。
秘书犹豫再三，还是咬牙敲响了门。
隔了好一会儿，听到里面有动静，秘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门把小心翼翼走进去。
“小林总？”
房间内没有开灯，秘书隐约瞧见床上的人影挣扎着坐起来，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嗓音沙哑的说：“刘敏，你最好有事。”
她晚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被折腾的不清，现在头脑混沌，根本转不动。
秘书自然知道她的起床气，也不敢废话。
“小林总，您早上不是让我留意一下林琳小姐那边嘛，然后我们查到林琳小姐买了飞京市的机票，大概下午两点左右落地国际机场。”
床上，林柠缓缓睁开眼，朝她看过去，“现在几点。”
“下午一点零七分。”
“我爸那边有来电话吗？”
“没有的。”
林柠嗯了声，拉着被子再次躺下，“那我再睡会儿。”
“……”
“除非有不可抗力因素，不然不要叫我。”
“好、好的。”
秘书默默退了出去。
下午两点半，总裁办过了午休时间再次忙碌起来。
电梯打开时，刘敏正在核对内容，她手边堆了一摞文件，这些都是要等林柠待会儿起来签字的。
大家都在忙，一时间也没人注意从外面进来的身影。
对方走到刘敏身边，试图拍她的肩膀，可还没落下，刘敏正好起身，身后的手被推开，正好撞上旁边的文件。
“哗啦”一声，瞬间倒了一地。
这么大动静吸引了不少人从工位后抬起头，向刘敏那边看过去。
“刘姐没事儿吧？”
“没……”秘书去看罪魁祸首是谁，结果一抬头就撞上了林琳那张熟悉的脸。
她反应迅速，微微欠身： “林琳小姐。”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想叫你来着。我也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您没伤到就好。”秘书赔笑着，招手示意其他助理来收拾一下。
“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秘书把她带到一侧的会厅，询问意见后给她泡了杯咖啡。
林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好半晌才开口：“林柠呢？”
“小林总在休息。”
“休息？”林琳看了下时间，“她每天在公司都是这样的吗？”
她还以为林柠很忙呢。
秘书下意识抿了下唇，很快恢复笑意：“小林总昨天忙到很晚，今早又来开会，所以没有休息好。”
“您是来找小林总的？”
“嗯。你帮我去叫她吧。”
“这个……”秘书蹙眉，林琳出现，这也不算不可抗力啊。
她要是再去叫一次，免不了要挨骂了。
“算了算了。”没等秘书拒绝，林琳像是想到什么慌忙摆手，“我在这里等一下吧。”
“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等下起来要骂我的。”
秘书：“……好的。”你知道就好。
林柠睡醒已经快四点了。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出门。
办公桌前，她按下内线把秘书叫进来。
秘书进门时顺便把文件一起带了过来，“小林总，这是需要您签字过目的文件。最上面的这两份是今天比较急的，项目部那边在等。”
“嗯。”
林柠拉开椅子坐下，秘书将笔交到她手中，另一只手顺手抽过一份文件打开，摆放在她面前。
“我自己来。”林柠打了个哈欠，语气淡淡的说。
“好的。您需要喝点什么吗？我去准备。”
“嘴里没什么味道，果汁吧。”
林柠不太爱吃水果，秘书想了想，询问她的意见：“柳橙汁可以吗？”
“嗯。”
见秘书出来，林琳忙放下手机，“林柠醒了？”
“您稍等，小林总现在有些工作要处理。”
“……行吧。”
林琳默默坐回去。
榨好果汁，秘书马不停蹄地回到办公室。
“小林总我先放在这边了。”
林柠头没抬，手上动作未停，随口问：“林琳下飞机了？”
“是的，一下飞机就过来了，现在还在外面等您。”
“找我？”笔尖一顿，林柠挑眉看过去，“找我什么事？”
“不清楚，林琳小姐没说，只说要找您。现在人还在会室。”
看了眼时间，林柠收回视线，淡声说：“那就让她等着。”
“明白。”
林琳从两点半等到八点才见到林柠从办公室出来。
见她往外走，林琳连忙跟上去，“我有事找你。”
林柠瞥了她一眼，“你还在啊？”
“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躲我，所以才这么晚回去吧？”
“……”林柠皱眉。
一旁的秘书连忙解释：“林琳小姐您误会了。如果不加班，我们小林总每天都是这个时间从公司离开的，除非有其他应酬才会早些离开。”
林琳接受了一记冷眼，默默收回视线。
“找我做什么。”
眼看着电梯快要到地下一层，林柠没太多时间给她。
和林柠聊天，不能太绕弯子，林琳明白。
“我马上毕业了，想来总部这边实习。”
“你？”林柠侧目，盯着她看了两秒，忽而一笑：“枫林不缺花瓶。”
“……”
“我和爸妈都聊过了，他们不同意，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我不需要你给我安排一个什么好的岗位，就一般般的就行，不用开后门。”
“说的倒是好听。不用开后门，那你找我做什么？正常的面试流程不懂？”
林琳理不直气也壮：“我专业不太对口啊。”
“知道不对口，就别强求，别给彼此添堵。”
电梯打开，林柠率先走出去。
林琳愣住。
厢门自动合上，她反应过来赶紧钻了出去追上前面的一行人。
“可我就想待在枫林，你给我一个机会，虽然不对口，但我也会努力的，我学习能力还不错。”
“我不是很理解，你一个学表演的，来枫林能干嘛？除了当花瓶还能做什么？”
林琳灵光一闪，“嗯……前台？前台总行了吧。这个我会！”
“……”林柠脚下微顿，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林琳，有些严重的话还是没讲出口，给她留了面子。
“如果你喜欢这个职位，我可以帮你介绍。王劲他们家公司应该需要。”
“不行，我就要待在枫林，一定要是总部！”
和她耍横？
林柠转头，朝着一侧挥手：“安保，把人请出去。记住这张脸，别再放进来。”
“下次硬闯，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