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时尴尬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怎么过来了。”
祁嵊在林柠身前站定。
林柠手指搭在腕表上轻轻一敲，微笑：“祁总，麻烦做人有点时间观念。”
闻言，祁嵊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约定的五点。
“刚刚在开会，没注意时间。”
他以为还早，没想到已经迟到了。
“祁总大忙人。”林柠照例阴阳怪气，“走吧。”
祁嵊从前台台面上将她准备的寿礼拿起，没有丝毫怨言，默默跟了上去。
等他们一走，前台才敢出声。
前台A：“这，外面不是都说祁总和小林总不和吗？”
前台B：“是啊，说好的势如水火呢？怎么没打起来呢……”
前台C：“其实看着不像是仇人，反倒像是情人。”
这话一出，旁边两人顿时瞪大眼睛，“你可别乱说啊！祁总和小林总怎么可能啊！”
“就是啊，那可是枫林的小林总！枫林！”
在她们看来，元景和枫林早些年还能做一做表面功夫，配合大家维持一下所谓的“北元南林”。但是最近两年，其实两家有很多次都撕到了台面上了，可谓是就差一层窗户纸。
两边互相看不惯，从早年的互不干扰，到现在的都想“弄死对方”，这可是实打实的对家啊。
而且照元景最近这两年的势头，很快就能把枫林踩到地底下去。
有这层因素在，祁总和小林总怎么可能在一起？
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别的小情侣在一起每天谈情说爱。他们两个在一起估计每天都得拼个你死我活，打的不可开交。
——
“喂。”
车开出去有一段路了，林柠突然睁开眼睛。
祁嵊侧头，镜片下的黑眸微抬，迎上她的目光。
林柠刚才没仔细看，如今这么一打量，两人今天这着装，莫名相配。
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很难不让人误会
“你一会儿去换件衣服。”
“为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柠揪了揪他打理好的领带，故意弄乱：“你自己瞅瞅，什么玩意儿？”
“情侣装，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和祁嵊待在一起太久的原因，林柠现在讲话偶尔也会带着点京腔。
学的像模像样的。
祁嵊把自己的领带从她手里夺回来，还没说什么，旁边林柠就换了话题。
“诶，说正事。你昨晚是真喝醉了吗？”
这个问题，林柠一早就想问了，一直憋到现在。
她和祁嵊认识这么久，是真没见他喝醉过。所以完全不清楚他醉酒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但昨晚看起来还挺真的，以防万一，还是试探一下。
祁嵊不动声色，“你觉得呢？”
“我还真看不透你。”林柠啧啧两声，“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更何况是祁总演技这么优秀的演员。”
“嗯，昨晚断片了。”
“真的？”林柠将信将疑，“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手上动作微顿，“记得一点儿，但不是很清楚，劳烦林总指点。”
林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扭过头没忍住笑了声。
祁嵊将目光落在对面的车窗上。对面，林柠单手撑住下巴，面向窗外时唇角高高扬起，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脸上笑意不减。
“怎么？”她不笑还好，现在这样祁嵊必须承认，他心里确实没什么底。
昨晚确实醉了，根本想不起来前面发生了什么。
基本上意识稍微回笼的时候，还是在床上被她刺激完。
终于，她笑完摆摆手，“也没什么。不值一提，都是没营养的内容。”
祁嵊看过去，低声反问：“是吗？”
林柠还是笑，“咱们两个在一起，能干嘛呀，祁总心里没点数？”
女人眼神暧昧，翘起的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裤腿。
祁嵊盯着她作乱的脚没作声。
林柠：“都是不重要的东西。”
“不敢苟同。”男人眼帘低垂，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微凉的指腹在她凸起的踝骨处按了下。
他也笑，眼底晦暗不明，“我认为我记得的那部分还是很重要的。”
“哦？”林柠望着他，眯起眼：“是吗？”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几秒种，“林总想听？”
察觉到什么，林柠冷下脸抽回自己的脚： “不想。”
祁嵊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开口：“如果祁某没记错，昨晚——”
“你闭嘴！”林柠瞪大眼睛，起身就要捂住他狗嘴。
祁嵊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握紧。
男人着装得体，西装不见一丝褶皱，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面向她时直视着她的眼睛，眼底漾起丝丝笑意，看着倒是斯文。
可说出来的话，落在林柠耳朵里就没那么好听了。
他说：“昨晚在床上，我叫你老婆，你答应了。”
“就在你喊疼的前几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