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身上还有伤，就别在外面瞎逛了，早点回医院吧。”
把卡丢下后，林柠起身回房：“太晚了，我就不送你了。”
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六六在旁边哀嚎了一声。它看了看沙发上没有动作的祁嵊，随即扭头看向林柠。后者没理会身后的动静，背影决绝。
进了卧室，林柠将门反锁，又一气呵成的关了监控。
她不知道祁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一早醒来的时候，那张卡还放在厅桌上，位置没有动过。
当天下午，一线小花宋瑶佳与圈外男友官宣的消息冲上热搜第一。
紧随其后的是元景官博发出的律师函。
林柠是傍晚才得到的消息。
从会议室出来，秘书拿了手机给她。
她匆匆瞥了一眼热搜上的内容，“下次这种东西不用专程拿给我看。”
“好的。”
察觉到她心情不好，秘书把文件放到桌上迅速离开。
到门口时，她开门的动作有些迟疑。
“小林总……”
犹豫再三，秘书心一横，转过身看向办公桌后忙碌的身影，语速极快的说道：“祁总好像也发了微博。”
说完，秘书屏住呼吸看着林柠。后者恍若未闻，手上的动作未停。
——
晚上七点，秘书见时间差不多了，从外面进来提醒林柠八点钟有个饭局。
这个时间京市路上有些堵，但好在没有迟到。
“小林总来了？”
“王总，我这路上有点儿堵车。”林柠上前和王劲握了握手。
“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最后一个。”
王劲和她是老熟人了，两家一直有合作，关系不错。
今天的局就是王劲安排的，他在京市要比她有人脉，今天的目的就是给她介绍几个京市的朋友。
席间，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最近的圈内八卦。
要说这京市最近值得一提的，也就祁嵊那档子事儿了。
“那新闻你们看了没？”
“不都澄清了吗。”王劲给林柠倒上酒，继续和他们聊。
“他和那个女明星是假的没错，但他和视频里另一个女的搂搂抱抱可是真的啊。”
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敢提祁嵊的名字。
全程聊下来，和加密通话似的。
林柠坐在一侧笑着喝酒，安静地充当背景板。
“那不就是他女朋友吗？圈里都在说，太子爷为了这姑娘挨了老爷子一顿打。”
“诶。你那都是小道消息。”说着，另一人调出微博界面，递给他们看：“瞧见没有，人家一早专门儿澄清了，只是普通朋友。”
屏幕里，一个顶着祁嵊本名的账号，在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发了一条微博。
只有简短的五个字：是普通朋友。
“……”林柠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你是不是傻啊？”前面那人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几天，元景声明一个接一个的发，营销号都告了多少个了？你仔细瞧瞧他们那声明，一直撇清的是太子爷和那个女明星的事儿。”
“网上那些猜测他和另一个女人关系的，可都还蹦跶着呢。元景一直都在装瞎，自始至终就没正面回应过！”
另一人反驳：“现在不是回应了吗？”
前面那人情绪有些激动，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他这个女朋友要是假的，还用得着太子爷亲自发个微博？他和那个女明星也是假的啊，先前怎么没看到动静？那会儿网上把他个人账号都扒出来了，他要澄清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这么和你说吧，他要是这次也什么都不发，没准还真是假的。但现在特地发了这条微博，这什么意思啊？这不明摆着春天到了吗！”
林柠一口酒呛住，差点失态。
这人真敢讲啊。
两人各执一词，还在争论。
那人一针见血的：“你以为他这是澄清啊？你以为他是发给我们看的吗？人家那是发给‘朋友’看的！”
“那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干嘛非说是朋友？”
“我特么求你了，明天找个女的去谈个恋爱吧。你懂什么呀你！”
林柠：“……”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原来这么八卦，特别是一群男人，还是一群京片子凑到一起的时候。
真的，好吵。
林柠起身去外面透气。
对面的两人已经开始打赌，还拉着其他人下注。
盛情难却，临走前林柠把车钥匙一丢，跟了一辆法拉利F8，“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有人叫住她，“小林总你跟哪个啊？女朋友还是朋友？”
这群男人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聊且幼稚。林柠头都没回，向后随意摆摆手，“朋友。”
——
过了十分钟，林柠慢悠悠的溜回包厢。
气氛似乎比她离开前要好了一些，安安静静的。
前脚绕过屏风，后脚里面响起的一声“祁总”，直接给林柠CPU干烧了。
她猛地抬起头，征然的望着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身影。
男人坐在主位，唇边勾着笑不紧不慢地朝她这边投来一道目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然后十分默契的移开。
坐下后，林柠听王劲说，祁嵊和几个朋友在隔壁吃饭。恰好祁嵊的朋友，和他们这里其中一人是发小……
也就是说，他们打赌被人家本人抓了个正着。
大家以为他生气了，解释过后连连道歉。
男人倚着椅背，长腿自然交叠。
“娱乐而已可以理解。我只是好奇——”话音一顿，他从桌上捡起一把车钥匙，拿在手里把玩。“这F8谁压的？出手倒是阔绰。”
没人敢说话，林柠适时地咳了一声：“大家都喝多了闹着玩儿的，毕竟这谁输谁赢我们也不好判断……”
她偷偷递给祁嵊一个眼神，想让他适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
他认识她的车，如今就是想把她一个人拎出来“当众羞辱”。
可惜，祁嵊没给她这个面子，“我人都到了，不是正好能帮你们揭晓答案？”
有个喝傻了的顺着他的话问：“那祁总，是女朋友还是朋友啊？”
“F8压的哪一边？”
那人回：“压的朋友。”
闻言，祁嵊颔首，把车钥匙随手一抛，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林柠面前。
“那就听她的，我们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