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就像是腐烂的鸡蛋和霉变的青草的混合体,难闻得让人想打喷嚏。
蛇群开始骚动,原本紧密的包围圈出现了松动。
一些体型较小的蛇开始缓缓后退,它们的动作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开一样。
但是,那些体型较大的蛇似乎并未被完全吓退。
它们依旧坚守在棺材周围,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虽然情况依旧危险,但至少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成功救出张诗瑶了。
我趁着蛇群混乱之际,抽出腰间的法器。
一条体型硕大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
我眼疾手快,猛地挥刀。
“嗖”的一声,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夜空。
那条蛇瞬间被斩成两段,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身。
腥臭的蛇血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却顾不得擦拭。
“好刀法!”胖子在一旁惊呼。
他也不甘示弱,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像模像样地舞了几下。
“看我的!”他大喝一声,猛地朝一群小蛇抽去。
树枝呼啸着划破空气:“啪”的一声脆响,几条蛇被抽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们背靠背,奋力厮杀。
只要有蛇扑上来,我就毫不气地将其一分为二,蛇血四溅。
渐渐地,蛇群开始退却。
那些体型较小的蛇率先逃窜,紧接着是中等体型的蛇。
最后,连那些大蛇也抵挡不住我们的攻势,纷纷四散而逃。
“哈哈,跑啊!看你们还敢不敢来!”胖子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树枝,朝着逃窜的蛇群大喊。
我们终于清理出了一条通往棺材的道路。
“快,趁现在!”我对胖子喊道。
我们快步来到棺材旁。
这口棺材通体漆黑,我伸手轻轻抚摸,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一起来!”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抓住棺材盖的边缘。
我们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撬。
“嘎吱嘎吱”,棺材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我们额头冒汗,手臂青筋暴起,终于将棺材盖掀开一条缝隙。
“再来!”我咬紧牙关,又是一用力。
棺材盖终于完全打开,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去。
棺材内,张诗瑶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的身体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着,衣服凌乱不堪,看起来饱受折磨。
“张女士!”我心如刀割,毫不犹豫地跳进棺材。
我颤抖着手,用刀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
张女士,你醒醒!”我轻轻抱起她,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和心疼。
过了好一会儿,张诗瑶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中充满迷茫,当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但很快,她又因虚弱而闭上了眼睛。
“徐长生...是你吗?”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好害怕...”
“没事了,我在这里。”我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我们带你回家。”
胖子在一旁帮忙,小心翼翼地把张诗瑶从棺材中抬出来。
“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那些蛇又杀个回马枪。
“快点,胖子!”我一边扶着张诗瑶,一边催促张发才:“赶紧找个宾馆,张女士情况不太好。”
张胖子连连点头,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我们在环城路上转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小旅馆。
“就这儿了!”
我果断决定,顾不上多说,直接抱起已经瑟瑟发抖的张诗瑶就往里冲。
张诗瑶浑身冰凉,牙关打颤,整个人蜷缩在我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显然是煞气入体的症状。
“老板,开间房!”我冲着前台大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拿到钥匙后,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我就直奔卫生间。
“诗瑶,你还清醒吗?”我轻声问道,同时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外套。
“嗯...我还好...”张诗瑶虚弱地回应。
当我看清她左边肩膀的情况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里一片乌黑,就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样。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她体内的阳火已经被那股脏东西给灭掉了。
在我们修仙界,阳火被灭是极其危险的征兆。
这意味着邪祟已经入侵了她的三魂七魄,如果不尽快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胖子。”我回头对张发才说:“你去买点吃的回来,要热乎的。再弄点白酒,我们得给诗瑶驱邪。”
张胖子二话不说就出门了。
我转向张诗瑶:“听我说,你现在必须用热水冲洗全身。水越热越好,但别烫伤自己。然后,我教你一个咒语,你要一边冲洗一边念,知道吗?”
我仔细教她念诵咒语,确保她记住每个音节。
“去吧,一定要仔细冲洗,尤其是左肩。”
张诗瑶点点头,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
我在门外守候,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真不是我变态,我主要是为了保证张诗瑶的情况。
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张诗瑶裹着浴巾走出来,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感觉怎么样?”我关切地问。
“好多了。”她微微一笑:“身体暖和起来了,那种阴冷的感觉也退去了。”
就在这时,张胖子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来了来了!”他咧嘴一笑:“我带了酒精炉、白酒,还有一大碗热腾腾的牛头汤!”
看着胖子忙里忙外地摆弄东西,我不禁暗自感激有这么个靠谱的兄弟。
转头看向张诗瑶,我轻声问道:“能跟我说说在坟地里你看到了什么吗?”
张诗瑶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那段可怕的经历。
“我...我看到一个女人。”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穿着旗袍,但我看不清她的脸。她就像...像是从雾里走出来的,整个人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件旗袍特别鲜艳...”
听完张诗瑶的描述,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