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韵被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水花溅了一地。

    而就在她迅速转身的时候,身后的傅庭州已经不见了,除了一排排有序整齐的厕所门之外,什么都没有。

    瞬间,楚韵松了口气,她将身子转过来,继续冲洗刚刚沾在手上的泡沫。

    哗啦啦有规律的水声,给她带来了一丝慰藉,这些温热的水,流过皮肤时,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楚韵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太紧张了,加上没休息好,所以才导致刚刚出现了幻觉。

    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听几首比较能舒缓情绪的钢琴曲,就可以...

    就可以...

    “啊!”

    楚韵洗完手,抬头想要擦手时,又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傅庭州阴沉的脸在自己身后。

    瞬间,楚韵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在此刻静止。这次她肯定了,镜子里的傅庭州压根就不是幻觉!

    因为就在刚刚,傅庭州在对着她眨眼睛。

    完了,还是被他发现了,快跑!

    楚韵两只脚刚跑出没几步,就被身后的傅庭州一把拽了回来,他从后面钳住楚韵的两只胳膊,随后用膝盖狠狠撞击了楚韵的膝盖内侧,强制楚韵跪在地上。

    而傅庭州趁着这个机会,将楚韵拽到了里面,随后立马反锁了门。

    等楚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被困在了狭小到只有1.5平米的厕所隔间,周围看到的全是厕所白花花的瓷砖墙壁,还有昏暗到勉强能看清人脸的灯光。

    而傅庭州的一双手,死死控制了楚韵。

    这里的厕所,装的是声控灯。所以在三十秒之内,要是没有动静的话,灯就会自己熄灭。

    因为这段时间,傅庭州一直紧紧捂着楚韵的嘴,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发出,所以声控灯很快就熄灭了,这里一直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黑暗中,傅庭州急促带着愤怒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呜呜....呜呜呜....”

    楚韵被捂着嘴,没办法喊救命,只能发出类似求救的呜呜声。

    这会的她害怕极了,两条腿不停地乱踢,把傅庭州的裤子踢得全是灰尘。

    不过就算是傅庭州吃了痛,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相反,他捏住楚韵的那只大手加重了力度。

    那双猩红带着血色的眸子,像是贪婪的野狼。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背叛了我,和季晏礼在一起了。楚韵,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静悄悄的黑暗里,傅庭州的声音像是在审判,而他分明是在质问楚韵,可一只手又死死捂住楚韵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他想知道楚韵的回答,却又不敢知道。

    于是,他只能自顾自地继续问:

    “为什么要背叛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你靠着这张漂亮脸蛋,蛊惑我的爷爷,害得我被家法处置,又利用我爷爷,和我离了婚。

    而你千辛万苦,策划出这一切,和我离婚,都是为了能够安心地和季晏礼在一起?

    哈,楚韵,我当时对你真是心软了,要是让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会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就应该在几个月前,打断你的双腿,让你这辈子都待在轮椅上生不如死!

    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因为害怕,楚韵拼命的挣扎,刚刚傅庭州说话时候,头顶的声控灯一闪一闪,像是暴风雨夜里的雷电般。

    而就在此时,奢华大楼外飘满了鹅毛大雪,似乎是要把整个燕城吞噬到地狱里。

    “呜呜.....”

    楚韵的那双漂亮眼睛里,因为恐惧,已经布满了肉眼可见的红血丝;因为长时间不能好好呼吸,这会喉咙里又肿又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出来,她差点吐在傅庭州掌心里。

    而就在此时,傅庭州突然松开了手。他往后退了半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痛苦的捂着胸口。

    像是什么病发作的样子。

    楚韵趁着这个机会,立马翻身握住了门把手,刚拧开半圈,又被猛然站起来的傅庭州捉了回来。

    “想跑是不是?!”傅庭州怒斥,他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疯子,我要报警了!”楚韵继续拼命地拧门把手,而傅庭州却咬紧牙关,用尽剩下的力气,一把又将楚韵拽了回来。

    他那双充满力量的大手,死死摁住楚韵的肩膀,血色眸子似乎要将楚韵看穿。

    “你和季晏礼做了什么,现在都要原封不动地还回来!楚韵,你知道,在你和我离婚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不,你肯定不知道...你已经背叛了我,你现在心里全是季晏礼是不是!”

    说着,傅庭州的目光已经锁在了楚韵脖子上的项链处,他冷哼,“是不是季晏礼给你买的项链,说话?”

    不是楚韵不回答,而是傅庭州压根就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话音刚落的瞬间,傅庭州便猛地使了一股劲,将楚韵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粗暴地扯了下来,随后狠狠扔进马桶,摁了冲水键。

    “说话,我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傅庭州完全就是疯了,他一点都没意识到,楚韵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他自己死死掐着楚韵的脖子。

    楚韵连吸口气都是困难的,还怎么开口说话?

    “好,楚韵,你今天是铁了心的不回答我是吧?好,好,好得很!

    没关系,没关系...我傅庭州,有的是手段让你楚韵今天说话!”

    说罢,傅庭州便像是一个恶魔般的露出了锋利的爪牙,他喘着粗气,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单手用力扯烂了楚韵的白色裙子,随后整个身体贴了过来。

    “呜呜...滚...滚蛋傅庭州...浑蛋...浑蛋...”

    渐渐地,楚韵的啜泣声越来越微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

    而傅庭州则是越吻越兴奋,到最后时,他甚至觉得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内心邪恶的欲望了。

    所以原本湿润的吻,变成了撕咬,没过几分钟,楚韵就感觉自己的下唇和舌头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口腔中。

    她想逃走,想死,想用一把锋利的刀刺穿傅庭州的心脏!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楚韵弱小无助的幻想罢了,她心里痛苦地想,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傅庭州手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