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

    “哟,霍大校花,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那语气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霍惜惜只能装作不在意,语气依旧清冷,没有一丝波澜:

    “薄以墨人呢?

    公寓他不在。我答应照顾他到身体康复,如今他不在公寓,我就是想问问,他还需要我照顾他吗?

    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走了。”

    宋志伟听到她这样说,气得不行:

    “霍惜惜你还有心吗?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墨哥那次受伤不是因为你?

    今天你知道他即使手受伤了,还要那么拼命地赢得比赛吗?

    那是因为他和白少钧比赛打赌,谁输了,谁就要主动远离你。

    为了赢得比赛,即使他的手伤成那样,他都坚持到最后,没有放弃。

    霍惜惜,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在赛场上不停地给白少钧,他的对手加油,送水。

    更是对他的手伤视而不见。

    我就问你,你还有心吗?”

    霍惜惜沉默,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但即使知道,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接宋志伟的话。

    “墨哥被你伤透了心,回去老宅。

    如果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去看看他。说不好他的心情就变好了。”

    宋志伟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惜惜挂断了电话。

    她不会再去薄家老宅,那里全部都是她不好的回忆。

    既然薄以墨回到了老宅,想必有人照顾。

    她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霍惜惜把卧房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离开。

    当薄以墨从卫生间出来,才看见霍惜惜手机来电。

    “呵,就一个电话,多一个都不会打,霍惜惜,你对我就这么没耐心吗?”

    算了,他还是打电话回去。

    然后电话那端之后传来手机的嘟嘟嘟声。

    刚好遇到霍惜惜在电梯里,没有信号。

    薄以墨自嘲一笑,算了。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用手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此刻他就只想这样静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

    薄夫人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墨儿,我端了你爱吃的菜,妈妈能进来吗?”

    薄以墨拉着被子盖住脑袋,假装听不见。

    但是薄夫人十分执着。

    她又担心他生气,所以没有贸然走进去。

    五分钟后,薄以墨终于拉开了房门。

    薄夫人趁机走了进去。

    “墨儿,妈妈敲门敲了这么久,你怎么才开门?我的手都端酸了。”

    薄以墨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把自己陷入其中,整个人懒洋洋,毫无生气。

    更没有任何说话的欲望,根本没接薄夫人的话。

    “墨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来给你看一看?”

    突然她的视线停在他的双手上,声音中透着伤心:“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

    薄以墨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对薄夫人的关心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薄夫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但他却觉得那只是一种遥远的噪音,无法触动他内心的任何情感。

    他的世界已经变得灰暗无光,没有了希望和动力。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那是他内心痛苦的外在表现。

    这些伤痕像是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无情地刻在他的肌肤上,也刻在了他的心上。

    薄以墨感到自己只剩下无尽的迷茫和绝望。

    薄夫人看到儿子这样,她心里就涌起一股闷气,非得找个机会发泄出来:

    “是不是霍惜惜?

    看来她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