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你还信不过吗？”沈卿喜笑颜开。
顾相：“……”
就是因为是你，所以他才信不过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卿身体力行的把这话给诠释了十乘十。
想到被哄骗过数不过来的那些回。
顾相就不服气。
他冷笑：“沈卿，你摸着自己胸口，问问你自己，这个理由你总共骗过我多少次？”
“可哥哥信了，不是吗？”沈卿反问。
是。
顾相无话可说。
什么叫明知不可信他还偏一次次的相信？
说的就是他。
“那是因为我想给你机会，谁知道你每次都蹬鼻子上脸？！”被戳中心事，顾相声音都高了几分，抓着他的衣领。
王八蛋，一点也不可爱。
“你说，是不是你的错？”顾相问他。
少年黑白分明的双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有几分质问的愤恼，很不开心。
像被欺负了一样。
“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辜负了你的信任。”沈卿将双手举到头顶，笑着跟他认错，紧忙哄着，“哥哥，你别恼啊。”
怪……可爱的。
顾相一生气，眼睛便比往日还要亮。
小脸也红扑扑的可人。
沈卿喜欢逗他，若是在外面，就恶劣想将他给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好好观赏。
可若是在家里，他想让顾相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是吗，”顾相狐疑的凑近，观察他的表情，“你现在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
据他了解，沈卿一旦这样，准没憋好鸟。
“没有。”沈卿眨巴着眼睛，迅速否认。
有也不能说。
说了会挨打。
挨了打还没有肉吃。
顾相将信将疑的又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了他的衣领，给他整理好：“想也没有用。”
顿了顿。
他说：“你个老色批，净不想正经的。”
沈卿：“……”
“你这是什么表情？”顾相瞪他。
“哥哥，你说我色批可以，毕竟我的确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沈卿低眸，说的还挺委屈，“可是你不能说我老啊！”
“我不年轻吗？难道没能让你感觉到年轻气盛吗？”他不服气，非常不服气。
现在就老了，以后岂不是得更老？
这不行，绝对不行！
沈卿反扑过去，压到顾相身上，捧着他的脸，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唇，将他要说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唔……沈卿，你……”顾相眯着眼睛看他，没一会儿就模糊了视线，一层雾气。
你又要干什么，这是他想问的话。
三分钟后。
“我老吗？”
顾相瞪他，吐出三个字：“老色批。”
沈卿笑了：“好。”
又三分钟。
沈卿：“再回答一遍刚才那个问题。”
“哥哥，我老吗？”
顾相喘着气，没时间搭理他。
沈卿就耐心的等着，等他呼吸平缓下来。
又问了一遍。
“老色批。”顾相被他压在身下，面无表情的说。
硬啊。
那是相当的硬。
头可断，血可流，嘴硬死活不能改！
沈卿微笑：“行。”
十分钟后。
“再答。”沈卿笑吟吟的按着泪眼迷茫的少年，指尖一点点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他说：“哥哥，乖一点，再回答一遍。”
“……”顾相没精力说话。
耳边的声音也不清晰，热气烫的他颤抖。
只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他颤抖的攥着沈卿的两根手指，朦胧的双眸净是茫然。
黑漆漆的瞳孔蒙了一层雾水，像黑葡萄般。
亮的惊人。
“……沈卿。”他轻哼了两声，没有力气，嘤咛着低声吐槽，“你过分，不是人。”
“哥哥，问题还没回答呢。”沈卿说。
不老实的含着他的耳垂。
他今天就非要听到满意的答案不可了！
又问了一遍。
顾相：“……”
“说啊。”沈卿将人拉起来，让顾相对着自己，跨坐在他腿上，捏着他下巴。
“不老。”顾相这回乖了。
主要是他累了，没精力再来个十分钟了。
再来一次他可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我累了。”
“那休息一会儿。”
顾相圈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到他肩膀上抵着，窝在他身上不动了，心脏砰砰跳着。
软的不行。
沈卿莞尔，双臂收紧，抱紧了他。
顾相低低的哼了一声。
沈卿笑的胸腔震动：“哥哥，下次别这么固执了，不然我总以为你是想跟我骗吻。”
“直说就好了呀，你男朋友无条件满足。”
他不会拒绝顾相任何要求。
当然，这个任何，指的是他的小任性。
无理取闹也可以。
他想要什么，跟他说，他都会给。
但是，倘若涉及到非常原则的问题，那不行。
就不比如了。
没有什么矛盾是在床上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睡两次。
两次不够，可以睡到天亮。
倘若天亮还不行，可以再来一天。
……
门外。
傅扬跟周默前后脚，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不同于补课机构，单科带完自己班课程就算ok了，比较轻松，家教才窒息。
尤其是那小孩子。
周默带着初中生还算舒适，讲讲题就可以了，讲完题就继续做，做完了还讲。
初中毕业生，主要就是搞题海战术。
傅扬可就不一样了。
他逼格相对较低，带的是人小学生。
小孩儿不太听话，还不爱写作业，三年级的人了，连简单的乘法口诀都不会背。
傅扬从来没觉得小孩儿也能这么烦人。
“周默默，我好累啊！”傅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挂在了周默身上。
他要废了。
小孩子真难带啊。
周默拿钥匙开门，没时间顾及他。
傅扬一边叹气一边吐槽：“服了哦，那小孩儿怎么特么比我小时候还笨啊？！”
“你终于承认自己笨了。”周默回话。
傅扬：“……”
他要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周默默，你可别找茬啊。”傅扬说。
这人现在说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周默推开门：“如果你考虑现在就松开我，自己走路的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来，“我就不找茬，怎么样？”
“那算了，你还是找吧。”
傅扬没力气，傅扬不想走，傅扬特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