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暮寒冷淡地颔首，“还行。”
郝泉舟露出了你知我知的笑容，仿佛厉暮寒的这句话是对他赌场的肯定一般，“那……”
“这个女人我要了，你说个价。”厉暮寒打断了他的话。
郝泉舟一愣，没想到这个荷官竟然能够让厉暮寒开口要买？
他研判地看向了姜柚。
姜柚见郝泉舟的神色，她故意说道，“我是赌场的人，你得问我的老板。”
郝泉舟心里对姜柚起疑的心思顿时打消了。
在地下赌场里，荷官和其他服务生知道的事情非常少，甚至于他是赌场的老板之一，那也只有高层知道。
眼前这个让他一而再再而三，感到惊讶的荷官，不知道自己是她的老板，才是正常的。
厉暮寒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不愿意？”
“倒也不是。”郝泉舟做出为难之色，“能够被四爷看上，那是她的荣幸，只是这可是我们这儿的台柱子，不少的人都喜欢到她的台子玩。”
厉暮寒看穿了郝泉舟的为难姿态，冷冷地说道，“开个价。”
郝泉舟见状笑意盈盈，“既然四爷这么喜欢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他假装思考了一下，“这样吧，南市北区官方正在规划一个民居项目，我听闻四爷这边似乎是有参与。”
“如果四爷可以割爱，那么这个女人你带走。”
厉暮寒看着郝泉舟，若有所思。
姜柚见厉暮寒似乎在认真思考郝泉舟提出的这个提议，心里有点焦急。
当下她又不便说话，只能伸手挽住了厉暮寒，娇笑道，“四爷，考虑一下。”
厉暮寒转头看她，对上了她焦急的眼神。
我不能跟着你走。
厉暮寒的视线轻飘飘地从姜柚脸上划过，慢条斯理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转眸看向了郝泉舟，“一个荷官，你想用她来换官方项目？”
郝泉舟接触到厉暮寒冷厉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不是四爷让我开个价么？”
厉暮寒忽而唇角勾出一抹讥笑，“女人，玩玩也就算了，还想让她来换官方项目？”
“她，不配。”
说完，他松开了姜柚的下巴，自西服口袋里抽出了一块精致的手帕，擦了擦手。
姜柚感觉到厉暮寒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全开，骤然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厉暮寒优雅矜贵的面容上，满是冷然的嗤笑之色。
他看了郝泉舟一眼，不紧不慢地朝着刚才来时的那堵墙走去。
郝泉舟看着厉暮寒的身影离开后，才仿佛获得了重新呼吸的权利，他那异域风格的面容扭曲万分，瞪着墙门的方向许久。
姜柚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仔细地观察着这个郝泉舟。
郝泉舟在心底唾弃厉暮寒的一毛不拔，转头看到了戴着面具沉默站立的姜柚。
他呵呵一笑，“你倒是个有本事的。”
姜柚故作温顺地垂下头。
“你，跟我过来。”说着，郝泉舟朝着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间走去。
姜柚心里并不愿意，但现在是极好地接近郝泉舟的机会，她便顺从地跟了上去。
郝泉舟打开了房间门，站在门边轻蔑地看着她，“进去。”
姜柚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
郝泉舟随即跟着进入，反手就锁上了房间门。
姜柚转身，做出惊讶的样子，“郝总……”
郝泉舟慢吞吞地走到了她面前，抬手捏下巴，“嗯，难怪四爷想要买你，这手感着实不错。”
他深陷眉弓里的深棕色眼眸，牢牢地盯住了姜柚，犹如一匹吃人的饿狼。
“你刚才，是怎么伺候四爷的？”他问道。
姜柚装作害怕地颤抖起来，“没，没怎么……”
“算了，光说恐怕也说不清楚。”郝泉舟凑近了她，嗅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禁心神一恍，“来，把衣服脱了。”
姜柚下意识地抬眼，对上了郝泉舟的双眸，他的双眸里清宁一片，并无任何的欲望之色。
她瞬时明白，他对自己的疑心，并非打消。
此时，也是在试探自己。
姜柚急忙做出想要解释，但不知道从何解释的样子，急促地说道，“郝总，我，我已经是四爷的人了，万一他知道……”
“啊！”
她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郝泉舟竟然是个变态，他二话没说，就拿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郝泉舟阴恻恻地盯着她，“他知道什么？他人都走了。”
姜柚咬唇，手上摸出了自己藏在手镯上的银针，故作去推郝泉舟的样子，直接隔着他的衣服扎入了他腹部的穴位之上。
银针入穴，瞬时让郝泉舟身上力气突然泄掉了大半，他不由自主地被姜柚推得后退了数步。
姜柚做出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现在也算是四爷的女人了，不管他在，还是不在，知道还是不知道。”
郝泉舟嘲讽地看着姜柚，一步步地再次朝着她走近，“真是天真。”
“我说的不对吗？”姜柚说道，“四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如果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一怒为你，灭了我们整个赌场。”郝泉舟抬手，轻佻地拍了拍她面具下露出的半边脸颊。
“他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姜柚做出不相信的神色，“你不是四爷，你不能替他决定任何事，包括我。”
郝泉舟呵呵笑了起来，“他连个小小的官方项目，都不愿意让，你在他心里算什么？”
姜柚立刻反驳地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吗？”
郝泉舟不语，他又露出了研判的神色，心里想起了厉暮寒名声在外的不近女色。
可是，厉暮寒玩女人，玩的还是他赌场里的女人……
这就让郝泉舟的确不能肯定地说，厉暮寒不会因为这个“难得”，发现他玩过的女人，又被别的男人玩了，什么事都不会做。
他不能赌那个万一。
“既然你这么自信，”郝泉舟露出一抹阴毒的笑，“等四爷再来赌场，你负责让他把那个民居项目交出来。”
姜柚与郝泉舟对视，“好！”
“我可以不碰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