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等着回复。
江天臣重新拿起手机：“地球都是你的，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挂了电话曾梨心思起来了。
爱干什么，干什么？
嘿嘿，听起来不错。
回程十字路口碰到一个男的在打老婆。
就在易仙前方。
高中锋趁机试探。
“你看，最后闹到警局，家庭纠纷，不方便插手，没法管。”
易仙收回视线：“国家不想管罢了。”
“怎么管？”
易仙似乎想过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在家庭中，施暴一方，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受害一方，如果没有收入，国家反家暴部门会负责每个月给补贴，给生活费。”
“有孩子另定。”
“夫妻财产分割也能偏向受伤害的一方。”
“所有没法制止的犯罪，大部分还是后果不够严重，处罚不够狠。”
“不然他们为什么只能在家里打老婆？不去打省长，市长，他们自己的领导，路边的陌生人？不就是因为要赔钱要坐牢有案底吗？”
高中锋观察着易仙的情绪。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下车帮忙？”
“那个女人，眼里的爱意那么浓，怎么救？甘之如饴。”
“如果她是担心无家可归没办法养活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为了爱，我都会下车。”
高中锋把人送到楼下，没跟着上去。
易仙给曾梨汇报情况。
“不用说，我监控里看到了，表现很好，出去跟甜儿忙吧。”
易仙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好的，领导。”
下班前曾梨收到江天臣的短信。
好消息，同意给导弹研究院了。
坏消息，G省任期满了才给。
虽然附加条件是每一个项目都要报备，每一个成品都要记录在册，不可随意使用，必要时刻，国家也拥有使用权。
曾梨晃了晃脑袋，收拾东西下班。
易仙跟萧甜儿一起坐高中锋的车。
曾梨单独坐池席律的车。
“池雅你怎么安排？没安排就让她先回去，招财进宝会开飞机不是？”
曾梨没意见。
易仙迟迟没有回家。
进宝拨通电话才知道。
在路边见到被打的女人，抱着孩子蹲在路边，看着太可怜，这会在饭店请人吃饭。
曾梨忙问：“高中锋跟你在一起吗？”
易仙听到曾梨的声音，回答声音大了一些。
“领导放心，在一块的，还有甜儿，我们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擅自行动的。”
G省流行这种骗术，还有老头老太太一起乞讨，不要钱，只愿意到指定地方买吃的，年轻人求助，帮忙带路，贼喊捉贼，顺手牵羊，骗术太多了，数不过来。
失踪了不少人。
要管这事，源头还是李洪和陈坤轮为主。
易仙救下来的女人叫宋翠儿，不肯脱手孩子，抱着吃饭。
“我在乡下带孩子，他在外务工，这次没经过同意，带着孩子来找他，是因为跟婆婆吵架，过不下去，想来投奔他，到了地方发现他有新的家庭，孩子也有了。”
这种事，说实话，很常见。
还有很多出门务工临时组织家庭的假夫妻。
高中锋见宋翠儿眼里没有感情，憎恨都没有。
“你们是怎么结婚的？”
宋翠儿搁下筷子。
“我家里人把我卖给他们家的。”
易仙问重点：“有结婚证吗？”
宋翠儿摇头：“没有，摆酒席了，八桌。”
萧甜儿还带着防备，问更仔细，家里收了多少钱？怎么来的G省？谁给的钱？老家电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