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项目投资,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只可惜,我现在不吃这套。”

    我眼神迷蒙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不是梦境么?

    我主动示好,他怎么还这么凶?

    难道说,即便我向他主动示好,他还是讨厌我?

    “你自己洗吧,洗完就给我滚!”

    贺知州将毛巾扔在我身上,起身就走。

    我急了,连忙跨出浴室。

    脚下却一滑,我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朝地上跌去。

    贺知州迅速转身来扶我。

    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头也磕到了浴缸边沿,老疼了。

    贺知州连忙凑过来,语气里好像裹着一丝紧张:“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我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心里老委屈了。

    于是一个没忍住,我就这么哭了起来。

    贺知州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他手足无措地来抱我,跟我说对不起。

    这果然是梦啊。

    瞧,以前那个温柔的贺知州又回来了。

    贺知州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床上,他摸.我的后脑勺,冲我问:“疼么?”

    我咬着唇,点点头,心里还是委屈得很。

    刚才我都跟他示好了,他还凶我。

    估摸是看到了我幽怨的眼神,他低声跟我说对不起。

    说完他就起身要走。

    我一急,连忙抱住他的手臂:“你别走!”

    他回头看我:“我只是去拿医药箱,你后脑勺好像撞了个包。”

    我急促地摇头:“不疼,不疼的,反正你不要走。”

    说着,我又去抱住他的腰。

    他的腰劲瘦有力,抱着很有安全感。

    我将脸贴在他的腹部上,闷声说:“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

    他的身形又僵了僵,垂眸看着我。

    我仰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他:“你不要走,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再也不会作践你了。

    我会对你好,会对你很好很好。”

    贺知州沉沉地看着我,他冲我问:“你认得清我是谁么?”

    “我认得清,你是贺知州,是我的老公贺知州!”

    我说着,连忙爬起来,又圈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他走。

    就怕又把他给弄丢了。

    贺知州一双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他问我:“你刚刚说,我是你的什么?”

    “老公啊?”我歪头看着他,“难道不是?”

    男人精壮的身躯又僵了僵。

    他好像隐忍着某种情绪,冲我哑声说:“对,我是你的老公,你再叫几次,我很喜欢听。”

    叫什么?

    我迷糊地看着他。

    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说:“乖,叫老公,多叫几声。”

    “老公……”

    我听话地冲他喊。

    只要他高兴,让我叫他什么,我都愿意。

    “老公,老公,老公……”

    我冲他笑盈盈地叫了一叠声。

    反正这是梦,叫啥都行。

    贺知州眸色越来越深。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将我吃掉。

    我又冲他喊:“老公!”

    他笑了笑,然后瞬间将我压倒在床上。

    “老公!”我朝他的唇亲了一口,亲昵地贴着他的身躯。

    也只有在梦里,我才敢这么放肆。

    贺知州的眼神深得可怕,他撑在我身侧的手臂也绷得紧紧的。

    他冲我笑,好看的眉眼间染着醉人的温柔。

    果然是梦啊,也只有在我的梦里,他看我的眼神才会这么温柔。

    我撑起身子,主动去吻他的唇,心里期盼着这个梦能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贺知州回应着我的吻,温柔缱绻。

    许久,他放开我,伏在我耳边哑声道:“唐安然,我爱你,一直一直都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