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和集团总部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小泽次郎满脸狰狞,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该死的华国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要他死,一定要他死!”
谁能料到,不过是嘉乐集团一场新品测试会,竟如同掀起惊涛骇浪,将日和集团拉下神谈。
他们处心积虑、酝酿许久的阴谋,一时间公之于众,各界人士的鄙夷与谴责不断。
祸不单行,小泽太郎被专案组迅速带走。
一旦他经不住审讯,吐露集团的机密,日和集团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转瞬之间,风云突变。
合作商纷纷退货,还讨要赔偿。
公司大楼外,成千上百的女性围得水泄不通,齐声讨要说法,场面一时失控。
而且,人数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这样下去,日和集团可真就要完了。
“公关,紧急公关。”小泽次郎咆哮道。
就在这时,财务经理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颤抖地说道:“副总,集团声誉一落千丈,股票失控暴跌。”
“如今市值已经蒸发1000多亿了,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几日,咱们就得宣告破产。”
小泽次郎感觉脑瓜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
整个人瞬间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大原拓野愤怒地咒骂道:“我们在华国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能毁在那个小子手里!”
“我这就去弄死他!”
他刚抬脚,部门经理便急匆匆地跑进来,差点撞个满怀。
“副总,专案组的人来了,说让您跟着去调查假药的事。”
“什么?”
小泽次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假药?”
“是,有人实名举报我们卖假药害人性命,外面的群众也报了警,不光是专案组,还有卫生部门、质监部门,一大堆执法人员都来了,这会已经在楼下了。”
小泽次郎的手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心里清楚,先不说这调查结果如何,单是这阵仗闹下去,集团的股票必定还得再跌,再这样折腾,他真的要亲手将日和集团葬送,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就在这慌乱之际,小泽次郎突然回过神来。
专案组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被人预谋好了的。
难不成,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强自镇定,朝大原拓野说,“赶快通知我哥哥,他一定有办法解决。”
“知道!”大原拓野连连点头。
这时,田副将带着专案组的人威严地走了进来,目光冷峻的扫了一眼。
“小泽次郎,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泽次郎心中“咯噔”一下,他深知田副将的为人刚正不阿,油盐不进,此番看来,大事不妙。
他强装镇定的跟着田副将走了。
而这场风波,却并未就此平息。
嘉乐集团那边,形势一片大好,股票一路大涨。
美容丸更是成了爆款,被抢购一空,销售数据不断刷新纪录。
柳依依站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喜悦与自豪。
她看着秦川,激动道:“今晚我要举办庆功宴,你可是头号大功臣,一定得参加。”
秦川却摇头道,“我现在是东瀛人的眼中盯肉中刺,估计已经让他们盯上了。”
“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你也低调些,回白府避风头吧。”
柳依依一愣,随即面露担忧之色:“你是怕日和集团狗急跳墙?”
“当然,他们在上京扎根这么多年,怎会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柳依依慌了神,一把拉住秦川的胳膊,“那你千万小心!要不,你跟我回白府吧,那里安全。”
秦川一口拒绝,他怎会躲,他正等着小泽一郎来找他,新仇旧账,是该一并清算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在一个隐秘的房间内。
万无极坐在太师椅上,满脸的难以置信。
“日和集团倒了?这……这也太突然了!”
此时,他的手机响个不停,来电显示正是日和集团的经理大原拓也。
万无极目光阴沉地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接听。
眼下这局势,他可不想跟日和集团再有任何牵连,生怕引火烧身。
一旁的玄天机若有所思道:“万老,您不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吗?”
玄天机微微俯身,分析道:“您瞧,嘉乐集团新品测试刚结束,专案组的人就迅速杀了过去,而且行动利落,训练有素,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先把小泽太郎抓走,紧接着就直扑日和集团。”
“以日和集团在上京经营多年的人脉和根基,怎么着也得周旋一阵子,怎会倒得如此之快?还有,我听闻专案组的头目是田副将。”
万无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的意思是说,这背后有人在暗中操控?田副将是白景天的人,难道是白景天和秦川联手做局?”
“啪!”
万无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摆件震得乱颤,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这个白景天还真是老奸巨猾!他们俩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你就一点都没察觉?”
玄天机吓得一哆嗦,满脸惶恐,“万老,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万老来回踱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来阁老院出手了,否则动作不会这么快,之前跟日和集团的那些交易,你赶紧给我处理干净,千万别出任何岔子。”
“明白,明白,万老,我这就去办。”
……
白府内,气氛凝重。
白景天威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紧锁在日和集团的新闻报道上。
一旁,田副将说道:“阁老,真没想到啊,这秦川出手那叫一个快、准、狠!”
“日和集团,居然就这么垮了。”
他眼中尽是对秦川的钦佩之色。
白景天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来,我当初没看错人。”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门被人猛地撞开,白婉柔和柳依依满脸不悦的闯了进来。
白景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散发着无尽威严。
“怎么如此不懂规矩?进门前连门都不知道敲吗?”
平日里,白景天这般呵斥,白婉柔和柳依依定会心生敬畏,可此刻,二人满腔愤怒,什么也顾不得了。
“爸!”
“姐夫!”
白景天眉头一皱,“干嘛?你们这般模样,倒像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
白婉柔一脸不悦道:“爸,秦川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不感激他也就罢了,怎能在背后算计他呢?”
柳依依也上前一步,道:“姐夫,当初我与秦川合作,您并未反对,是不是从那时起,您就盘算着利用他了?”
“您也知道,日和集团势力滔天,手段狠辣,秦川遭遇了多少次暗杀,如今您一举将日和集团扳倒,这不是把秦川往绝路上逼吗?”
“好歹他也帮过咱们,用完人家,您总得帮他挡挡灾吧,可您倒好,不闻不问,我觉着您这事做得不妥!”
白婉柔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小姨说得没错,您这不是恩将仇报,把秦哥哥往死里坑吗?”
白景天冷哼一声,“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有能耐,把咱们家两位美女的心都给笼络住了。”
白婉柔气得直跺脚,娇嗔道:“咱们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您赶紧派人去保护秦川,哦不,直接把秦川接到咱们白府来,咱们府里警力森严,那些东瀛人再嚣张,也绝不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动秦哥哥。”
白景天脸色一沉,怒喝道:“胡闹!”
白婉柔眼眶一红,委屈巴巴地说:“减肥丸那么大的事,东瀛人不会给秦哥哥活路的?”
柳依依也点头道:“是啊,姐夫,您要是不为秦川出头,可就太不近人情了。”
白景天说道:“他明知危险重重,却不来求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有这个自信,你们就不用替他操心了。”
柳依依突然说:“姐夫,您该不会是想借着日和集团的威压,逼秦川投靠您吧?您这心思,可有些不地道了。”
白景天面色一寒,冷冷地盯着柳依依:“怎么,那小子帮你赚了些钱,你就被他收买了?”
柳依依毫不气道:“他是帮我挣了不少钱,可一码归一码,姐夫您这事做得太冷血无情了。”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白婉柔也满脸失望,冲着白景天喊道:“爸,您真让我失望透顶,我把话撂这,要是秦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不认您这个爸,跟您断绝父女关系!”
说完,她也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白景天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手指颤抖地指着门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田副将,这秦川到底给她们俩灌了什么迷魂药?不光忤逆我,还要跟我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