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脚步没动,伸长脖子看向东南方向,兴奋的说:“舅妈,那边发生了啥事啊?咱去那边看看吧。”
周娜娜松开翠翠的手,又抓起徐波的手腕,对翠翠说:“行,你自己去看吧,我和徐波回去。”
“哎,舅妈等我。”翠翠着急喊了声。
三人回到医院vip病房,翠翠立即跑到窗前,拉开窗帘拉开窗户往外面瞅。
此时东南方向那儿已经是火光冲天。
周娜娜皱着眉头望向那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周娜娜说:“哥,看到那儿的爆炸了么?知道啥情况不?”
“哦,没啥大事,那儿有个酒厂炸了,估计是曹行长弟弟的那个酒厂,放心,跟咱无关。”说完这段话,周毅雄就结束了通话。
此时趴在窗户上的翠翠扭头对周娜娜说:“舅妈,你快看,那儿像是在放烟花啊。”
周娜娜嗯了声:“想看烟花,让你徐大哥挣了钱买,天天放给你看。”
“我才不让徐大哥花钱买呢,他没钱。”翠翠回了句。
徐波走过去闭上窗户,说:“别看了,外面风大,别冻着脑袋。”
说着,徐波拉上窗帘牵着翠翠走到病床边,让她躺好盖上被子。
周娜娜坐在沙发上,细长的眼睛眯起来,此时的心渐渐沉重起来。
周娜娜此刻心想,自己在曹行长那儿贷了一千万的款,而又骗了他弟弟曹金商,说双泉岭的地下水不合格,假如明年自己在双泉岭那儿建水厂,会不会遭到曹金商的报复?
城东南方向的爆炸,现在可以确定是曹金商的酒厂,酒厂爆炸肯定会损失一些资金,而他之前想建一个水厂,现在酒厂出事,他会不会启动水厂的项目?会不会去徐波老家,调查双泉岭那个项目是不是自己骗了他?
周娜娜想着心事,不自觉的又从包里掏出烟,刚要点咱,这才意识到是在病房里,又把烟放回包里,手却碰到了一个东西。
扭头一看,手碰到的是一本书。
拿起书,发现是一本旧书,古龙的武侠小说萧十一郎。
周娜娜苦笑一下看向徐波,问:“你平时就看这种书?”
徐波抬头看过去,顿时明白,那本书肯定是马煜雯落在这儿的。
“哦,这本书应该是小雯的,她来看翠翠那会,就坐在沙发上看书。”徐波说道。
翠翠接上话茬说:“徐大哥,把书拿过来,我要听书。”
话音刚落,周娜娜把书扔了过来,徐波伸手接住。
这本书徐波以前看过,那会金庸古龙的武侠书正流行。
徐波拿着书念了几分钟,翠翠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就睡着了。
徐波看着睡成小猪的翠翠,合上书塞进被子底下,同时心想,马煜雯竟然也看武侠小说?
此时周娜娜说了句:“徐波,你过来。”
徐波抬头望向周娜娜,发现她正朝着自己勾手指。
徐波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问:“啥事啊周厂长?”
周娜娜扭头看着徐波,说:“这周末你回趟老家,再给二泉村的刘村长买几瓶酒,叮嘱他闭紧嘴巴。”
徐波愣了下说:“周厂长不行啊,这周末我约了之前我租房子的那个房东。”
周娜娜问:“怎么又租房子?”
徐波说:“这几天徐洪彬住在我那儿,把家里弄的太乱,再说过几天翠翠就出院了。”
周娜娜哦了一声,摆摆手说:“那过几天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周娜娜身子倚在沙发上,双臂环胸,脸上浮现一抹疲惫。
徐波指了指那边的床,说:“周厂长,去床上睡吧,你工作这么累。”
“呵…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啊。”
周娜娜回了句,站起身,走到窗前掀起窗帘往外瞅了一眼,发现城东南方向的火已经小了很多,有救火车的警报声传过来。
随后她放下窗帘,走到床边脱掉鞋子躺了上去。
过了约摸半分钟,周娜娜又对徐波说:“你过来一下,我又想起一个事。”
“哦好。”徐波回了句,站起身走过去。
走到床边,徐波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周娜娜,她没盖被子,上身依旧穿着白衬衫,胸口那儿的纽扣撑的挺紧,有点随时会蹦开线的危险。
周娜娜没在意徐波不怀好意的目光,开口小声说:“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跟翠翠结婚?”
听到她这样问,徐波摇摇头刚要说话,周娜娜又说:“结婚登记需要户口本,翠翠的户口本在她爸爸那儿,她爸在深州,这还是个麻烦事。”
徐波赶紧说:“不着急的,翠翠还年小。”
周娜娜嗯了声,“没事了,你也去睡吧。”
徐波关掉灯,病房里瞬间陷入黑暗,徐波走到沙发躺下,这个沙发宽度只有一米半,徐波的半截腿搭在沙发梆上。
而就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铃声,徐波掏出手机,是马煜雯发来的信息:徐哥,城东南有个酒厂失火了,你没事吧?
徐波回:没事,你有本书落在病房里了,明天要不要我给你带去厂里?
马煜雯立即又发来信息:那本书是留给你打发时间的,陪床挺无聊的,而且还能从里面学到功夫。
看到这条信息,徐波差点笑出声,想不到她还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在武侠书里学功夫?
徐波没再回复短信,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闭上眼休息。
“哎徐波,给我倒杯水。”此时那边的床上又传来周娜娜的声音。
徐波赶紧起身,打开灯倒了杯水,端着往周娜娜床边走。
刚走到床边,徐波被地上的高跟鞋绊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倾,杯中水瞬间洒了出去,而周娜娜恰巧坐起身子,洒出来的水落在周娜娜脖子下面,顺着往下淌。
周娜娜一声惊呼,下意识扯开了衬衫。
徐波赶紧拿起枕头上的枕巾递给她,说:“周厂长没烫着吧?”
周娜娜没接枕巾,瞪了徐波一眼,没好气说:“故意的啊你,给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