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瑾涵对这段感情也是认真的,他愿意去看望墓地的母亲,她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她又没藏着揶着,也没说不对这一段感情负责任。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让樊西等人把关瑾涵叫的饭菜一起吃了。
“你们去约会啊?”樊西还小声问她。
关瑾涵嘀咕了一声:“谁在刀尖上约会?”
“啊?”樊西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他确定是没有听错吗?
关瑾涵笑了笑,“我们是情侣,约会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怎么觉得,傅总和你谈恋爱后,有一种天天醉在温柔乡,君王从此不早朝了?”樊西调侃道。
关瑾涵反问:“有吗?”
“有啊,你没看出来,傅总从不请假的人,现在工作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吗?”樊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樊哥这样一说,我不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己了?”关瑾涵笑了起来。
“你是女神,是我们傅总拜倒在女神的石榴裙下!”樊西给她正名,“由此也说明,傅总不再是神,他终于步入凡间,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咳咳——”关瑾涵还眨眼。
樊西还关心的问:“妹子,怎么了?你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我这儿有感冒冲剂,很见效的……”
“没事的,樊哥,我和傅总走了。”关瑾涵笑着向他身后的男人挥了挥手。
樊西这才明白过来,关瑾涵在向他暗示傅君逾已经是站在背后了。
他不由吓了一身冷汗,转过身去,谄媚的一笑:“傅总,您要走了?”
“怎么?你要留我?”傅君逾眼神冷漠。
樊西哪敢?他怎么觉得今天傅总这么凶!
“傅总慢走!”他鞠躬相送。
他等傅君逾和关瑾涵的身影走远了,才不解的皱眉:“我也没有在背后说傅总的坏话,他今天怎么脸色很臭?”
“会不会是因为薄修诚向咱们的二小姐示爱呢?”肖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樊西吓得一个激灵,“你说傅总吃醋了?”
“不是没有可能。”汪浩也点头,“咱们傅总不谈则已,一谈就惊人,小顾……哎,不对,是喜欢二小姐的男人众多,但像薄修诚这样公然示爱的,不多。”
连恍也加入了八卦圈:“我还听说,傅总、他的前女友、薄修诚是三角恋呢!现在再加二小姐,就是四角恋了!”
“那不乱套吗?”樊西哼了一声,“我家妹子只适合一心一意宠她爱她的男人!好了,不说了,咱们别在背后乱嚼舌根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还在八卦这一段狗血的爱情。
关瑾涵和傅君逾已经是开着车,往墓园的方向而去。
傅君逾在专注的开车,关瑾涵则是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她偶尔也关注着傅君逾,发现他脸色特别严肃,手握着方向盘,都在不断的用力。
“小叔,苏玲玲不一定来呢!你是不是紧张了?”
“我不紧张,只是……”傅君逾一顿,只是心情不太好。
“只是担心我,是不是?”关瑾涵接了话,笑眯眯的看着他。
当红灯,他踩着刹车停下来时,她凑了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犹如最温柔的解语花,一下就让他苦涩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他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他也知道,他这醋吃的可笑。
关瑾涵是个有分寸的人,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男人诱惑的人,她知道她和薄修诚的界限在哪儿。
可是,傅君逾还是忍不住会多想。
这种心思,不受他的大脑控制,就这样铺天盖地的泛滥成灾。
去墓园的路,有点远。
而且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暮色四合时,路上的车排起了长龙,车灯像是银河般闪亮。
傅南妍发了信息过来:涵涵,我看了新闻,薄学长真的有制住苏玲玲的解药吗?他有没有给你?这样是不是真的能对付苏玲玲?
关瑾涵:我带了药,就等苏玲玲来找我了!
傅南妍:依我说,薄学长不应该只研究解药,干脆研究更毒的药,让苏玲玲以毒攻毒,毒死她算了!
关瑾涵:……好在你不是搞生物研究的!
傅南妍:我要是会,早毒死这个老妖婆了!
关瑾涵知道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而且不顾法律的后果。
好在权以轩是法律精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一清二楚。
关瑾涵:你最近和权律怎么样了?
他们从南方旅游回来,都在忙各自的工作,也没有见面吃饭。
傅南妍:没怎么样,都在忙着赚钱。你和我小叔呢?
关瑾涵:我们俩天天在一起!
傅南妍:瞧你俩腻歪的!
关瑾涵:哪有?我们俩忙着一起对付苏玲玲呢!
他们俩好久都没有腻歪了!
晚上,两人大多数是相拥而眠,春暖乍寒,她热了,踢了被子,他会给她盖上。
她一遍一遍的踢,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给她盖上。
虽然没有天天激情,却又感情倍增。
傅南妍:你们俩是奥特曼,在打苏玲玲这个老怪兽!
关瑾涵笑得前俯后仰,傅君逾不由看了过来,“怎么了?”
“妍妍说我们俩是奥特曼战士,在打苏玲玲这个老怪兽!小叔,我们是必胜的!”
傅君逾也笑了起来,“那是肯定的!”
夜色下的墓地,被黑夜笼罩,很是安静。
偶尔有风吹过松柏的沙沙声,有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在交融,混合着远处飘来的焚香味。
也感觉有一点阴森,偶尔还有虫鸣鸟叫,更是吓人一跳。
关瑾涵被傅君逾牵着手,还是抱紧了他:“小叔,选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瘆人?”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们俩什么都不怕,我就是担心老妖怪不敢来!”傅君逾拿着手机,打开了电筒的功能。
毕竟苏玲玲平生做了太多的亏心事,谋害别人性命,也是她干出来的。
她要敢来墓地?
关瑾涵顿住了脚步:“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没关系,既然是来了,我们就去看望关阿姨。”傅君逾低头看她。
关瑾涵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了关丹青的墓碑处。
傅君逾拿出一束白菊花来,放在墓碑前面。
关瑾涵伸手抚过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女人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气质又那么优雅,只是永远都是黑白色了。
白菊花的花瓣上,还沾着夜间的露珠。
“关阿姨,我是傅君逾,我来看望您了!小涵和我在一起……”
“嘎嘎嘎……”阴森而恐怖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