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人叫醒,并未过多苛责。

    但是听闻王府失窃,他眉头拢了拢,“现在的小毛贼胆子这般大了吗?”

    “敢到本王府上偷东西。”

    “丢了何物啊?”

    管家哆哆嗦嗦半天才开口,“王爷,王府上下,除了您的书房和几间卧房,其余屋子皆被搬空。”

    “就连大门口陛下御赐的金匾也被摘了去。”

    赵王差点没晕倒,真按照管家所说,这可就不是失窃,这简直该叫洗劫。

    之前宣王和梁王皆已经提醒过他,让他提防着沈墨渊。

    正好嘉亲王要对沈墨渊下手,他只要把人打发出燕州城,就可以一举多得。

    没想到,明明亲自送走了瘟神,依旧没有避免怪事发生。

    他定了定神,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亲自去了库房以及大门口看了一遍,他压制的怒火还是爆发了出来。

    “到底是谁?”

    “欺人太甚。”

    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

    另一边,睡梦中的顾苒苒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谁,谁在骂我。”

    沈墨渊从马车外探出头,手中多了件貂皮袄子,“塞上风大,多穿些。”

    顾苒苒接过放在一边,“你看我穿的跟个包子一样,哪还会冷?”

    沈墨渊稍稍打量了一番,“哪里像包子?我看依旧十分娇俏可爱。”

    顾苒苒美眸微颤,“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相爱时,看彼此千般好,若不相爱,多一眼都嫌烦。”

    沈墨渊索性进到车厢内,他害怕将外面寒气带进来,手捧着哈了几口热气才敢抓住顾苒苒的手,“一日不见我便思念入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相看两厌的那天。”

    顾苒苒盯着沈墨渊的脸,鼻子嘴巴眼睛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刚准备开口说话,马车忽然颠了一下,朝着一边歪斜。

    沈墨渊重心不稳,身子朝着顾苒苒压了过去。

    下意识的,他的手护到了女人的脑袋后。

    两个人的距离此时大概只有三四厘米。

    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顾苒苒的脸上,有些痒,也有些烫。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二人皆僵在原处。

    顾苒苒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就跟糊了一团浆糊般,只有一颗心强烈的跳动着。

    鬼使神差的,她卷翘的睫毛颤动几下,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方才明明看到了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迟迟未能等来他的下一步动作。

    几息后,沈墨渊的声音响起,“苒苒,你又困了吗?”

    话音未落,男人抻着身子坐稳,“你再睡会吧,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上京。”

    顾苒苒:……

    这男人,那么多电影都白看了吗?

    该不会想让她主动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沈墨渊下了马车,赤影立马请罪,“王爷,方才压上一块石头……”

    还没等他说完,沈墨渊打断他,“不要跟着本王,本王想自己走走。”

    赤影愣了几秒,还想再解释,司刹瞪了他一眼,“主子的话你听不懂吗?”

    刚才她想进去查看苒苒姐安危,无意间瞥见了什么。

    估计此刻王爷应该心绪难平。

    正如司刹所说,沈墨渊走出好一截才稍稍平复过来。

    他有些后怕,第一次与苒苒近距离接触,尤其是看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时,他险些就亲了上去。

    洛景年的叮嘱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感情如同上楼梯,要一步步来,步子迈大了容易摔跤。

    ……

    话分两头。

    嘉亲王府。

    看着被抬回来的金鸣,嘉亲王面如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