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砸在地面上,瞬间化为一小滩水透明的水痕。

    谢池担心屋子里的热气跑完,抬脚走进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转身之前,先把五斗柜上的照片给扣上了。

    从小到大,谢池就没有几张照片。

    小的时候家里穷,不爱照相,长大了,出了国,每次跟项野何旭照相,总有一种在照遗照的错觉。

    这张照片还是两个人强行压着他照的唯一一张合影。

    照片上,三个人穿着作战衣服,扛着或者挎着长枪,勾肩搭背,面朝夕阳,背朝旷野,凶神恶煞,满脸匪气。

    谢池扣好照片,这才偏着头,用极慢的速度转过身,迎上江绾大咧咧的目光,一咧嘴,乐了。

    “你还真不气哈,这是你房间吗,你就进。”

    见过不自觉的。

    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江绾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默默的把头转向了一旁。

    心不虚气也足,“我敲门了。”

    “........”

    谢池没搭腔,长腿一迈,步子大的,绑在腰间松松垮垮的浴巾,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往人跟前一站,腰身朝前弯着。

    劲窄的腰线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都跟着狰狞了起来。

    低着头,嫌弃道,“fireinthehole?”

    “电影看多了,有你这功夫,脑袋都开花了。”

    再者说。

    扔个易拉罐都比那根破香蕉强。

    谢池拿走模型,没着急放回去,而是站在原地,举在眼跟前,就着头顶的光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手上的模型。

    当初在国外,每天摸的的枪比自己的脸都多。

    谢池闲的没事干时,会在后山处找个景色好的地方,往石头上盘腿一坐。

    拿着平日里收集起来的子弹壳,做几个工艺品。

    做的好看了,项野跟何旭那俩孙子不气的把东西揣兜里带走。

    做的不好看了,对着空地再打上一梭子子弹,安抚人似的拍着谢池的肩。

    ‘没事,咱家不趁别的,就趁子弹壳,想要多少,给你多少。’

    于是在两个人的投喂之下,谢池的动手能力也是越来越好。

    别说拿子弹壳做个工艺品,就算是给他工具和时间,他都能自制出来不少的东西。

    只可惜,回国的时候,东西不能过安检,那些东西该卖的卖,该送人送人。

    他只能花高价钱买了一个工艺品,留着自个欣赏。

    模型被抽走的一瞬间,江绾是打算跟人道歉,怎么说都是她擅自私闯别人房间。

    谁知道,她刚仰起头,视线刚好落在男人赤裸的腹肌上。

    就刚才江绾拿着模型在地上摆弄那两下,谢池心疼的,生怕磕到哪戳到哪,掉个零部件。

    而坐在地上的江绾,已经趁着他检查模型的功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巡视了好几个来回。

    尤其是腰间那个浴巾还有松了。

    很不巧的露了一丝光线进去。

    隐约之间,能看见茂盛的黑丛林。

    江绾哪见过这种场面,脸颊一热把头转了回去。

    不到两秒,她又把头转了回来。

    怎么说平时去酒吧喝酒,站在旁边或者舞池里的小哥哥们,穿着统一的西装,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哪有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透着荷尔蒙的男人养眼。

    隆起的胸肌、垒壁分明的腹肌、就连两条人鱼线的沟壑都深的恨不得放根手指头进去。

    甚至就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都透着说不出来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