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

    他还舍不得把人囚禁在床上呢!

    就用一个破栅栏,把他媳妇囚禁在那一亩三分地里面。

    吃个饭都先走个二里地。

    巴掌大的宿舍,摔一脚都得磕桌角。

    那就小破衣柜,能塞得下几百件的衣服吗?

    去他娘的吧!

    苦他不能苦媳妇。

    让他吃糠咽菜可以。

    但是她媳妇不行!

    也就仗着他现在有份总裁的工作。

    否则他非得在梨梨学校门口应聘个保安!

    就他在。

    看谁敢动他媳妇!

    姜梨眼瞅着人,又想拽着自己去退学,反应迅猛的,伸出两只手,‘啪’的一声,捧住男人的脸。

    项野蹙眉,“你打我干嘛?”

    还两巴掌?

    这可是梨梨亲口答应他,在室外体验一次!

    姜梨被男人哄多了,她现在也是张嘴就来。

    嘴一咧,弯起眼睛,嘿嘿笑着。

    说话都带着心虚。

    “我......是.....答应过你,但又没说今天。”

    说完,也不嫌弃肩上的六斤皮衣重了,负重托拽着男人往车跟前走。

    腿迈一步,铃铛响一声。

    伴随着溪流声,别有一番韵味。

    “哎呀快点啦,天都黑了,我想回老宅。”

    “.......”

    两个人上车后,黑色大G亮起了两个前灯。

    轮胎压在石砾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尾气一喷,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项野还有个特长。

    就是记性好。

    虽然上次大半夜来的,但是走过一遍的路,他也门清。

    不到半个小时,

    黑色大G在老宅门前停下。

    打从姜梨看见熟悉灰色系的建筑,整个人迫不及待的趴在了车玻璃上。

    车停下,看风景的人已经红了眼。

    项野见副驾驶的人连姿势都没变过,摘下安全带,出声唤着。

    “梨梨,到了。”

    “哦。”姜梨吸了吸鼻子,转头前,眼睛往上看着,生怕一眨眼,泪珠滚了下来。

    很快,车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项野提前下车,绕过车头替打开姜梨的车门。

    葬礼办完之后,老宅彻底成了空宅。

    姜梨走到台阶前,没着急迈脚上去,而是静静的立在原地,仰着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宅院。

    大门旁边的春联还是去年的。

    门前的落叶也没人打扫。

    就连院子里那棵早就长的比围墙还高的梨树,也是光秃秃的。

    到现在她还记得。

    五岁那年盛夏,她穿着吊带裙,坐在院子里那张纳凉的床上。

    亲眼看见外公外婆在院子里栽种下那棵梨树。

    那是外公的头发还没全白。

    外婆脸上的皱纹还没有很多。

    两个人栽树的同时,哄她玩。

    “梨梨啊,你看这棵梨树庙跟你一样,还小呢。”

    “等它大了,外公就可以摘上面的果子给你吃。”

    “让梨梨吃梨树上的梨!”

    就这样,每年寒暑假,她外公外婆用‘梨树上的梨’哄她来回老家玩。

    ........

    想到这,姜梨红了眼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拿钥匙去开门的男人听见,手上动作一顿,转过身子问她。

    “怎么了?”

    姜梨偏着头,抹掉溢出眼角的泪。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怎么没看见老油条。”

    又是老油条。

    项野吃味,三两下,拧开锁,推开门。

    老宅不过是几个月没人住,处处透着寂寥。

    一眼望去,活像是一潭死水。

    毫无生气。

    项野二话不说,先去车上把两个人的行李拎了下去。

    放好后,找到清扫工具,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先把屋子里的灰尘除了。

    再把床单被罩换了。

    就连窗户都给抹的干干净净。

    屋子收拾干净之后。

    又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把打扫院子的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