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小伙拉着杜立秋哇啦哇啦地也不知道说些啥。

    听不懂不要紧,连说带比划的,倒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粗犷的老毛子,就稀罕杜立秋这种身大力不亏的战士,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至于唐河,很快就被无视了,就连之前还要看一看的娜塔莎,都挤到了杜立秋的身边。

    杜立秋还不乐意,把她往唐河身边推,我们唐儿好不容易动心了,要扯个洋犊子,你配合着点呀。

    至于那头黑瞎子,炫完了香肠,见没人搭理自己,居然胆大包天地,奔着烤好的大肉串子去了。

    还真被它偷着了,结果吃肉的时候被签子把嘴丫子给刺穿了,嗷嗷地惨叫着,带着一根签子跑了。

    随后,老头子醒酒了,摇摇晃晃地过来接着喝。

    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反正唐河最后的记忆里,是这些小伙子半蹲半跪的刷刷地转着圈子。

    然后自己还跟这几个小伙子,勾肩搭背地一起唱起了歌的。

    老毛子的歌别的不会唱,国际歌你还不会吗。

    唐河和杜立秋在老头子家里头住了一个星期。

    你要说养伤吧,但是天天这么喝大酒,喝得唐河脸发白,腿发颤,胸发闷,好像此前受的那点内伤,变得更严重了。

    你要说没养伤吧,那就丧良心了,人家老太太天天香肠五花肉啥的,吃得直窜稀。

    但是老苏这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是真基巴能喝啊。

    就连娜塔莎这个十八岁的姑娘,也能轻松整上二斤窝得嘎。

    还不是一出一猛,而是天天喝,顿顿那么喝,睁开眼睛就开始喝。

    杜立秋这牲口都快扛不住了,何况是还带着内伤的唐河呢。

    一大早上,在那个老头子起来之前,唐河就赶紧跟着老婶子出了门,去镇上采购蔬菜。

    唐河还想遮掩一点,但是老太太十分嚣张地告诉唐河,只要跟我一块出门,你用不着遮挡。

    那副自信的模样,就像唐河在大兴安岭时一样有底气。

    不吹牛逼的说,就算是杀人通辑犯到了大兴安岭,唐河要是想保的话……

    这么说,确实有点吹牛逼了哈……

    一辆大车晃晃悠悠地开了过来,老婶子太胖了,上车的时候很吃力,唐河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勉强把老婶子从车门塞了进去。

    司机是一个很瘦的中年人,眼珠子还有点直勾勾的,得,一瞅这眼神,又特么是个酒鬼,身上还有酒气呢。

    司机从怀里掏出酒瓶子,周了一口,叽里哇啦地跟老婶子说着啥。

    老婶子从筐子里掏出一瓶子酸黄瓜就擂到了他的脑袋上。

    司机抱着脑袋,接过酸黄瓜,叽叽歪歪地开起了车。

    都不用翻译,唐河就知道他说的是啥。

    劳动人民在辛苦劳作之余,就喜欢唠点黄唠,扯点带色(shai)儿的犊子,算是生活的调剂。

    放眼四海皆是如此。

    司机开着车,走了几个村子,栽栽歪歪地把车开到了镇上,车一停,先耷拉着脑袋呼呼地睡了过去。

    他喝成这熊样,没把车开沟里去,也是真牛逼啊。

    镇上就繁华了许多,但是吧,唐河看着还是有点别扭的。

    因为,还没有自家林文镇热闹呢。

    没办法,老苏国土面积全球第一,人口还不到三个亿,每平方公里十个人出头,而且还多数都集中到欧洲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