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正常的乡下农民,猎人,但是出于机密原因,破格收录为林业局工作人员,不但有编制,还都是副科级,唐河更是正科级。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机密,机密再机密。

    派出所这边都麻了,京师重地,自然极有眼力,知道这种机密意味着什么。

    偏偏,唐河他们又把大师啊啥的打得屎都出来了,一些夫人不乐意了,纷纷开始打招呼。

    别管人家是不是骗子,众目睽睽之下,至人伤残可是铁打的事实。

    然后,民警们就都出去了,就把唐河他们三个扔在了一个审讯室里。

    菲菲来了,一脸为难。

    “这事儿吧,铁定是能办的,但是吧,那些老娘们儿也是真特么的不讲道理!”

    “咋个意思?把我们判了啊!”唐河皱眉道。

    菲菲说:“事情扯皮扯一阵子,你们呢,警方肯定不能放的,放了他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过,你们要是跑了,他们上哪抓去呀!”

    唐河一愣,然后推开审讯室的门看了一眼。

    一名民警拿着饭盒从这里路过,一见唐河冒头了,顿时傻了,左右一看,也没个地方去,索性直接推开窗子跳了下去。

    这可把唐河吓了一跳,这可是二楼啊,跑到窗前一看,那人啥事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唐河也不想让人家为难,扯皮就扯皮呗,我有金身护体呢。

    然后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派出所出来了。

    民警但凡看到他们三个,就像瞎了一样,要么转身,要么低头忙自己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我啥也没看着。

    菲菲给他们买了直达冰城的卧铺票,送他们上火车的时候还一脸遗憾。

    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连扯个犊子的时间都没挤出来,真是太遗憾了。

    京师可是我的主场啊,哪怕给我半天功夫,我就是霸王硬上弓,也能把小唐儿你给办了。

    火车开了,唐河也松了口气。

    在京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能全身而退,还有啥不知足的。

    一路辗转,车在夜色中驶过嫩江,进入莽莽大兴安岭,唐河他们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到家了呀。

    清晨,火车缓缓地停靠在站台上。

    唐河他们刚一下车就吓了一跳,就见一众镇领导,还有林业局的头头脑脑,还有孙宝明,那个大胖子蒋先生,还有那位孤生大师,全都在火车站迎接自己呢。

    蒋先生和孤生大师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腿都有点抖。

    消息,他们通过好几个渠道都确认过了。

    这位狠人,真的扫了修行和气功,听说受到了重创,报纸都报了,气功热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

    现在他回来了,王者归来的啦!

    孙宝明上前一把抱住了唐河,狠狠地在他的后背上捶了几拳:“你小子,你小子,草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就应该跟你一块去啊!”

    “咋地,都知道了啊?”

    “知道了,能不知道吗?蒋先生吓坏了!”

    “看他那样儿,可不像吓坏的样儿啊!要不要我再出个手?”

    “可别,再把他吓死咋整!”

    说话的时候,蒋先生迎了上来,大胖子一脸诚惶诚恐,紧紧地握着唐河的手:“唐生,这个投资,不管投啥你说了算,第一笔五千万美刀,随时可以到帐!”

    唐河一甩手,起身往外走:“关我屁事儿,你爱投不投!”

    唐河才不扯这犊子呢。

    孙宝明急得直跳脚,那可是五千万美刀,还是第一笔,总投资额甚至超过两亿美刀,那可是美刀啊。

    孙宝明就差没冲上去给唐河磕几个了。

    杜立秋搂住了孙宝明的肩膀说:“你这么地不行,我们唐儿啊,就喜欢成熟的,结过婚的,生过孩子的,最好还是离过的!”

    “这……”

    孙宝明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最后一咬牙:“我小姨,刚好三十岁,去年离了婚,有个八岁的孩子……”

    武谷良啧啧了几声:“这简直就是为我们唐儿量身打造的……嗯,好,好啊!”

    唐河压根就不知道啊,被一帮人拽到了招待所,大早上的接风洗尘,轮翻地一通喝。

    孙宝明匆匆地跑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又匆匆地跑了回来陪着唐河喝酒。

    蒋先生食不知味,那位孤生大师乖巧地站在唐河的身后,手上拿着个酒瓶子,跟玉净瓶似的,端得端正,不停地给唐河倒酒。

    唐河那么撵都没把他撵走。

    他是真不敢啊,这是个狠人啊,自己之前抢先一步拉出来,是何等的英明啊。

    能不能走出大兴安岭,就看这位爷的心情啊。

    他和蒋先生是真的信了那句话。

    大兴安岭乱不乱,我唐哥说了算。

    唐河都说了,你们想走就走,我不管。

    可是,架不住蒋胖子不信啊。

    孤生大师都说了,太岁临头,血光大灾,不化这个灾,必有灭门之祸啊。

    这个孤生大师,为了自己能脱身,也是真豁得出去啊,神机妙算之下,把蒋胖子一大家子都给献祭了。

    这帮头头脑脑,干别的不行,喝酒一个顶俩。

    光喝酒唐河还不怕,好歹三斤的量呢。

    但是架不住人家能说会唠啊,那小嗑儿给你一递,你不喝三杯,都对不起爱得深沉的大兴安岭。

    唐河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被送到了招待所休息。

    孙宝明不停地看着手表,这年头最快的交通方式,就是铁路了。

    午后,一列货运火车忽忽地开进了林文镇,在站台处停了下来。

    车头的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岁,风韵气质极佳,戴着眼镜,一身知性气质,穿着一袭长裙的美妇,拽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从火车上下来了。

    孙宝明家里动用了关系,几乎以打破了原则的能力,安排了一辆货运火车,把他的小姨从牙林送到了林文镇。

    孙宝明一个健步上前,按过行李箱,像个狗腿子一样跑前跑后地侍候着。

    美妇皱着眉头说:“倒底什么要紧事儿,还特意安排了一列火车送我,你们老孙家不过啦!”

    “小姨,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我一个中专老师,能帮你什么呀,你们忙的可都是国家大事儿!”

    “可以的,可以的,就是,陪我一个朋友喝喝酒,唠唠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