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飞。”烈龙皓伸出手来。
他们确实得加速了，要不然傲天和森俊还等着呢，以珞芸的修为速度肯定不快，只有烈龙皓带着她，速度才提得上来。
“龙皓。”珞芸并没有伸出手来，而是站在那里，脸上挂上了几分复杂之色。
烈龙皓皱眉，疑惑地看向她。
珞芸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片刻后，她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决然：“龙皓，你的爱人已经……我想问问，我还有没有机会。”
烈龙皓愣住了，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复杂，仿佛有无数情绪在其中翻涌。
珞芸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他心底最深处。那个名字，那个身影，那个他曾经深爱却已失去的人，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沉默了片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珞芸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带着期待，也带着不安。她的手指依然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微微发白。
是的，从之前的一见钟情以后，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这些年来她耍的小性子，也是因为他。
虽然给林渊宗带来了太多麻烦，但是她只想吸引到他的注意。
本来都已经由爱生恨，快要忘记了。
可是在绝境之中，是他！他又出现了，还救了自己。
正是这样，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直埋在心底的那句话。
“珞芸……”烈龙皓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你知道的，她对我来说……是无法替代的。”
珞芸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坚定而温柔：“我知道，龙皓。我从未想过要替代她，也从未奢望你能忘记她。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的心里，是否还有一点空间，可以容纳我？”
烈龙皓的心猛地一颤。珞芸的直白和真诚让他无法回避。
他看着她，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写满了期待与忐忑。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告诉他，她愿意等待，愿意陪伴，哪怕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真的很怕，很怕这个姑娘再步心若的后尘，所以，很多东西，他不敢碰，也碰不起。
“珞芸，我……”烈龙皓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他的内心在挣扎，过去的伤痛与眼前的温暖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珞芸看出了他的犹豫，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的，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确实，她也没有资格能得到这个优秀男人的青睐。
他身边有着太多优秀的女孩子，而自己，只是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路人。
这次能被烈龙皓所救，已经是上天极大的恩赐。
想到这些，她也不经意间释然了。
烈龙皓点了点头，心中虽有几分排斥，但这也是必要的。
他伸出手，这一次，珞芸没有犹豫，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双手相握，珞芸愣了愣，因为这是她除了那次舞会以后记忆里第一次和烈龙皓肢体相碰。
他的手掌温暖而柔软，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走吧。”烈龙皓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灵力轻轻流过，传导在珞芸身上，随即展开身形，带着珞芸腾空而起。两人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远方的天际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珞芸紧紧抓住烈龙皓的手，目光却始终落在他的侧脸上。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期待，但也多了一份平静。
她知道，有些答案需要时间去揭晓，但是有些答案，不用时间，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身为第九重境界的烈龙皓速度极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周围的景色飞速后退。
珞芸紧紧抓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或许让他为难了，但她并不后悔。至少，她勇敢地说出了心底的话。
“龙皓……”珞芸轻声唤道，声音几乎被风声淹没。
烈龙皓微微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珞芸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只是觉得……风有点大。”
烈龙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灵力稍稍增强，为珞芸挡去了大部分的风压。他的动作自然而温柔，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珞芸感受到他的体贴，心中微微一暖，但随即又有些酸楚。
她知道，烈龙皓的温柔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本就是这样一个细心的人。他对所有人都如此，而她，不过是其中之一。
“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给你们宗门带来麻烦了。”
烈龙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珞芸，你不需要这样贬低自己。你很好，值得被善待。”
珞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烈龙皓会这样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烈龙皓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声音低沉而坚定：“珞芸，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敢去碰，身边有太多鲜活的例子，不好意思，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我只想守着心里的那个她。”
珞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我明白的，龙皓。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再让你为难。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烈龙皓微微点头，心中却有些沉重。他知道，珞芸的这份感情是真诚的，而他，却无法轻易回应。他不想伤害她，也不想让她陷入无谓的等待。
“珞芸，谢谢你。”烈龙皓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珞芸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用谢我，龙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飞行。
风依旧在耳边呼啸，但珞芸的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而接下来的路，她也不会再耍小女孩儿那般的性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