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冀云岚的失望,梁如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直接转身向外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却没有听到黄粱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
只见,黄粱还正犹自站在那里,愣愣的发呆。
此时的梁如玉和冀云岚对视了一眼。
才知道,自己两人刚刚听到黄粱的那声啊。
却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并非两人心中所想的那般。
只是黄粱陷入了深层次的思考,刚才的啊,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此时两人都在好奇,黄粱在想什么?
莫非真的是在推演冀云岚所开的药方,这可能吗?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了出来,黄粱像是为了推翻它,打他的脸一般,苏醒了过来。
回过神的黄粱,并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到冀云岚的书桌旁。
拿起笔来,这一举动,让冀云岚眉头微微皱了皱。
此时,正值心中好奇的冀云岚,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很想知道,黄粱到底能不能推算出自己的处方。
而见此情景的梁如玉,也是面色如常的又走了回来。
一样盯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黄粱。
心说,这小子虽然是黄家的传人,但毕竟年龄有限。
不会逆天到推算他人处方的地步吧。
可惜往往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越是不希望的事情,她却越会成为现实。
此时冀云岚的表情,瞬息急变。
从刚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惊喜,再到现在的不屑。
因为根据黄粱书写的速度,和时间推断,黄粱所书写的药方的药材明显的多于自己。
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而梁如玉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正在低头,思虑着黄粱是否真的能够推断出来。
最终,黄粱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然后离开桌子,向着门外走去。
见到黄粱的举动,冀云岚嘴角微微翘起。
心道,小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
最终,不还是要灰溜溜的离开这里吗?
“梁教授,以后这样的人,就不要再带到我这里来了,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当黄粱将出门未出门之时,冀云岚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对梁如玉说道。
“哦,云岚,这个小黄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啊,想他也是出身医药世家,传承着一百多代的精华。”
“怎么今天就这么不靠谱呢,愣了半天,又写了半天,一个字不说,就走了。简直是太不懂礼貌了。”
“放心,老师这就去说他,让他前来给你道歉。”
梁如玉看着走向书桌的冀云岚,尽力的为黄粱开拓。
还不忘为自己找到一个离开的借口,然而梁如玉却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那就是,此时的冀云岚,正在被自己桌子上,黄粱留下的那张纸所吸引。
全然没有听到梁如玉的话,而梁如玉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直到自己走出门口,都没有听到冀云岚说话。
看来是因为黄粱这小子,惹怒了她。
这下子,连自己都给恨上了。
“黄粱,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不是害我吗?”
梁如玉出门后,见黄粱正站在门外面冲着自己笑,心中的气就噌噌的膨胀了起来。
“哪有啊,教授,我尊敬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气你呢?”
黄粱一副急切的表情,恨不得指天发誓,表明自己的心意。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出来了,留下我自己在那里。知道不知道,刚才我是要多么的尴尬有多么尴尬。”
梁如玉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就十分的不爽,顺带着用眼睛瞪了黄粱两眼,用来化解自己心中的怨气。
谁让这小子,是自己师父的孙子呢。
梁如玉心中如是想着,也顺带的为自己的师父感觉到头大。
遇到这样的一个孙子,老爷子那虽然黑如浓墨,貌如密林的头发,也要掉上无数根。
“教授,冀云岚并非是被情所伤,她是为情所困。”
黄粱将自己对冀云岚的诊断讲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情根深种,受到了伤害,把自己深深地保护了起来,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
梁如玉顿时明悟了,怪不得呢。
无论是谁,梁如玉都不愿意多加理睬。
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出来了呢?又为什么不趁此机会为其治病,然后再借机将其收归旗下呢。”
听到梁如玉的话,黄粱愣了愣,心说,教授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呢,收服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容易呢。
“呵呵,对于冀云岚这样的自闭之人,多说无益,不若用实际行动,或者说是能够足以吸引到她的东西,来征服她。”
听了黄粱的话,梁如玉不住的点头。
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小子什么意思,征服,他要征服谁。
“你的意思是,用你自己的无言告别,来吸引冀云岚的注意,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梁如玉的话,险些让正在走路的黄粱摔倒在地。
“教授,你看我有那么白痴,是这么无聊的人吗?我说了,用实力,就一定是用实力。”
“更何况,我是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其会用那种虚伪的行为表情来吸引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
黄粱说完后,面露自信。
“你不会是说,你真的将冀云岚的处方推算出来了吧?”
直到此时,梁如玉还犹自不信,自己这个学生能够具有这样的本事。
“呵呵。”
黄粱笑了笑,然后回头望了望冀云岚房间所在的地方。
而此时,看完处方,心中翻动着惊涛狂浪的冀云岚也恰在此时,望向了房子外面,梁如玉和黄粱所离开的方向。
可惜的是一道门和一道墙,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但却并没有挡住,彼此心中那份渴望。
而这份渴望,却在无形中交织缠绕,生根发芽。
冀云岚望着手中的处方,看着前半部分,竟然与自己所书写的分毫不差,包括顺序,甚至就是笔迹也是一样。
这个臭小子,竟然可以模仿自己的笔迹。
若不是自己看着他拿的是一张白纸书写,自己倒认为,这个本就是自己最初的那张处方。
唯一不同的就是后半部分,笔迹与前面迥异。
这也是令冀云岚怦然心动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