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凉。”
方休指尖微动，感觉她的手就像玉一样冰凉，但摸着很舒服。
李道成没说话。
方休能看到她脖颈已变得一片嫣红，诱人心神。
他不禁疑惑。
拉个手就这样了？
难道是敏感圣体？
良久，李道成酥胸微微起伏，岔开话题，“等出了帝域，我们去第一重天，那里有个小城名未央城，是我的一个居所。”
“一个居所？”
方休不解，“你有很多个居所？”
“嗯。”
李道成点头，“因为帝族追杀，我每隔两三年就会换一次居所，神域九重天都有分布。”
方休心中微沉，“他们追杀你多久了？”
说着，他看向李道成。
姓名，李道成。
根骨，3万年
实力，帝境巅峰，大陆排名，10
“第……第第第第十？？”
方休万分惊愕。
他有想过这女人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
强到离谱！
寿命剩余，无限
剑道融合轮回之力，全力一剑可斩帝境
有一枚命运硬币
先天圣体，李氏帝族帝脉
原圣品五行灵根，现无灵根
看到最后一行，方休心微微一颤。
难道女儿灵根是她的？
仔细一想，大概率就是这样！
“原来她在以这种方式陪着女儿。”
方休看着李道成，轻易便能想到她经历的冰山一角。
察觉方休眼中阴沉，李道成心中生出奇异感觉。
这还是万年来第一次有人为她而怒。
想了想，她轻描淡写道，“也没追多久，一万年。”
见方休还想问什么，她赶忙打断，“这个以后再跟你细说，你先答应我件事。”
方休诧异，“什么事？”
李道成轻提一口气，“我打算先跟丫头相处一年，在丫头对我改变看法之前你不许把我身份告诉她。”
一想起她在方圆心中是个没责任的阿娘，她就不敢面对后者。
方休转过头，知道她情怯，连忙替方圆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最大心愿就是见你。”
“我们以一年为期，等熟了我亲自告诉她。”
李道成与方休对视，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坚守。
“依你。”
方休笑笑，随后把指挥九个小东西装灵石的方圆抱了出来。
同时意犹未尽的松开李道成柔软玉手。
“阿爹……”
方圆小脸顿时就苦下来，“可不可以让圆圆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嘛……”
“爹爹最好了……”
她不情愿被抱出来。
方休手指点了点方圆小鼻子，“那些东西早晚都是你的。”
“嘻嘻——”
方圆眼睛跟变戏法一样瞬间亮起，嘴角扬的恰到好处，让人看一眼就想跟着笑。
有那么多石头，阿爹再也不用辛苦写书了呢！
“圆圆，看看这是谁？”
方休示意。
“嗯？”
“圆圆看不清…”
方圆看了眼李道成，感觉怪怪的。
好像对眼前这个人生不出一点排斥心理。
这自然是血脉感应起了作用，但是她不懂。
“我怎么教你的？”
方休笑着提醒。
“姐姐好！”
清脆稚嫩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轻而易举地钻进李道成心底，让她一颗心瞬间变得柔软，像是被温暖小手轻轻抚摸。
李道成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方圆小脸上，凭空生出无限疼惜。
初见，仍是婴孩。
再见，已成了空灵治愈的小姑娘。
彼时，时光似静，万物若虚。
唯余眼前小人儿悦耳之唤。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我叫方圆，你叫什么名字呀？”
方圆感觉这个人好没礼貌，才第一次见面就老是盯着人家看，都不知道人家会害羞呢…
“李，道，成。”
李道成盯着方圆，一字一句回应。
她以为自己能在丫头面前保持淡定，但直到离方圆如此近才发觉高估了自己。
“李道成……”
方休心中呢喃一声，而后看向方圆，小声询问，“要让姐姐抱抱吗？”
“不要~”
方圆摇头，她只想跟着阿爹，不想跟陌生人来往。
李道成身形险些不稳。
随后一想便释然了。
既然丫头对自己如此，那对其他人肯定也是如此，能接受。
等等！
丫头叫自己姐姐？
“丫头，你怎么判断要叫我姐姐？”
若是掀开李道成斗笠，不难发现她此时有些疑惑。
“很简单呀。”
方圆小手指向李道成胸口，“阿爹说了，鼓鼓的就是姐姐！”
说完还不忘对方休嘻嘻一笑，好像在等他夸奖自己。
方休：“……”。
李道成起初不解，而后顺着方圆目光看去，眼中浮现一抹愠怒，“你就是这么教丫头的？”
方休干笑一声，表示这不关自己事，女儿记性好总不能赖他吧……
良久。
李道成心境平稳下来，看向方圆，“以后我负责监督你修炼，你就叫我师父吧。”
“师父？”
方圆伸出一根小手指点在薄唇，拿不定主意，只得看向方休，“可以吗阿爹？”
“可以。”
方休哪敢说不可以。
抛开别的不谈，这女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大陆第十。
谁能顶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乖，快让师父抱抱……”
李道成平静一语，动作僵硬的朝方圆伸出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