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安想起储物戒里还没送出去的亵衣,叫来陈正让他盯着杨先宪。

    要是这厮赢钱了,就把他带到千金楼......

    不弄他已经是看在他残疾人的份上了,哪能让他从青楼带钱离开?

    巡视完赌坊。

    陈知安和柳七又乘着缆车去了登科楼。

    那两尊虚神境强者不知道在等什么,居然没有在千金楼出手。

    登科楼前三层是戏院和说书。

    此时戏院正上演长安四公子御剑远游连斩三百匪寇的戏剧。

    演员们都是武者,虽然没有踏入先天境。

    但飞檐走壁不在话下,配合着十面埋伏的琵琶曲,跌宕起伏、杀机四隐。

    从没见过这种戏码的人们看得目不转睛,纷纷掏钱打赏。

    雅间里。

    长安四公子虽然喝着小酒儿,其实心思全都在这戏剧上,毕竟现在上演的是他们的故事。

    哪个年少轻狂的侠不想自己的故事被世人传唱?

    陈知安这场戏,比当面吹捧他们千百句还来得舒坦,连带着对陈知安鄙夷不已的李承仙,都对他刮目相看。

    觉得那个轻薄了闺中好友浪荡子也并非一无是处。

    陈知安没有去打扰四公子。

    继续登楼。

    他就像一个到了收获季节的老农,饱含热情地收割着金灿灿的麦穗。

    第四层是歌舞剧。

    当随着宛转悠扬的水调歌头响起。

    那些抱着批判精神来到岛上的读书郎们彻底拜服!

    这他娘的哪里是小曲儿!

    这是一首足以流芳百世的文坛诗篇巨著啊!

    那传唱水调歌头的胭脂榜次席苏熏儿,一下场就收到了无数邀约。

    明珠当前。

    自诩风流的读书郎们连诗都不敢作了。

    纷纷谴人去长安城请真正的儒林文豪。

    被一个青楼女子压服,他们必须得找回场子。

    一时间。

    许多名动长安的书生不停涌入登科楼,然后又继续摇人儿......

    陈知安站在楼上看着一个个风流倜傥的读书人抓耳挠腮,别提有多开心了。

    苏大家的词,别说你们。

    前世纵观上下五千年,敢说压服他的人都找不出一个来!

    再往上走。

    就是一间间幽静别致的雅阁。

    陈知安没有打扰。

    只是喊来陈义,让他务必注意姑娘们的动静,谁他娘的要是敢用强。

    直接乱棍打出。

    ......

    就在陈知安正收割麦穗时。

    长安城太子府诸无常也在等待收获果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拂扇轻摇,诸无常轻笑道:“不得不说,那小侯爷虽然是个草包,可这青楼开的不赖!

    竟让他找到如此才女!

    有此一首词问世,那苏熏儿,也足以流芳千古了!”

    “诗词乃小道!”

    一个面目丑陋的男人坐在他对面,冷笑道:“没有力量,终究一切成空。

    我大唐以武立国,守卫这边境不失的,是赳赳武夫,而不是那些吟诗作对的书生!”

    “乱世将起,北座王庭对我大唐虎视眈眈,西域佛国更是堂而皇之的度化我大唐百姓,整个西域边陲,都不知道还算不算我大唐领地了。

    就连南边的巫族也跳出来搞事。

    四面皆敌。

    更别提禁区的上古遗族迟早会卷土重来。

    满朝诸公却仿佛视而不见,整日舞文弄墨,醉生梦死。

    无常兄...

    你说这世道...还有救吗?”

    诸无常哑口无言。

    自己这好友各处都好,就是太过愤世嫉俗,大唐立国不过数百载,想要解决这诸多外患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