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秦雅娴的表情实在是太冷漠了，金力看着都害怕得不行。
知道自己爸妈的情况，她为什么还这么冷？
她还是人吗？这小姑娘要么就是冷血，要么就是有问题！
只有沈知礼看到她手指紧紧握着，关节都已经发白。
他想去握住她的小手，可他还是忍住了。
他看向金力，一字一顿地说道：“说，你知道什么？”
金力看向沈知礼，莫名觉得恐惧。
他游走江湖这么多年，对危险感知向来敏锐。
沈知礼已经几次都发现了他在跟踪，这人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烟蒂烫了一下手指，金力这才回过神来。
肖兵上前把烟屁股放在烟灰缸里，“行了，该说的都说，量刑的时候对你才有利。”
金力舔了舔嘴唇，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一开始不懂这些，还是带着我的一个大哥说的，说人要是里面哪出了问题，那以后都能换别人的，他们就是做这个的。”
“反正就是肾，说男的肾要是不好，那就都能换。”
秦蒙是军队的，又是秦家人，身份太过特殊。
盛姐不敢把他卖了，直接就是砸死的。
刘丹被人玩够了，最后才送到了边境。
“中间这娘们跑过一会，还带着她。”
金力扬了扬下巴，然后看向秦雅娴，“我当时特么吓死了，我看管人的，人要是丢了，我就得死。”
“后来曼莉姐找到人，把刘丹就直接送去边境了，那时候他们就说要找个黑医生。”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啥意思，后来才知道就是嘎人肚子里这些东西的医生。”
“我知道的就是肾能卖钱，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那个时候也是刚加入组织，什么能力都没有，当然不清楚这些。
可只有这一部分就足够了。
秦雅娴知道这个年代，国内的肾脏移植手术还并不是那么发达。
可国外已经有了很多年的历史，如果有钱人想要移植，那和人贩子合作还真是“天作之合”。
她静静听着金力说完一切，然后才开口。
“那他们遗体的其他部分呢？”
金力摇摇头，“我听人说过，好像是曼莉姐一直随身带着什么战利品，可谁会带人头啊？”
“当时都是走到哪就埋到哪，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说法。”
肖兵看了看沈知礼，看到对方点点头，几个人一起起身。
“等一下，不是说我交代了就没事了？”金力慌张地也想起来，可惜他站不起来。
肖兵冷漠看向他，“你交代的问题我们还要核实，有利于破案的部分，当然会上报，放心吧。”
金力紧张地看向秦雅娴，“我，我是卖了你，可你看你现在过得挺好，我可没害你啊。”
“而且你爸妈都不是我杀的，你可不能卖了我！你知不知道多少孩子那都是死路一条，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那多亏了我。”
金力的吵嚷声最后被隔绝在了审讯室。
秦雅娴忽然呼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
“小秦，没事了，事情总会真相大白，你表现得很好。”
沈知礼的声音柔和，还带着几分担忧。
秦雅娴吸了吸鼻子，眼圈止不住地红起来。
她刚才都是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