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做过什么吗?还是林昕她们有做什么?
林昕甚至连和我身体接触都不曾有几次,
为顾虑麻箐我已经尽可能避免关系亲和,但还是触动到了她。
她能接受的界限是什么?
我在她眼中又是什么?饲养的宠物?又或者是亲手拉扯大的孩子?
就只是为了那样的原因而肆意杀人,以前我就对麻箐的行为无法接受,现在更不能!
我将冤魂骨缠附上魂炎,浑然不知死活的继续挡在林昕身前。
下一刻麻箐突然动了,
一只红袖慢慢从红色身影中脱离,红袖抬起自然滑落露出茭白皓腕。
手指轻轻点向我,不,准确的说是我身前的冤魂骨。
在那葱葱玉指与骨面相隔几厘米时,冤魂骨上幽幽绿火蓦然消散。
魂炎竟毫无抵抗能力,白指落在骨棒表体。
咔嚓….渊黑的裂缝横显在,
咔嚓…..咔嚓….似乎随着她用力,骨棒不堪的崩显黑线,剧烈颤抖。
什么!我惊愕的想要收回骨棒,但只听‘砰’一声。
白色的骨块碎片如同繁星一一陨落,落在地上只剩狰狞缺角。
冤魂骨碎了……
我曾试图收回,而此时只剩几块扎肉的碎片在手。
一度我是不敢置信的,那冤魂骨的硬度绝对超过钢铁,
平时我用来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过伤损。
然而今日却被一只手指点的支离破碎。
在红袖外玉手点破白骨时尚未停止,她继续向前,
那根令人毛骨悚然,压抑着心跳的手指仍在前进。
而此刻我才突醒,麻箐的那一手指不只是点破了我的武器,
更是点醒了我,使得我清楚认知到了自己的天真!
只是因为多了一点特殊手段,和常人相比多了点异就惘然觉得自己以非普通人,已经入了门道。
不会再对邪祟束手无策,不用在惧怕那些诡异,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和鬼媳妇正面相谈,同位相待。
但这根手指清楚点醒我,其实….我呀….压根什么也不是。
在麻箐面前我和其他人没有两样,都能被她随手捏死。
自己的手段无非是蚂蚱的蹦跳。
蚂蚱有可能在人手中翻天吗?
就如同我是怎敢默认自己可以和鬼媳妇同位相待。
那根手指继续点向我,其中杀意丝毫未掩饰,浓烈到如同一只只抓住我的无形之手。
我余光扫了一眼林昕,她已经昏倒。
这时我明白了自大,冲动的后果,怕是要直面这位!
如何让这根手指停下?
这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在大脑被死亡恐惧占领时我思路好不容易恢复运作,
而那根手指已经来到面前不足胸前不足五指距离。
啪咔…..胸膛肉眼可见凹陷一大块,
我想说的话被翻滚而上的鲜血淹没,这种力似乎是只施加在某处,
身体依旧稳稳站立,站好迎接这位的妒火。
当手指更近一步时,遭殃的是左臂,整条左臂犹如被铁笼死死困住无法动弹,更而惶恐的是铁笼在旋转!
无形的力道扭动着我的手臂…..咔嚓….很轻松扭过了人体所能达到的极限。
手臂已经脱臼,松垮皮肤带着残肢还在扭转。
麻箐她是真的想杀我了!
我对麻箐并不了解,只是此时此刻我清楚她的企图。
牙冠,牙齿已成血红,忍受着剧痛与折磨,我做出来了最后的保命手段。
右手伸入口袋抓住一颗糖果迅速出来,趁着右手还能活动机会将糖果呈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