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是他俩整个两败俱伤,然后我们赶到,渔翁得利。”
说着,程实朝着张祭祖快速勾了勾手:“东西呢,拿出来,我知道你一定有。”
“我的道具没有你的道具好用,程实,该把你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张祭祖眯眼笑着,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
听到这程实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学着眯老张的姿态眯紧了眼睛,锐利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对方,语气古怪道:
“眯老张,我听出来了,你又在试探我!
好好好,革命感情果然总是从内部先破裂的,这一路上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你居然还能怀疑我?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位眯老张了!
我可记得在碰到你和督战官之前,其他三位队友可全都消失过。
所以,你真的是眯老张吗,还是说你是龙王,亦或者是......姓甄的?”
张祭祖笑了,摇头失笑。
“你的怀疑太晚了,这个时候才怀疑更像是对自己的掩饰。
不过既然你说到了革命感情,那我倒想问问,程实,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革命感情?”
张祭祖的眼睛眯得更紧了,他的指间甚至探出了一点手术刀尖,显然他对面前这位程实的怀疑已经达到了极点。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的怀疑打消了些许。
“骨座上的那位祂,以及虚无中的那位祂,还要我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嗤——
想从我这儿套话?
这句话同样问问你自己,眯老张,我们的革命感情是什么样的革命感情?”
最后这一句反问让张祭祖怔了一下,而也就是这微微的一怔,让程实抓到机会,眼中精光一闪,反手便甩出手术刀朝着张祭祖的脖子抹去。
这一击无比凌厉,哪怕是张祭祖都无法不正视这近在咫尺的偷袭。
可就在他想要后撤防御的时候,一柄巨刃,不,两柄巨刃同时从外围飞了过来,直接斩向了两人中间。
程实眉头一挑,张祭祖眼睛微眯,两人一齐向后撤去,而就在他们后撤之余,转头一看,却见两位艾思正眉头紧锁的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互不相让的对视着。
这下有趣了,三个程实变成了三个艾思。
张祭祖的眼睛再次挤成了一条缝儿,他皱眉思索了片刻,依旧不太相信道:“你居然是真的?”
程实也是黑着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
“不然呢,老张你的真理脑袋失效了?
要不是这两个艾思出现,今天你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在这局里别有动机啊。”
“......”
张祭祖抽了抽嘴角,没再说话,他立刻掏出了两张记载着沉默术法的书页,递给了程实一张,又对着两个艾思道:
“督战官,你的机会来了。
我们这位队友做出的最错误的选择便是冒充了你,我知道你们二位中一定有一位是真的。
现在,你只需要尽可能的拖住对方就足以完成你在开局时对我的承诺。
放心,你绝不会死,我说的。”
说完,张祭祖眯起眼睛使用了书页,先程实一步踏入了迷雾之中。
“书页记载的沉默天赋无限时,沉默生命体发出的一切声音,主动说话后效果消失,走吧,我们不能落后太多。”
一向稳健的张稳健肯先行一步,就已经是对程实展现出的最大程度的歉意了,程实明显感受到了这种诚意,他面色古怪的撇撇嘴,小声哔哔了眯老张几句,而后用掉手中的书页,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而就在两人消失在迷雾中后,艾思看着面前那个假的自己,收起了严肃的表情,摇头失笑。
“为了完成任务,我只拖你30秒。
但你应该知道这根本不算是拖延,毕竟现在冲进去会有跟他们撞在一起的风险。
我想你步步落在后面,就是为了避开与他们的直接冲突,并趁机制造混乱,企图当最后的黄雀吧?
放心,我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不会阻碍你的,毕竟通过扮演甩掉我的那位,并不是你。
就是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知晓我的队友到底是哪一位巅峰......骗子啊?”
“啧,有点东西,但不太多。
要记得,一味地恪守分寸容易让人陷入止步不前的泥沼中,挣扎不出。
些许欲望是人生的调味品,尤其是凡人的一生如此短暂,更要努力活的有趣一些。”
说完,这位嘴角噙着笑的艾思悄然褪去伪装,程实的面容慢慢出现在对方的视野里。
一个身穿休闲西服的程实。
看着艾思越来越惊愕的眼神,程实笑容灿烂。
“你可以叫我程实,也可以继续叫我姓程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当然,如果你想站到更高的位置看更远的风景,那未尝不能叫我一声......
愚戏。
愚弄的愚,戏耍的戏。
愚弄与戏耍,此即为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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