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殷压了压她,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虞娇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就在她以为她要被烧死的时候,肩上那个脑袋终于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书房里好热,热得她好燥。

    褚殷牵过她的手,眼底的猩红还没散去,书房里桔子香夹杂着他的味道。

    磨人。

    很磨人。

    这双手太小了,但是又异常的软。

    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想让林仲娶春花?”

    虞娇低着头想了想,磕磕绊绊地将沈菀跟她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啧,小小的,孤立无助?是挺让人心疼的。”

    褚殷眯了眯眼睛,原来林仲栽在她身上了。

    嗤笑了一声,他怎么不知道林仲故意把那群人都吓得跟避鬼一样避着他,就成了小小一团孤立无助了?

    原来,他还不知道姓沈的就是春花吗?

    一想到林仲的样子,啧,应该会很有趣吧。

    虞娇摇了摇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认同。

    “怎么了?”褚殷顿了一下。

    “不心疼。”

    手酸得厉害,她心安理得地让他揉着。

    “林仲有春花,不心疼。王爷才心疼,王爷也是小小的,王爷没有春花,王爷心疼。”

    明明是从她嘴里很随意说出来的话,愣是在他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三生何其有幸,这辈子有一个虞娇。

    他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不心疼,王爷有娇娇。”

    虞娇嘤咛了一声,困意席卷,眼皮耷拉着,头一下一下地点着。

    褚殷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他吓坏了。

    流个鼻血都要哭半天的人,被他养的那么娇气的人,要是不小心划一下,多疼啊。

    小醉猫。

    每次喝醉了说醉话都能把他心说软的小醉猫。

    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回味似的眯了眯眼睛。

    不错,确实很香。

    酒香,人也香。

    他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要不要把后院那片林子清一下,每棵树下埋一坛酒。

    半夜。

    虞娇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下意识往身旁拱,拱了个空。

    借着昏昏暗暗的烛火睁开眼,床上只有她。

    揉了揉脑袋。

    本来想拿着酒找褚殷让林仲和春花成婚,结果管家拿的那坛酒太香了,她就尝了一口。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嘴巴动了动,想要问褚殷在哪,看了看守在外面睡得正熟的秀儿,不忍心喊醒她。

    她披上了衣服,看了一眼书房亮起来的烛火。

    奇怪,一路走过都没有人,就连平时守在书房周围的影绝影风也没看到身影。

    她纳闷地嘀咕了一声,继续往书房走。

    还没走近书房,就听到了压抑着的声音。

    “娇娇~娇娇~”

    书房里传出沙哑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喊着她,声音极尽缠绵。

    虞娇走近了两步,声音更加缠绵,声调上扬,尾音勾起,喑哑又倦怠。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怎么感觉有点热。

    心跳慢了半拍,随着她推门的动作,气息旖旎……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旖旎,又闷又热。

    比平时多了一丝甜,又多了一丝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暧昧。

    虞娇愣了一下,往里走了两步。

    突然冒出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书案后的人明显一顿。

    烛火被门口钻进来的风吹的摇曳,烛影映在纱幔上,摇摇晃晃的。

    褚殷斜倚在书案后,红衣松松垮垮的,一边滑落卡在肩头,左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自然下垂,右手被书案挡住了。

    他慵懒地撩起眼皮,眼眸懒懒地看过去,眸子里说不上清明,反而多了几分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