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两日了,皇后娘娘不吃东西怎么行?

    难道生病了?

    她刚大步上前,便被侍卫拦住:

    “站住!”

    “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彩屏哀求:“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请让我进去看看,就看一眼,只要我确定皇后娘娘安好就行!”

    侍卫道:

    “我等也是听吩咐办事,姑娘何必为难我们?”

    彩屏抓紧衣袖,放心不下:

    “我去求皇上!”

    立即跑到御书房,却被太监急忙拦下:

    “哎哟喂,彩屏姑娘,你可别进去,当心掉脑袋呀!皇上把自己关在里面,已经整整两日没出来了。”

    谁都不敢进去。

    “可皇后娘娘……”

    “凤仪宫有侍卫看着,还有御膳房精心料理,皇后娘娘能有什么事?可要是顶撞了皇上,你有几条命哟!”

    彩屏急到不行。

    凤仪宫进不去,皇上也见不到,她夹在中间,左右都不是。

    叹!

    皇上明明那么爱皇后娘娘,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今日这一步?

    她等了半个多时辰,确实见不到皇上,不得不跑回凤仪宫外,扬声大喊:

    “皇后娘娘,您听得见吗?为了身子着想,您吃点东西吧!等皇上冷静下来,一定会解除您的禁足。”

    “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穿过高墙,传进凤仪宫内。

    可,了无回音。

    楚狸蜷缩在角落,抱紧自己,唇瓣发颤,高烧得神智迷离,隐约出现了幻觉:

    “皇叔……皇叔……等等我……”

    -

    此刻,千里之外的南蛮一隅,大军压境,攻城掠地,砍断骄阳似火的旗帜,插上殷王专属的狼图腾黑旗。

    号角声声,宣誓胜利。

    又得一城!

    殷王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展开的双臂撑着墙垛,看着这块收入麾下的版图,薄唇满意的勾起。

    楚棣迟擦净剑上的血,眺望夕阳西下的远方。

    小九,等我回来。

    很快。

    “摄政王的黑甲卫,果然名不虚传。”殷王赞许。

    楚棣迟手掌一扬,长剑冷冷入鞘,

    “彼此彼此。”

    只是……

    殷王眸子微眯,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挂在腰间的一只……丑陋扭曲的香囊,上面绣的不知是鸭子?鸟?还是鸳鸯?

    与他冷厉倨傲的气质格格不入。

    “好丑。”

    楚棣迟冷了他一眼,“此乃珍宝,天底下仅此一份,殷王没有心上人疼爱,自然不能体会本王的幸福。”

    殷王皱眉。

    说话归说话,怎么还攻击他?

    “谁说本王没有心上人,想嫁给本王的女人从王都排到了边……”疆。

    他扬手一指边疆时,就看见城墙那头,秦牧羽把着配剑,大步走来。

    秦牧羽扬着手里的册子:

    “此战伤亡结果统计出来了。”

    殷王扬手,“给本王看……”

    秦牧羽递给楚棣迟。

    “……”他的手刚扬起来,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楚棣迟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便合上了。

    铁血卫与黑甲卫联手,两支都是所向披靡的精锐,想攻几座城而已,不在话下,几乎没有任何伤亡。

    “让将士们好生休整,后日拔营,进攻下一处。”

    “好。”

    秦牧羽应下。

    殷王眯眸,睨着这个似乎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少将军,状似无意的开口:

    “秦少将军,你瞧摄政王腰上的那只香囊好看吗?”

    秦牧羽随意扫了一眼,“丑。”

    殷王坏笑:“可那是楚狸绣的。”

    “……”

    秦牧羽得知上当,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殷王放声笑了出来。

    连自己青梅竹马绣的香囊都认不出来,这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

    真是一个善变的人。

    套了两句话,还跟个女人一般生上气了。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