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还是九妹疼他。

    楚狸站稳下盘,差点被楚傲天干倒,“会不会站着说?”

    “我还不是见到你,太激动了?”

    “坐下。”

    “哦!”

    知道了!

    楚傲天双腿并拢,双手交叠,乖乖坐好,“九妹,方才你怎么不让我罚陆左相?如果我下令抄家的话,肯定能抄出来一大笔银子填充国库。”

    楚狸侧坐在桌案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看了看:

    “你是想做一锤子的买卖,还是想要源源不断的钱财?”

    “肯定是源源不断!”

    “既如此,若是把陆左相宰了,谁来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银子?”

    楚狸淡淡道:

    “方才你也说了,过段时间要查陆左相,他心里有鬼,肯定会趁着这段时间,赶快把以前做的事、欠的债、留的把柄,飞快解决,查漏补缺,如此一来,非但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兴风作浪,他还会兢兢业业的为你办事。”

    这么好的一个臣子,不用白不用。

    以后看不顺眼,再拿个错处,料理了便是。

    就像江南的李知府,走的就是这个流程。

    要料理他,也得把他的最后一分利用价值榨干。

    楚傲天听完,眼中亮晶晶的,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九妹,这个法子很不错!给人希望,又让他绝望,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这是皇叔的法子。”

    “……皇叔……皇叔想得好!”

    楚狸睨了他一眼。

    赶回来这一路上,帝都的状况了解了大半,要不然她回的及时,老巢都要被人掏了。

    “查一查,是谁打着皇室的名义,在外面散播消息,说什么强行捐款五千两,还有提升三倍赋税的事,揪出此人,才是最重要的。”

    “九妹放心,我马上让大理寺卿去查!”

    “嗯,你还是叫我皇婶吧,我听着很顺耳。”

    “?”

    反了你了!

    朕是皇帝!

    即便你想当我的长辈,朕也是天底下最大的!

    -

    “你说什么?谢挽月回来了,还以摄政王妃的身份自居?”

    雅苑内,秋意盎然,楚明华陡然砸了手里的茶杯。

    “一群废物!”

    派了那么多杀手,居然都没能杀掉她!

    饭桶!

    侍卫跪在地上,声音惶恐:“郡主息怒!”

    叫她如何息怒?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一个废物也就罢了,那废物还乱点鸳鸯谱,说什么要给摄政王和谢挽月赐婚。

    谢挽月区区一个武将之女,有什么资格成为摄政王妃?

    她绝不会如她愿!

    谢挽月,你给我等着!

    南疆。

    “不好了,王爷,楚军又发起突袭了!”

    这天夜里,殷王刚准备睡觉,远处的一片火光冲天映入眼底,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这才几天?

    两天吧。

    两日前,秦少将军一举拿下了两个据点,又按捺不住的发起突袭。

    他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道:

    “让他偷吧。”

    跟个贼似的偷偷摸摸的。

    “啊?”

    传报的士兵差点闪了舌头,“让,让他偷袭?”

    “南疆一共有八个据点,他这才只拿下四分之一,南疆这么大,他只占着南疆的一点边边角角罢了,急什么?”

    真正重要的据点还握在他手里。

    干劲这么大,他可比不得那些年轻人,精神好。

    到点了。

    该休息了。

    殷王坐在榻上,见那士兵还跪在地上,眉目一厉:“蠢东西!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如本王所言,把南疆拱手相让?还不快去把楚军的粮仓烧了!”

    “是,是!”

    士兵吓得浑身一怵,手忙脚乱的捂着盔帽拿着剑跑出去。

    营帐内,一声窃笑:

    噗嗤!

    床榻旁,还支着一张小床,矮矮的四个桌脚撑起了它,长形的小床板正的很,拓跋墨正盘腿坐在上头。